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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阅读(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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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大夫无奈地摇头,“若是有,老夫会见死不救吗?”

“那本医书在哪里?”楚墨插话进来。

“并不在老夫手中,那还是老夫年轻之时,在外云游偶然间得见,当时那已经是一本十分残破的医书了,现在恐怕已经不存在了。”

“该死!”楚墨一拳捶在床柱上,“难道王爷就没救了吗?”

宁远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别着急,总会有法子的!”

“还会有什么法子?难道真的砍了白小姐的头去换解药吗?”楚墨心急如焚之下,话没过脑子,就脱口而出了,说完又意识到不妥,赶忙看向白开心,却见她正闭目坐在那儿,一动也不动,不由皱了眉头。

王爷已经那样了,她却还有闲心睡觉,这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女人?

宁远有些不甘心地问,“大夫,您再仔细想想,也许能记起来些什么呢?”

大夫摇摇头,“要救这位公子,你们得马上找到那个下毒之人,七星海棠不比其它毒药,它是由七种毒草炼制而成,而解药也需要知道这七种毒草放入的先后顺序来研制,错一步中毒的人都会死,可以说七星海棠除了下毒之人,天下无解!老夫认为,你们必须先找到那个下毒之人,方是上策!”

楚墨看了一眼宁远,见他也是神色严肃,正想说什么。

白开心忽然站了起来,“去雾山!”她方才闭目的时间在脑海里搜寻了一下七星海棠词眼,老大夫说得不错,除了那个下毒的黑衣女人,就算是华佗在世,也解不了此毒!

楚墨惊讶地看了她一眼,“难道真要我们砍了你的脑袋去换解药吗?”

“你笨!我们先去雾山找那个女人,不是还有三天的时间嘛,把她抓住逼问解药就得了!”白开心说到这里顿了顿,“万一就算是不成功,用我一个小人物的脑袋,换回一个王爷的性命,仔细算算,我还有得赚!”

楚墨的眼神晃了晃,“白小姐!”

“你不要用这么崇拜的眼神看我,我会得意忘形的!”白开心耸了耸肩,便来招呼秋香,“回去收拾东西,马上就走!”

“好!”秋香连忙应着,和她一道出门而去。

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门外,宁

远的眼色深了深。

几个人迅速地收拾好了东西,将程傲风放进马车,正准备上路,柳逸飞便捂着屁股从房里奔了出来,“女兄台,等等我!”

白开心的表情抽了抽,他们一门心思都放在了程傲风身上,倒是把这个人给忘了个干净。

“女兄台,怎么刚来就要走了呢?你不会打算扔下我不管吧?”他跑到车前,眼巴巴地看着白开心。

“我们要去雾山!”白开心的声音很大,现在也没时间跟他磨蹭!

如今只能赌一把,她不想做无谓的牺牲,但是如果真是时运不济,她也不介意牺牲一下。

“不是要去北疆吗?为什么又要去雾山?”柳逸飞一脸迷茫。

“柳兄!”宁远微笑地看过来,“我们临时决定去雾山办点事情,时间紧迫,你又有伤在身,不便同行。就请柳兄暂留在客栈之中,等办完事情,我们自会回来与你会合,你看如何?”

“可是我舍不得女兄台!”柳逸飞恋恋不舍地看了看白开心。

楚墨不耐烦了,“徐公子,不必和他废话,赶路要紧!”

“好!”宁远应了,对柳逸飞抱了抱拳,“那么柳兄,后会有期!”

看着一车一马疾驰而去,柳逸飞原本弓着的腰背不自觉地挺直了!

——

宁远一人骑着马前面探路,楚墨赶着马车紧随其后。程傲风躺在车内,已经陷入了昏迷。浑身乌黑,摸一下,灼热烫手。

白开心和秋香不断用冰水浸过的帕子为他降温,然而程傲风的体温还是以惊人的速度往上升着。

白开心不由蹙了眉头,看样毒素扩散比想象的还要快。想来也是,他在崖下受了伤,内力也尚未恢复,抵抗力原本就差,再一中毒,所有并发症都出现了。

这样下去不行,还不等到潼山,他就会被烧死!她凝神想了想,便扯过包裹,翻出针筒来。急着赶路,她根本没时间准备太多的东西,幸好从那位老大夫那儿要了这个针筒。

秋香见她取出银针来,惊讶地问道:“小姐,你要干什么?”

