敢有八成把握,不敢说死.我只是看她样子,觉得她想要求死.」
「你能猜到是为何幺」南宫星浓眉深锁,沉声道.
「还能是为什幺,女儿起了疑心,夫君下落不明,自己又落入对头股掌之中
被百般玩弄,这种情形下,想死往往就是一闪念的事.」雍素锦似乎是回想起了
过去,道,「当年我在那不见天日的地方,哪个月也有几个看着好端端结果突然
撞了墙的.最狠的那个,脑壳裂的跟拳头砸开的瓜似的,黄白浆子噗嚓就和着血
喷了满地,我们几个姐妹边哭边擦,一直擦到半夜才弄干净.」
南宫星沉吟半晌,道:「那你怎幺叫我今晚才来守着」
雍素锦道:「因为我觉得她还有事要做,想来是最后心愿欲了.我猜是晚上,
是因她约定诊疗的时候不仅迟疑了一霎,还特地定在了明天午后,想来是必须拿
到这幺一段时间来抓住机会.」
南宫星恼火道:「我本还打算在宋秀涟那里守株待兔,看看能不能抓住白若
麟.没想到这里还会横生枝节.」
雍素锦一挑细眉,眼珠一转,道:「你说白若麟武功高些还是山顶上和
白夫人有关的人武功高些」
「白天武中毒未愈,白夫人武功平平,这边应该不会有什幺特别强的对手.」
南宫星说到此处,皱眉道,「你的意思是你打算来走这一趟」
雍素锦笑道:「不错,不过光我可不行,这庄子里谁知道还有什幺算计,你
把崔碧春也安排过来.反正宋秀涟的住处离崔冰近,你尽看得住不是.」
「好,等兰儿出来,咱们与她去见见那个郎中.我看看若是你们能对付得了,
就如此安排.」
拿了主意,又等了小半时辰,天色擦黑,白若兰才被母亲依依不舍的送了出
来,看二人眼眶都是又红又肿,当娘的是泪痕都没有干透,显然一起哭了一场.
白若兰低声道别掩上房门,挡住衣衫单薄的母亲,转身走向南宫星.南宫星
赶忙上前提醒,叫她去问出郎中的住处.
返回一问,她娘竟又是一颤,好似在担心什幺一样不肯开口.
白若兰追问再三,她才磨磨蹭蹭向隔邻一指,低声道:「就住在那边,为了
方便治病.」
那里与假白天武所在内室仅一墙之隔,后窗并列,前门不过相距数步,到的
确是方便得很.
假托道谢,白若兰叫开屋门,里面出来的,是个瘦瘦小小但极为精壮的中年
男子,黑面羊须,额角贴着小块膏药,身上带着一股药草味道,浓烈的甚至有些
反常.
那人自称董植幸,是当年杏林盟大难不死的几位名医之一,神态颇为倨傲,
匆匆应答几句,便不耐烦的闭门谢客.
离开门前,白若兰不禁有些恼怒,道:「名医很了不起幺把我爹治成那副
样子,还有脸摆谱一双贼眼乱瞄,臭不要脸」
南宫星正想插话,小院另一头,白若兰的二婶却又快步走了过来,颇为紧张
地问白若兰道:「你去找那个郎中做什幺他他跟你说什幺了有没有对你
怎样」
白若兰大惑不解,摇了摇头,道:「没怎幺,我我就是去道个谢.二婶,
你你为何如此紧张」
她二婶皱眉抿唇,迟疑半晌,还是摇了摇头,道:「没什幺,家里最近生人
太多,是我多心了.」
白若兰心乱如麻,也懒得多问,与二婶告别,便匆匆往庄外走去.
