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说对本日感觉至为高兴。
师无语,但“哦”一声。
杨先生:一觉得新鲜;二腿子痛。
萧先生:在家腿子尚可耐,至此痛不可耐,有如四大分裂,自己如在空中,话头亦失。
傅居士:一此为第一次参加打七,平时听过,今得证明,知此身实为废物;二觉有一物要跳出来。
金居士:第四次上座,觉甚稳定,思想仍有,仍记得话头,但觉自己甚安定。其他无。
谭居士:在家中无机会做功夫,但愿也欲参加一天,觉时间甚宝贵,我一定要用功参。在家终是心猿意马,现在觉甚清净,什么都未想。我是谁我找不到什么,一切均无。腿麻,我觉此是臭皮囊,应甩掉他。无所求。
师云:谭居士已把握住初步空,虽未了当,但一切皆空,即把握保持,亦可得受用。望能保持此空灵境界,不管悟道与否,就此行去。谭居士愿多留一宵也。
不辜负今日,尚有一位有点收获也。
龚先生:一参“无”时,不知如何参矣。
师云:汝可不参“无”,仍参“我是谁”,较为对路子。
文光:气甚浮杂,不如平日安静。
师云:仍须提起一念,不理平日之气功。应只参一个话头,不可换来换去。
杨君:感觉须要放下一切,求得明心见性才好。原来只准备参加三天,现在决定参加七天。
聂先生:今天始知打七之意义。我觉得如操弦,似乎过紧。对于“话头”、“话尾”、“照顾”尚请详细开示。其次,我一听香板,觉得“我”即出来了,如是觉得十数人如猴子。
张委员:对于打七之意义,以及有何好处,均不知,然我极信任老师,故不顾一切赶来参加。因无基础,故感到摸不到头脑,自以为应从生物进化繁殖来进行,后觉不对。至改参“无”更不得要领,故晚饭后大胆问了一下。现用反照法,看一念如何来,如何去,然仍觉不周全。身体上今日成为一考验,知腿仍不听话,可见平日功夫不切。
师云:故意给你碰钉子,因平日病根在于琐碎,须先在此痛下一刀,先在闷葫芦中住一住。
韩居士:向攻念佛法门,现在淡水中学任训导,常管学生,今被老师管,心甘情愿。自觉一点未上路,深为自悲,愿切实听话,至于开悟与否,不管他。参谁,能看能听能走之谁,始终答不上来。参之途中,妄想忽起,猛着警觉,自问打妄想者是谁妄想即失。如此继续用功。后改参“无”字,初觉莫名其妙,后即以“无”打妄想,一打即消。 然以一“无”字,似觉松懈,又打坐时,觉妄想比行香时尚多,不上路,尚请开示。另外。觉打七时机宝贵,光阴不再,愿各道友倘无必要,最好少说闲话。
师云:仍念佛耶
曰:念。
师云:念一句佛,应自问念佛是谁。
刘女士:抱病而来,腿痛,忍不了即放下去,不理他。参“无”字,觉不但狗子无佛性,我亦无佛性,非常难过。参“我是谁”不透想起孩子,想起生前死后,只剩我,香板将我打没有了。
傅太太:初来,孩子均阻止之,天堂地狱唯心造。参话头时甚觉清净,饭后不耐,似乎魔障起,跑了一下,似好一点。参“无”时,不知如何是好,于是知“有求皆苦”,煞有介事,实为自苦,佛不可求也。
师云:第一、硫磺水洗了,手干,但住此之人均以此水洗手,没关系。第二、坐久易起虚火,花椒盐可治,明日一大早,每人各挑一点冲开水喝之。第三、明日一大早由萧、朱二位清扫佛堂。金、朱二位清理各房间。第四、能睡者睡,不能睡者在佛堂拜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