白开心不言语,用手在程傲风身上细细地摩挲,找准了|岤位,深吸了一口气,将三棱针刺下,又迅速拔出。紫黑色的血立刻从刺口冒了出来,很快凝成一枚血珠。她取了帕子拭去黑血,用手指挤按,再擦去,再按,如此反复五六次。又捏住他大拇指指尖,在少商|岤上连刺了几下,用同样的方法挤出几滴血来。

这种放血散热的办法,在现代的时候她也只看别人做过,自己动手还是第一次。也不敢过多尝试,心情忐忑地盯着程傲风。

约莫过了两个时辰的样子,再试探程傲风的体温,并没有继续上升,她才长长地松了一口气。她和秋香分工合作,一个负责擦拭身体,一个负责喂水。一旦感觉他体温有上升的迹象,便为他放血一次。

“小姐,你没事吧?”秋香见她盯着程傲风怔怔地发呆,轻轻地碰了她一下。

“没事!”

“那你为什么直愣愣地盯着程公子呢?”

“我在考虑一个很严肃的问题!”

“什么问题?”

“等他这次身体好了,我得跟他要多少护理费才合适呢?”

秋香顿时傻了眼,“小姐,你掉钱堆里了?程公子都这样了,你竟然还想着问人家要钱,你到底还有没有良心啊?”

白开心用鄙夷的目光看着她,“良心算个球啊?能当饭吃吗?不信你现在下车,到那边茶棚去吃完一盘包子,然后告诉人家,我没钱,我用良心付账,你看人家不打得你大小便失禁!”

“我不跟你讲歪理!”秋香气呼呼地别过头去。半晌没听到白开心说话,回头一看,却见她已经靠在车厢上睡着了,心里那点儿气顿时消散无踪。轻手轻脚地取了一条薄毯,给她盖在身上。

这些日子,小姐已经够辛苦了,看着她憔悴的睡脸,秋香不由心头发酸,揉了揉朦胧的泪眼,突然发现躺在那里的程傲风睁开了眼睛,她大吃一惊,刚要叫,却见他微微地摇了摇头,示意她不要出声。她赶忙掩住嘴巴,小心翼翼地走

过来,她压低了声音问道:“程公子,你已经没事了吗?”

程傲风没有言语,不是不想说,而是喉咙沉重,根本发不出半点儿声音。

——

一天一夜不眠不休的狂奔,天蒙蒙亮之时,前方出现了连绵的山峰,雾气笼罩,显得巍峨而神秘。那其中最高的一座便是雾山了!急着的赶路的时候还不觉得,临近雾山,几个人的心不约而同地提了起来。

秋香紧紧地抓住了白开心的胳膊,“小姐,程公子一定会好的吧?”

“他好不好我不知道,但是我现在很不好!”

“啊?小姐你怎么了?”

白开心怒,“你丫当我胳膊是手撕牛肉啊?不扯下肉来不算完是不是?”

秋香赶忙松手,“小姐,我不是故意的!”

“废话,你要是故意的你就是找抽!”白开心揉了揉胳膊,眉头却微微地蹙了起来,其实她的心情比谁都忐忑,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跟他们一样,默默祈祷,祈祷他们能顺利找到那位黑衣女子。

“我先行一步,去探探路!”宁远知会了一声,便策马急奔而去。

马车随后紧赶,半个时辰之后,已经到了山脚下。

宁远骑在马上,老远地招呼道,“楚墨,上山的路在这边!”

楚墨连忙循着声音找过去,果然看到前面出现一条窄窄的山路,依稀能看到踩踏的痕迹。驾车走了一段,前面崎岖起来,再走一段,高高低低,沟壑接踵,已经无法再驾车了。只得弃了车马,收拾了细软,由楚墨背起程傲风,步行往山上走。

走了大概一个时辰的样子,前方的雾气愈发浓重了,米余开外,便什么都看不见了。

“跟紧些,不要走散了!”宁远提醒道。

白开心却忽然停下了脚步,皱了皱眉,“你们不觉得这个地方我们刚才来过吗?”

其余几个人闻言都很吃惊,“来过吗?”

白开心指着旁边一块石头,“这块石头我刚才见过!”

秋香不以为然,“小姐,这山里石头多了,这块未必就是你见到的那块!”

