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说那边传来陈芷墨懒洋洋得声音:“噢,是楚佑寒噢。 恭喜你和他一段孽缘修成正果。”
柳诗情气的挂了电话。
谁知没有过多久,陈芷墨却打来了电话。柳诗情没有好气的接起电话,气呼呼的问:“干嘛”
“你,真的要跟楚佑寒结婚了”电话那边,陈芷墨似乎很认真的问。
柳诗情有些生气,“婚姻大事有必要撒谎吗”
陈芷墨嘿嘿的笑起来,然后似乎很开怀的样子,道:“看不出啊,你丫头闷头闷脑的,倒是有些本事,竟然能将楚佑寒那种牛X的人制服在石榴裙下。”
柳诗情忽然提高嗓音,“陈芷墨,你有完没完难道在你眼里我很差吗”说完这话柳采诗就有些后悔了,和楚佑寒比起来,她根本不是差,而是差极了。
在别人眼里,她本来就配不上楚佑寒。何必自找羞耻。
陈芷墨半天没有听见柳采诗的声音,倒是难得关心的喊起来,“哎,臭丫头”
柳诗情还是没有声音。陈芷墨有些急了,大声喊起来,“丫头,你没事吧不会想不开吧配不上楚佑寒不是你的错,每只麻雀都有飞上枝头变凤凰的权利”
柳诗情开始哽咽芷墨不知道,金窝里的麻雀过得是多么的烦恼。
陈芷墨终于禁了声。很久很久,陈芷墨才嘶哑的问:“怎么,他欺负你了”
“没。”柳诗情应得很勉强。
佑寒明明知道,知道她双亲已故,知道她有一段不堪回忆的病史,可是还是要故意的揭开她愈合的伤疤,他要她写邀请名单,分明,故意的,在嘲笑她。
佑寒,对她实在残忍。
“楚佑寒这个混蛋”陈芷墨恨恨的骂道。
门,恰好支呀一声打开。陈芷墨的脏话,被楚佑寒一字不漏的听进耳朵里。
楚佑寒依在门旁,以一种近乎看稀奇的旁观者的心态注视着不知所措的柳采诗。
柳诗情拿着电话,放佛做错事的孩子,局促不安的裸露在楚佑寒的视野里。
“佑寒”
“怎么,那混蛋回来了”电话里传出陈芷墨的声音。
柳诗情仓皇之下赶紧挂电话,却在笨拙的动作中耽误了时机,楚佑寒一手架住了电话。柳诗情的手,与楚佑寒的手,僵持上下。柳诗情想要挂掉电话,却被楚佑寒冷厉的目光遏制住。楚佑寒成功的拾起电话,云淡风轻的口吻嘲讽道:“陈芷墨,你对你的病人不错啊”
陈芷墨大有兵来将挡的气势,“也不全是,只是对你老婆比较例外而已。”
楚佑寒的脸顿时比煤炭还黑。柳诗情暗暗的为芷墨捏了一把冷汗。那家伙,怎么可以这么说话呢
“这么说,我应该跟你说声谢谢了。”楚佑寒的口吻一如既往的云淡风轻。
陈芷墨倒是一愣,他以为楚佑寒应该被激怒,然而他出奇的冷静叫他折实吃了一惊。“不谢,凭我和诗诗的关系,多关心多照顾她是我的幸运。”
柳诗情咽了咽口水,陈芷墨叫她诗诗,实在是头一遭。听着怎么都觉得别扭。
楚佑寒轻笑起来,“那正好,我正愁业务繁忙,无暇照顾我这个什么都不会做的娇妻。有你在,看来我是多虑了。”
陈芷墨倒吸了口冷气,如果不是楚佑寒道行高,就是,就是他们之间存在着感情问题。
哪有人不介意自己的老婆和异性的亲密交往的
陈芷墨匆匆挂了电话。
、Part051不愿结婚
婚礼逼近
柳诗情却愁的寝食难安。
“佑寒,要不你跟妈妈说说,能不能举办一个简单的婚礼”柳诗情终于鼓起勇气跟佑寒摊牌。