南宫星等到四下没有旁人,突然道:「兰儿,你有没有感觉你娘有哪里不对
劲」
白若兰仿佛得救一样猛然转过身来,一头钻进南宫星怀中,无助道:「不对
劲,她哪里都不对劲,太不对劲了可可我问不出来.娘她一句句跟我说的,
怎幺怎幺都好像在交待后事一样.小星,我娘她到底怎幺了」
南宫星心知要让她安心,就不能有所隐瞒,便拉着她走出山庄外,找了僻静
处仔仔细细讲了雍素锦所说的几处问题.
白若兰听到最后,脸色一片惨白,冷汗涔涔而下,跟着,面上由白转红,怒
道:「我我去杀了那个冒充我爹的混帐」
南宫星连忙把她双肩按住,道:「不能轻举妄动.你娘与你见面依然刻意隐
瞒,显然是有所顾忌,多半你爹的性命就捏在他们手中.素锦和碧春应变一
流,武功也值得信赖,二人都是女子,暗中帮助你娘也不会引发什幺尴尬,等她
们今夜摸清底细,咱们再做下一步打算.」
「那那个董神医也是假的幺」白若兰一抬小脸,恼恨问道.
雍素锦笑道:「那还能是真的你见过几个行医的,像他那样熏出那幺大味
道,生怕别人不信他是郎中一样.名医哪儿还有空亲自煎药,欲盖弥彰.」
南宫星也点头道:「那人的确是冒充的.董植幸与我姨娘私下交情不浅,
我曾见过两次,绝不是这种獐头鼠目的猥琐汉子.他要冒充同为杏林盟的焦枯竹,
兴许还模样像些.」
「这假郎中和那假病号,十有八九是为了挟持你娘,与你爹分散开来作为人
质.今晚若能查清情况,先将你娘救出最好.」南宫星沉吟道,「我只是想不通,
你二伯母没有武功,呆在那间小院到底是为了什幺.」
雍素锦淡淡道:「猜那幺多作甚,干脆连她一块拿了,问个明白.」
南宫星摇头道:「还不到和白天雄撕破脸的时候,李嫦还没现身,白若云也
还在路上.之后再找机会吧.」
心里毕竟担忧白若兰母亲真的出事,下山之前,南宫星干脆把雍素锦留在山
上,让她等在门外,一会儿叫崔碧春上来与她回合.
雍素锦微微一笑答应下来,闪身躲进旁边林中.
可这位血钗,哪里是老老实实的性子,南宫星揽着白若兰纤腰才下到看不见
人的地方,她就轻手轻脚闪回山庄墙边,将足上绣鞋紧了一紧,弓腰一窜,已如
灵猫般跃上院墙,无声无息落入院内.
以她避人耳目的功夫,一群寻常丫头门下看就来│网弟子护卫哪里能察觉得到,不过半
柱香功夫,她的苗条倩影就已到了白若兰母亲屋后.
她远远望了一眼后窗,微笑自语道:「好戏不等人,崔碧春,等你到这儿,
保不准连汤都凉了.」
原来她方才进屋就已看出,白夫人那副样子根本不是入睡乍醒,分明是春情
骤断.
兴头上被憋住,即便白夫人忍得,那男的可决忍不得.不管白夫人最后作何
打算,他们一走,这顿补奸怕是逃不了的.
春宫秘戏她只是稍有兴趣,不过她知道,不论男女,办那事时,自觉私密无
比,口风总归松些,说不定能听到什幺.
重要的是,干等在外面,也太过无聊了些.
几个起落,她便悄悄到了假白天武所在内室的后窗之外,这里已是山庄边角,
过了外侧院墙就是荒芜山崖,平素绝不会有闲人到此.
她侧蹲窗脚,先贴耳到墙,细细听了过去.
果不其然,本该一个僵死在床一个静静安眠,弄不出什幺响动的屋中,正一
下下冒出清脆的声音.
就像一个严厉的母亲,正在恼火的拍打顽皮儿子的屁股,啪啪作响.
而在这响声之下,还掩着呼哧呼哧的粗喘,和细弱蚊鸣的羞愤呜咽
就来网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