“是啊白小姐,你是不是多心了?”楚墨也附和道。

白开心也不言语,摸出一支毛笔来,用草叶上的露水蘸湿了,走到那石头旁边,龙飞凤舞地写了起来。

秋香歪着脑袋看了一会,“这应该西字吧?”

“不对,这应该是个肉字!”楚墨猜道。

“依我看,这也许是个尚未写完的两字!”宁远也加入了猜测行列。

白开心鄙夷地看着他们仨个,“没文化真可怕!”

“不是吗?”秋香很纳闷,“那是什么字?”

“分明就是个色字!”

“色?”楚墨对着那字看了又看,“怎么看也不像个色嘛!”

宁远也不甚理解,征询地望着白开心。

“啧啧,两个人盖一床被,这还不色?你们想象力也太匮乏了!”白开心一边看着他们一边摇头!

三人对视一眼,神情都异样起来,秋香的表情抽了抽,“小姐,感情你是画了一副画啊?”

“你懂什么,这种是会意字!”

小桃撇了撇嘴,“全天下也就只有小姐你能会出这种意思来!”

“那要是有第二个呢?”

“那我就倒付小姐三个月的工钱!”

“这可是你说的!”

主仆两个一边斗嘴一边紧紧地跟徐宁远和楚墨的身后,走了约莫一刻钟的工夫,徐宁远惊讶地停住了脚步。楚墨探头一看,便发现了那变成“床”的石头。

白开心摊手,“看吧,都说已经走过这里了!你们不会以为是这谷里还有第二个人跟我一样有创意吧?”

“徐公子,这是怎么回事?”楚墨

沉下了脸色。

宁远望了望浓重的雾气,眼色沉了沉,“我们怕是误入了阵法之中!”

“阵法?”楚墨吃惊起来。

“嗯!”宁远点了点头,“我曾听闻有世外高人擅长借用树木草石布阵,误入其中,若找不准路径,会破解阵法,便会原地打转,直至困死!”

楚墨看着他,“徐公子,你会破阵吗?”

宁远摇了摇头,“我虽然钻研过,想将它用在战场上,可是毕竟没有高人指点,不能成事!”

“啊,那怎么办?”秋香惊慌起来,“难道我们要被困死在这里吗?”

正说着,白开心突然压低了声音,“嘘,好像有人来了!”

宁远敛神细听,果然听到了一阵轻微的脚步声由远及近而来,再看向白开心的眼神不由染上了惊异之色。要知道,他的武功在这几个人中已经算高的了,可是他却没有发现有人靠近,她却发现了。

脚步声越来越近,每一步都被这寂静异常的山谷放大数倍,甚至带着微微的回音,听来格外吓人。秋香不由拉紧了白开心的衣服。

楚墨一手揽紧了程傲风,一手朝腰间的刀摸去,准备随时出击。宁远虽然没动,可是眼神已经凛冽起来。

近了,更近了,白雾动荡,现出一个人影来:二十多岁的男子,衣衫破烂,头发散乱,脸上青一块紫一块,那样子要多狼狈就有多狼狈!

他看到静立在那里的几个人,愣了一下,随即露出惊喜的神色,“女兄台!”

一听到这个称呼,白开心的脑袋呼地一下变成了三个那么大。

“女兄台,我可算找到你了!”柳逸飞乐颠颠地跑过来,见白开心直愣愣地盯着自己,怔了怔,“女兄台,你为什么这么看着我?”

白开心很幽怨地叹了口气,“我是不是挖过你祖宗山坟啊,所以你才跟冤魂一样,走哪儿都能碰见你?”

柳逸飞愣了愣,担忧地问,“女兄台,你是不是不认识我了?我是柳逸飞啊!”

白开心的表情又抽了抽,“一看见你,我的脑细胞就成群结队跳崖自杀,再有几回,我大概真就不认识你了!”

柳逸飞大概没听懂,傻乎乎地望着她。

“柳兄,你怎么会在这里?”宁远趁空插话进来。

“徐兄也在啊,嘿嘿!”人家那么玉树临风地站半天了,柳逸飞像是刚瞅见一样,“是这样的,我想了想,一个人留在客栈太没趣了,而且我舍不得女兄台,就追着你们到雾山来了。可是到处找你们都找不到,我寻思你们可能还没到,就折回来了!”

楚墨又诧异又恼火,“你是飞来的啊?”

他们两天一夜不停地赶路,速度已经够快了,没想到这个柳逸飞居然比他们还快!