楚佑寒整理领带的手一滞,然后不冷不热的问:“噢,你所谓的简单有多么简单”
柳诗情红着脸,“请亲朋好友吃个饭,可以取消婚礼的繁琐程序的”
楚佑寒在心里苦笑,他就是为了给她一个像样的婚礼,才把婚礼交给母亲来打理。要是以他的脾气,领了证同居了就是实实在在的夫妻了,谁还在乎婚礼那些形式。
可是女孩子都好这口,不是嘛
夫妻楚佑寒忽然觉得心酸,他和柳诗情也算夫妻
法律上是。
那么心呢夫妻之间该有的夫唱妇随,还有夫妻之间那挡子亲密的事,他们之间都杳无存在。他们是挂名夫妻而已。
“可是妈妈已经发出邀请函了,现在来改变婚礼的形式似乎有些不妥”楚佑寒道。
柳诗情张了张嘴,最后将话吞进了肚子。
好吧,睁着眼睛等待婚礼的到来吧。反正,横竖是豁出去了。
美国。
陈芷墨最近几天一样的寝食难安。
新交的女朋友安妮倒是很关心他,动辄就问:“芷墨,你怎么了怎么最近些日子无精打采的”
陈芷墨就很认真的盯着安妮的眼问:“告诉我,如果你爱我,你在乎我跟其他女孩子好吗”
安妮将芷墨推到在草坪上,一个劲嚷起来,“不许你爱上其他女孩子。”
芷墨苦笑,“我不会爱上除你之外的女孩子,你放心吧。”
安妮将信将疑,“我不信,你的眼神告诉我,你还爱着别人。”
芷墨道:“我是还关心着一个女孩子的幸福。本来我将她送走后就暗暗发誓,她的一切我都要拒之门外。可是,她不幸福,我却控制不住自己的为她心痛。”
安妮眼睛里充盈着泪光,十分哽塞道:“你果然,还爱着其他女孩。”
安妮气走了,芷墨毫无知觉,他还在琢磨着,为什么他故意调戏诗情的时候,楚佑寒一点情绪都没有楚佑寒如果不是城府太深就是对感情不认真。
婚礼前一天,维也纳婚纱公司亲自上门送来了婚纱。雪白的银丝,珠光灿烂的宝石,婚纱价值实在不菲。
“去试试”楚佑寒命令道。
柳诗情从怔仲中回过神来,拿着婚纱走进了衣帽间。不多时,柳诗情又出来了。楚佑寒望着她,蹙眉。
“为什么不听话叫你穿上它有那么困难吗”
柳诗情泪眼盈睫,“佑寒,我”穿着婚纱的她,如一身枷锁在身,重得叫她踹不过气来。
和佑寒结婚,父亲应该不同意吧
父亲说:“孩子,你嫁给任何人父亲都祝福你,但是你独独不能嫁给楚家”
柳诗情逆了父亲的临终之言。
楚佑寒定定的盯着柳诗情,她神色忧郁,叫他莫名心疼。但是,另一个理智的声音提醒着他,这个女孩子,他倾心去呵护的人,竟然不愿意穿他为她定制的婚纱
楚佑寒有一种前所未有的挫败感。
“怎么,婚纱很难看不中你的意思”楚佑寒问。
柳诗情摇摇头。“婚纱太漂亮了,我只是怕弄脏它了。”
楚佑寒冷笑:“那么戒指呢,戴上它试试。”
柳诗情在楚佑寒懔咧的目光下颤微微的将蓝色宝盒打开,一颗硕大的钻石突兀的映入眼帘。
价值不菲吧
“佑寒,这实在是太奢侈了,你挣钱那么辛苦”柳诗情语无伦次道。
楚佑寒道:“叫你戴上就戴上,废话干嘛那么多”
柳诗情呼了口气,将戒指取下来,然后往手上戴。
指环太瘦,柳诗情被紧得生疼。
“笨手笨脚”楚佑寒骂了句,然后很强硬的将柳诗情的手抓过去,然后,出乎小心得将指环慢慢的移进去。
“佑寒,戒指小了戴上手套后怕是戴不进去。”柳诗情道。
楚佑寒一怔,忽然用力的将指环往里面一推,柳诗情疼得叫出声来,待疼痛过后,诗情才发现指环已近进入了它应该呆在的地方。
“结婚那天,不需要戴手套。”楚佑寒命令道。
柳诗情犯愁,“那会不会叫人笑话”
“手套,随你戴不戴,但是我警告你,戒指,非戴不可。”楚佑寒说完,也不管柳诗情一脸无奈的表情,扬长而去。
楚佑寒的建筑事务所,此时,热闹非凡。
袁天辰可爱的亲吻着手中的喜帖,一边心怀鬼胎的怪笑着。
麻辣秘书瞅着他,抱着双肩打了个冷战。
“人家楚老总的婚礼,你得瑟什么”
袁天辰笑嘻嘻道:“你说,楚佑寒这种一向活的顺风顺水的人,要是进不了新娘的洞房会是什么样子”
“呸,这样的悲剧只会发生在你的身上,楚老总绝不可能发生这些事。”
袁天辰自觉没趣,“不和你说了。我要去找楚佑寒了。”
楚佑寒的办公室,充斥着浓郁的烟味。袁天辰推门而入的时候,敏感的抽抽鼻,然后尖叫起来:“佑寒,你竟然把你的办公室搞得乌烟瘴气。”以袁天辰的经验,这么大的办公室,没有几个小时的烟熏是不会有这么强的味道。而楚佑寒近乎洁癖的个性,没有大事件发生的话他是不会轻易破坏他一向衣冠楚楚的形象的。
楚佑寒瞥了一眼袁天辰,像看见了河水里一头最不起眼的小虾一眼,直接无视了他的存在。
袁天辰不满的哼哼叽叽了几声,然后为了表示自己的存在,十分近距离的趴在楚佑寒前面的办公桌上。
“佑寒,你有心事”
楚佑寒横了他一眼,“我的事,你少管。”
袁天辰撅撅嘴,“都快当新郎的人了,还一天摆着一副苦瓜脸,柳诗情要是看见了不知道会怎么想”
楚佑寒盯袁天辰的目光冷的要吃人一般。袁天辰迎着楚佑寒杀人的眼神大无畏的继续道:“后天就是婚礼日了,你找到伴郎没有要不考虑考虑我吧”
楚佑寒冷冷的看着他一个人演讲,他此时都快有杀人的冲动了。
“我知道我知道,你不可能找我。哪个人找我当伴郎不是瞎眼就是缺心,像我这么帅的人很容易抢了新郎的光彩。”
“我就找你了,如果你的话少一点的话。”
袁天辰嗖地捂住嘴巴,一只手打出OK的姿势,一边点头哈腰的向门边移去。
走到门口,袁天辰忽然松开手,冲楚佑寒喊道:“佑寒,你不会有婚前综合症吧”
楚佑寒顺手抄起一本书丢了过去,袁天辰仓皇而逃。
、Part052亲人尚在
时钟的指针,已经指向了晚上八点。
烟灰缸里,尘灰已经溢出在外。楚佑寒没有回家的欲望。
他怕回家。
回家能有什么呢有妻子和其他男人在电话里合伙对他的人身攻击,还有她那张比他更抑郁的脸庞,她拒绝试穿婚纱是个人都看得出来,她并不期待这场婚礼。甚至,她对这场婚礼有些恐惧。
说直白一点,柳诗情并不爱这场婚礼的男主角。
楚佑寒不禁忆起过去的种种她不明原因的遗弃过他,她是他醉酒后强制纳入的新娘他主动,她被动。
楚佑寒忽然嘘了口气,他有点出息的话,他就该快刀斩乱麻,结束他们之间毫无情感的纠缠。
夜,已深
柳诗情现在窗前,看着楼下那天宽阔的大道。车来车往,可是佑寒的车一直未出现。
同居过后,这是他第一次晚归。也许,根本是彻夜不归。
柳诗情想过打电话问候他,看看他到底在哪儿在做什么。然而,她终究没了勇气。
这场爱情本就不公平,他是万众瞩目的王子,而她是活在黑夜里见不得光的跳粱小丑。她没有主动的权利,只能期盼苍天赐给她一丁点怜悯,希望佑寒对她还残存了一点爱。