“楚兄,我是骑马来的!”柳逸飞很认真地纠正他。

宁远和白开心的神情却同时异样,不约而同地向他奔过来,又异口同声地问他,“你刚才说折回来?”

柳逸飞被他们的举动吓到了,瑟缩地抱了抱胳膊,“女兄台,徐兄,你们要干、干什么?”

“靠!又不是要临幸你,一个大男人的装什么纯情少女啊?看见你连食欲都没了,更别说X欲了!”白开心鄙夷地瞪了他一眼,复又语气急迫地问道,“你刚才说你从前面折回来,前面啥样儿?”

柳逸飞讪讪地放下胳膊,“前面有树,有花有草,有石头。”

“你能不能说点儿我们猜不到的!”

“猜不到的?”柳逸飞为难地抓了抓脑袋,“啊,对了,我远远的看见一只小兔子跑了过去,这个算不算?”

远远的看见?宁远心神大动,“柳兄,你是说前面没有雾吗?”

雾山给人感觉一直都很神秘,据说它整年时间都是云雾缭绕;也有人说它根本没有云雾!

“雾?”柳逸飞愣了一下,眼睛便睁大了,“对啊,刚才我明明没看到有雾,怎么走着走着就起雾了?”

宁远和另外三人对视一眼,从

他们眼中也看到不同程度的惊讶和欣喜。他们转了半天没能转出去的阵法,这个叫柳逸飞的却轻描淡写地就走了进来又走了出去!

这让宁远愈发的猜不透这个人的来头了,至于柳逸飞究竟是歪打正着还是深藏不露,他暂时也没有心思去深究了,毕竟现在救程傲风才是最重要的任务!

“柳兄,能麻烦你带我们去你刚才到过的地方吗?”他微笑地看着柳逸飞。

柳逸飞连连点头,“好啊好啊!”一抬头,他却看到石头上的墨迹,便露出沉吟的表情。

秋香玩心顿起,于是神秘兮兮地笑道:“柳公子,你猜猜这是个什么字?”

柳逸飞认真地想了一下,“这应该是个色吧!”

秋香惊得下巴拉得老长,“你……看这是个色字吗?”

被她这么一说,柳逸飞倒显得不确定起来,懊恼地抓了抓脑袋,“我猜错了吗?我怎么看都觉得这像是两个人盖着一条被子呢?!”

楚墨和宁远的表情很无语,白开心的嘴角高扬,把手伸到秋香面前,意思你懂的了。

秋香的嘴角抽了抽,不敢相信的道,“还真的有第二个人,难道是我不正常了?!”

柳逸飞在前面带路,宁远紧随其后,白开心、秋香、楚墨背着程傲风紧随其后。

宁远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柳逸飞的身影,生怕错过了一个瞬间。可是再怎么看,他的身形、脚步和平常人全无二致,走了约莫两刻钟的工夫,眼前霍然一亮。空气澄净,蓝天白云,红花绿树,远处的山峦线,东边的红霞,一览无余。

宁远回头,便看到一条普普通通的山路,哪里还有半点儿白雾的影子?另外几人的身形先后闪现,就如同从虚空之中一脚迈出来一样,心中惊异更盛。

楚墨和秋香的惊讶也不亚于宁远,只有白开心的眼神飘忽着,似乎在想些什么。再往前走一段,再度陷入白雾之中。这次宁远感觉出来了,这白雾之中蕴含着隐隐的杀机,看样这个阵法比之前那个更复杂,也更厉害,一颗心倏忽提了起来,生怕一个差池,六人都丧命于此。

只有柳逸飞却对这一切浑然不觉,一边乐颠颠地唠叨着一边瞎摸乎眼地走过去。又走了约莫两刻钟的工夫,走到了山顶,白雾再度散去,眼前的景象骤变。轻雾缭绕,竹影婆娑,初升的太阳从崖顶柔和地洒落下来,给一切都蒙上了一层淡淡的辉芒。透过参差错落的竹林看去,清风习习,鸟唱虫鸣,分外静谧和谐,让人有如临仙境的感觉。

黑衣女子和一个身材矮小的中年女人已经等在那里。黑衣女子看见白开心,不由得冷冷一笑,“怎么,你们不会以为靠人多就能拿到解药吧?!”

此时,楚墨把程傲风放了下来,让秋香照看着,抽出腰部的弯刀和宁远站

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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