天蒙蒙亮的时候,门支呀一声开了。
柳诗情扒在沙发上骤然苏醒,直奔客厅:“佑寒,你回来了”
斯佳丽站在门边,款款笑谈:“真不好意思,你叫错人了。”
“你,怎么有我家的钥匙”柳诗情的心,没预兆的隐隐生疼。
斯佳丽扬起钥匙,娇气嗔道:“噢,这个嘛,是佑寒给我的。”
柳诗情脸色剧变,“昨晚,他和你在一起”
斯佳丽道“本来,你们都是要结婚的人了,按理说,佑寒要的东西可以自己回来取,搞不懂他是怎么想得。”
柳诗情强忍住内心巨大的痛,道:“他让你带什么,你就取吧。”转身,落寞离去。
斯佳丽呆在这里的时间不长,可是对柳诗情而言仿佛过了半个世纪。
当关门声响起来的时候,柳诗情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嚎啕大哭起来。
柳诗情决定离开这个家。简单的收拾了一下,诺大的房间里再也找不到她留过的痕迹。
她写了留言条,大致内容就是祝福佑寒找到他的真爱。但是柳诗情出门的时候,料想佑寒既然不想看见她,那么她留下的任何东西便只会遭人嫌弃,于是走的时候将留言条也撕走了。
走在冰冷的街头时,柳诗情不知自己为什么老是想起他第一次和佑寒不辞而别的情景。那个时候,她以为她很快就会回去,然后跟他好好解释一下她失踪的原因。然而,她未曾料到,她一别就是八年。有时候他们近在咫尺,她却也没有回去看看他的机会。一别就是八年。不知道这次,又会是多久。
不知不觉,柳诗情竟然发现自己漫无目的的漫步却来到了楚佑寒的公司楼下。
好吧,这次就勇敢点,和他好好的告别。柳诗情为自己打气。
大概过了大半个时辰,柳诗情看到了楚佑寒的车徐徐驶来。柳诗情忽然慌了,一闪身躲进柱子后面。
车子驶进了地下停车场,就在柳诗情犹豫着要不要走的时候,楚佑寒却已经站到了她身边。
“怎么,这次有勇气跟我告别了吗”楚佑寒望着她脚下的行李,打趣道。
柳诗情觉得自己理亏极了,慌乱的不知所措。
“你不用感到抱歉,婚礼,我也认为不举办的好。”楚佑寒似乎十分冷静。
柳诗情只得一个劲点头,“你决定就好。那么离婚手续”
楚佑寒眼底闪过一抹厉色,很快却恢复了柔和。“那个啊,我办好了再邮寄给你”
“如此最好”柳诗情心不在焉道。
楚佑寒朝另一个方向走去,柳诗情最后一眼望向他时,看见斯佳丽挽着他的手离去。
柳诗情再也控制不住的眼泪横飞起来。
离开佑寒,她不知道自己该怎么活下去。
“但是,无论怎样,她再也不能赖着佑寒了。”
这就是她的命运。
纽约到C市的飞机刚刚驶入轨道,后台就挤满了一群人。他们有的拿着彩旗,上面写着醒目的大字:“欢迎二十一世纪最杰出的心理学家陈芷墨荣归故里”
陈芷墨走下飞机,抬了抬眼镜,望着前方的人群,心里感慨万千。
并不喜欢大场面大热闹的他,这次却以这种方式回国,只不过是做给他看得而已。
C市最资深的心理研究所早就为陈芷墨准备了住所,本市最安静的别墅区。陈芷墨当晚便住了进去。
吃过晚饭后,陈芷墨拒绝了同行的娱乐邀请,一个人偷溜出来,打了的士。的士司机问:“请问先生要去哪儿”
陈芷墨脱口而出:“去市。”
司机一愣,还以为自己听错了,“那挺远的。”
陈芷墨掏出钱夹,取了一叠人民币给他,“够不够”
“够了够了。”司机踩了油门,风也似的飞驰而去。
在陈芷墨的指导下,司机将车子停到了一家孤儿院门口。此时已是深夜,司机眼神异样,陈芷墨笑着跟他解释:“我在这儿呆了一段时间。”
司机才不好意思的笑起来。孤儿院的门因为夜深而紧闭,陈芷墨有些激动的拍打着门扇,很有一段时间后,才听见一个苍老的声音传出来。“谁呀”
陈芷墨似乎认得声音,很激动的喊起来,“院长妈妈,是我,陈芷墨。”
门内静止了一会,不多时听见院长激动的声音:“是芷墨啊,孩子,你回来了”
“是的,妈妈,我回来了。”
门滑开,陈芷墨还未看清楚开门人的样子,便递上了一个拥抱。
院长笑道:“这孩子,还是来么讨人喜欢。”
司机微笑着离开。陈芷墨被院长带到了后屋,院长拿出了芷墨当年的照片,两个人有说有笑得回忆起以前来。
芷墨的脸色却愈来愈凝重。院长关心的问:“怎么了,芷墨”
陈芷墨放下影集,感慨道:“如果不是院长妈妈,我一定饿死街头。”
院长忽然想到了什么,道“芷墨,你等等我。”然后起身朝资料室走去。
翻了半天,院长终于颤微微得拿出一个档案袋,递倒芷墨手里。“芷墨,也许,你还有亲人活在世上。”
、Part053真相
陈芷墨蓦地站起来,接过档案袋的手在微微颤抖。院长接着道:“前段时日,有个女孩子来到了孤儿院,她找的人不是别人,正是你的生母伊利丝。不过,你母亲还有个别的名字,这女孩子要找的正是你母亲的另一个名字,叫什么,好像叫叫安静如。”
芷墨手里的档案袋,坠落到地上。“这个女孩,是不是叫柳诗情”
院长嗔目接舌,“你你怎么知道”
为什么知道
陈芷墨似乎揭开了许多疑惑。
他为什么对那个女孩,万千病人中的一个,会有特别牵挂放不下的感觉
因为,他们之间血脉相连。
安静如,那本笔记本的主人,原来是他的母亲。
他终于知道自己为什么跟其他的孩子不一样,他被遗弃,因为他见不得光。他的父亲,怕是还不知道他的存在吧
陈芷墨有释怀的感觉。无论真相如何,至少他知道了藏在心底深处多年的答案。
“那个女孩,可知道他还有个哥哥”芷墨问。
院长道:“我老了,我怕有一天撒手人寰后带有太多不该带走的秘密,所以我告诉了她真相。芷墨,她知道你的存在,你们兄妹应该相认。”
芷墨心头感慨,这个笨丫头邀请他从美国回来参加她的婚礼,无非就有这层记挂
幸亏他回来了。
和院长告别时,芷墨同样的感慨万千:“院长妈妈,我这趟回归没有白费。”
院长微笑:“用宽容心接纳世界,一切都豁然开朗”
芷墨最后拥抱了院长妈妈,“妈妈,我本来该留下来和你聊聊天,和你聊天我总能增长见识。但是这次不行,我要去参加一个非常重要的婚礼。我一定不能迟到。”
回C市的路上,陈芷墨浮想联翩。
他还记得自己为拯救诗情编排的一出戏,戏里的人物,原来都与他有关。
今日的婚礼,对于陈芷墨而言意义非凡。
婚礼的新娘,是他同母异父的亲妹妹,婚礼的新郎,是他同父异母的亲弟弟。婚礼上,本该有他双亲在场,只可惜,他的母亲早逝。
想到立马就能与自己的至亲相见,陈芷墨有些紧张。诗情他是见过的,听院长的意思,那丫头应该知道他们得关系了。真是守口如瓶,这丫头城府好深。不过,想到很久以前自己和佑寒过招,绞尽脑汁也占卜了上风,看来他们是配对人了。
陈芷墨感慨命运之奇妙,他的弟弟妹妹竟然会成亲
芷墨还记得诗情在电话中告诉他的结婚地址,好像是叫破冰楼,听说是最高星级的酒店,里面还配备了几十亩绿地,是结婚的最佳之地。
陈芷墨微微笑起来,也只有佑寒才会那么宠诗情,他为了她,根本视钱财为粪土。
诗情所有的悲剧,都被楚佑寒的万千强宠而冲淡。芷墨想着想着,不自觉已经到了目的地。
破冰楼,花色迷人,却鲜见人影。四处,没有张红结彩,陈芷墨开始怀疑自己听错了诗情所说的地方。
恰好,前方有人径直走来,经过芷墨身边时芷墨拉住她问:“阿姨,请问里面是不是在举行婚礼”
那女士先是一怔,然后神色有些痛楚,她问芷墨:“你是来参加婚礼的”
芷墨点点头,“噢对对对,里面是不是已经忙的不可开交了”
“请问你是诗情的朋友还是佑寒的朋友”
陈芷墨开心道:“他们两个都是我的好朋友。”
那女士眉头轻轻蹙起,“你是他们的高中同学”
芷墨一愣,尴尬笑道:“不是,那时候我还不认识他们呢”
那女士的眼神就愈发异样,“那么,你跟他们谁更亲近些”
陈芷墨好奇的打量着眼前的女士,她虽然有些年纪,但是却端庄优雅,甚至迷人。看起来是很有钱很有素养的家庭的女主人。
“莫非,你是楚佑寒的母亲”陈芷墨破口而出,他出口后便追回不及,仅凭直觉却判断人的身份未免太冒失了。
没有想到那女士却微笑起来,“你猜对了。”
陈芷墨忽然有些紧张起来,温凉的天气里额头竟然渗出细汗。楚佑寒做梦没有想到,这趟行程,他一个亲人没有见着,却见到了最不愿意见得人。
她是卓文慈,母亲的情敌。
卓文慈端祥着9陈芷墨,她有太多讶异。这个男孩,恐怕是她见过除佑寒以外最迷人的男孩。他和佑寒比起来,无论气质相貌,恐怕都难以分出优劣。
“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卓文慈微笑着提醒芷墨。她也觉得好奇,她为什么一定要纠结于眼前这个男孩到底与诗情有多亲近。也许是直觉,直觉告诉她,眼前这个男孩可能是佑寒最大的阻碍。
儿子一向沉默寡言,明明心里爱诗情爱的要命,偏偏要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烂德行。要是以前,也许诗情就能迁就他,可是如今,有这么好的男孩子在面前,他又是如此的温柔有礼,诗情移情别恋实在正常。
是自家儿子不争气
陈芷墨笑道:“我是一名心理医生,诗情以前是我的病人,所以我和她接触得难眠多一些。”
卓文慈不动声色,却在心底认定了自己的推敲逻辑。如今儿子婚礼不成,自己有责任拯救儿子的爱情。卓文慈佯装惊讶,“噢,你是心理医生,能给我一张你的名片吗也许我的儿子需要你的帮助。”
卓文慈将手伸出去,陈芷墨顿了一下,掏出钱夹递了张名片给她。
卓文慈接过名片,道了声谢便借故离去,这次是芷墨缠上她了,“你能告诉我诗情的婚礼到底在那儿举行吗”
卓文慈盯着他,“你不知道吗婚礼取消了。”
陈芷墨拉着卓文慈的手慢慢松了,如魂魄出窍了般,喃喃道:“这是为什么”
卓文慈解释到:“我儿子,和诗情离婚了。”一双眼睛锁住芷墨,只静观他的反映。
陈芷墨脸色极为不好,连说话都有气无力:“早知道是这样,我就不该放诗情回来。”
芷墨只觉得自己眼前天悬地转,只要一想到诗情无依无靠又被她最爱的人抛弃,芷墨就觉得特别恐惧。
诗情是如此的脆弱的一个人,她活着全是为了佑寒,如今被佑寒抛弃,这后果,陈芷墨不敢去想。
芷墨是怎么和卓文慈分道扬镳的,他自己都不知道。他只知道,他接下来第一时间要做的事情,就是赶紧找到诗情,一定要在那丫头崩溃之前找到她
芷墨尝试着拨打诗情的电话,可是每次的回答都是对方电话无法接通。
芷墨有些着急了,他甚至在想,如果诗情有个三长两短,他第一个不能原谅的就是自己第二个不能我原谅的便是楚佑寒。
即使,楚佑寒是他的亲弟弟,他也要揪他出来揍一顿这个糊涂蛋
、Part054放手
卓文慈一向以儿子为傲。楚佑寒从小到大就没叫她费心。其他家长愁孩子的学业,愁孩子的心智健康教育,这一点,楚佑寒一向鹤立鸡群。他总能将自己的学业和娱乐,人际交际处理得头头是道。本来,卓文慈以为,儿子结婚后,他们老人就修个圆满结局。可谁知道,婚礼进程中却发生了谁也意向不到的障碍。儿子婚礼没结成,诗情失踪
哎,无论如何,这次,卓文慈骄傲不起来了。
卓文慈决定,回家后找儿子好好谈一谈,修理修理儿子一向自我良好的作风。当然,卓文慈绝对会将陈芷墨的出现告诉给儿子的,只有意识到对手的强大,儿子才不会掉以轻心。
卓文慈回到家,径直朝儿子的房间走去。婚礼没有举办得成,他心里应该多少有点灰吧。卓文慈琢磨着该怎么跟儿子交代芷墨出现的事情。
叩叩
敲门声响了几下,卓文慈才听见怠慢的脚步声走过来。
门打开,卓文慈看着面前的人时,脸色都变了。
“妈妈,这是你未来的儿媳妇,婚礼今天没举办得成,别灰心,我们明天再举办。”楚佑寒一只手握着红酒杯子,另一只手揽住了斯佳丽的肩膀。
卓文慈头痛的抚摸着额头,她本来有好多好多鼓励儿子的话,如今全部变成一肚子怒气。
“楚佑寒,瞧瞧你把日子过得”卓文慈指着屋子内一片狼籍,怒斥道:“你到底想要怎样”说着说着,卓文慈竟伤感不已的掉下泪来。
斯佳丽意识到气焰不对,腼腆尴尬的告辞:“伯母,你跟佑寒好好谈一谈,我有事先走了。”
斯佳丽走后,楚佑寒重新坐到沙发上,双手盖住脸,十分抱歉的对母亲说:“妈妈,我很抱歉,将今天的婚礼搞砸了。”
卓文慈坐到儿子旁,十分认真的拷问道:“儿子,你实话告诉我,是你的问题还是诗情的问题”
“不能怪诗情”楚佑寒痛苦道,“是我,不想爱她了。”
卓文慈狐疑的瞪着佑寒,“你说谎”
“我没有。”楚佑寒无奈万分。
卓文慈却十分坚持,“你就在说谎。你还是跟你小时候一样,每次你和诗情闹架的时候我们大人追究责任的时候你就爱替她背黑锅”
楚佑寒很无奈的盯着母亲,不知她的逻辑依据是什么。
卓文慈叹口气,道:“你不说我也知道,这次,绝对是诗情的问题。诗情爱上别人了是不是”卓文慈的目光死死的盯着儿子的脸,楚佑寒只觉得自己的心忽然像坠入了冰窟一样,冷得叫人绝望。
“妈妈,你听谁胡说的”
“我见到了那个男孩子,真是个不错的男孩。”卓文慈悠悠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