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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阅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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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说的学子们都明白了——第一道难题开始。

祁修年撩起龙袍一角,奴婢们立刻将椅子放置祁修年身后,两把大蒲扇背其身后遮阳,一杯香茶奉上,他就边歇着,边看学子们如何应对了。

小路子也跟着起哄,自顾自又揪下一根头发往洞眼儿里塞,但软乎乎的头发想钻过九曲回肠的洞内缝隙还真不容易,用针吧,又不够长,用树枝吧,又太粗太硬。学子们各个挠头犯愁,花园内即刻呈现在一筹莫展的寂静之中。

祁修年注视假山石又想起那晚的事,要说那丫头也够顽皮的,闲来无事居然把胳膊往洞眼儿里塞,要不是被他撞见了,不知何事才能弄出来。

想到这,祁修年招手,示意小路子上前说话,小路子弯身聆听,听完后不由眼角一睁:“主子,您这玩笑可开大了,奴才哪知晓哪位主子不是雏儿啊?”后宫除了皇上是男人,其他都不算,皇上居然问他破身女子有几位,话说皇上自己不知晓吗?他还一个都没碰过呢。万一有,那准是跟宫外的男人搞破鞋了,事儿可就大了去喽。

祁修年瞥了他一眼:“能嚷嚷劲儿的,朕就随口问问。”

小路子搓了搓下巴:“您还惦记那位看清相貌的小女子呢?奴才觉得,您还是不见为妙,万一丑得跟鞋底子似的如何是好?”

虽话这么说,祁修年不以为然一笑:“那便是选秀那边未把好关,朕该治谁的罪呢?”

小路子倒抽口气,选秀可是他的分内活,原本是逗贫,一不小心又让小狐狸给带沟里去了。他急忙矢口否认:“奴才选出的秀女那可是个顶个的绝色佳人,奴才眼光可好了!”

祁修年笑而不语,他也以为把这事儿抛脑后了,却在看到假山石时睹物思人,这倒是令自己始料未及的。

小路子为了让皇上高兴,把叶思蕊提出的寻人法子一五一十禀告给皇上听。祁修年抿口茶点头应了声:“并非门锁,而是一种佩饰。”

“……”那您还“嗯”啥?小路子眼珠子一转又生推托之计:“小凳子您还记得不?您早上见到的那个小太监,那小子挺机灵,不如奴才把这事儿全全交给小凳子办理?”

提到小凳子,祁修年不由挑起眉:“知人知面不知心,你就这般信得过他?”

通过昨晚的事,小路子确实挺喜欢小凳子,别的不说,胆子大啊……“也谈不上信不信任,那奴才腿脚麻利,本来就是跑腿的活儿。”

祁修年吹了吹茶杯上的热气:“准了。”小路子刚要暗自偷笑,祁修年又道:“不过一月之内找不出人来,你两一起受罚。”

“……”小路子嘴角抽搐:“奴才就不懂了,后宫佳丽没有一千也有八百,您为何偏偏惦记一个没见过面的?”

祁修年笑眯眯地抬起头:“这就好比这天上的鸟儿,看得见摸不着,图的就是闹心劲儿。”

皇上的脑壳当奴才的永远摸不透,可听起来,还不是自己找罪受儿吗?

当学子们都绞尽脑汁想办法穿头发丝时,唯有席子恒钻进花圃中抓蜜蜂。祁修年睨了席子恒一眼。祁修年大概猜出席子恒要用的解题方法,与自己想法大致相同。蜜蜂乃活物,身型又小,若把头发丝系在蜜蜂身上,蜜蜂则处于本能地,在狭窄的缝隙中找出路找光源,那头发丝便可轻而易举穿过洞眼儿,读书不是为了死记硬背,活学活用才是真本事。毕竟能走到殿试这一关的亦是博览群书的文人志士,祁修年也没必要再考诗词歌赋,他伸手一指:“那人名讳,帮朕记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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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我要宰了你。

第二日殿试则设在皇家骑射场。一来:令诸位过于紧张的学士们放松放松,以便各位更好地发挥所长;二来:祁修年也好通过观察与闲聊,浅显了解诸位学士的秉性与口才。日后既然是朝廷所重用的官员,除了真才实学之外,最重要的是人品。

叶思蕊现在可是小路子的护身符,所以也跟着来了。她不知今天要干什么,不过听说有马骑还是挺兴奋的,只是她想错了一点,有马骑的是皇上,他们一大堆奴才只能跟着……跑!

现在浩浩荡荡的皇家骑兵队,围绕在祁修年身旁护驾,太监宫女站在两旁侍候。一旦祁修年下令骑射开始,那他们一大票人就得跑动起来。话说当太监的更惨,还要帮皇上轰赶猎物,逼得大小动物们往一个方向跑,由此方便皇上大网捞鱼随便射。据说除了皇上之外,王爷大臣们也会在这射猎,又据说很多小太监不幸死在猎场里,死法挺冤,就是那群大爷们眼花缭乱射歪了。

叶思蕊满脸黑线,这哪是什么射猎,根本是一大群人冒着生命危险陪皇上一人玩儿,要不要先帮你拍晕几只梅花鹿啊喂?!

这会儿,叶思蕊跟其他小太监一样,正拿着木棍扒拉草丛,她真有心轰出几只毒蛇咬死祁修年才万事大吉。

待学子们从轿中走出,叶思蕊一眼就瞄到了席子恒。她眼睛顿张,急忙将帽檐压过眼睛,领子盖住下巴,如果让哥知道自己女扮男装混进宫当小太监,再大呼小叫的一喊她名字,那她今天的下场还不如猎物呢。

祁修年今日一袭金灿灿的铠甲,与平日儒雅的形象大相径庭,英姿飒爽尽显武者威风。

叶思蕊就是对祁修年看不顺眼,即便光彩照人依旧改变不了她对祁修年的不屑一顾。当自己走秀呢?穿上马甲我也认得你!

各位学子率先叩首行礼。祁修年却浅声一笑,跃身上马,废话不多说,开门见山就是一题:“若南方出现旱灾,朝廷拨款五百万两赈灾。从京城到南部需经十三大省,五十四乡镇,受灾重区分配赈灾银五十二万两共五处,中度区三十一万两共七处,殃及地九万九千两共九处,发放一趟走回,还剩多少银两?”

此题一出,没有算盘在手的学子们不禁面面相觑。但皇上等着呢,各位即刻手持树枝在空地上运算开来。

中国很早就掌握了数的除法运算。自公元前春秋战国时代之前中国便出现了用“九九”表计算乘法,人们也总结了用口诀来计算除法的方法。《孙子算经》上说,“凡除之法,与乘正异。”

话所如此,但那时的计算方法比较繁琐,更没有阿拉伯数字。而此类算数应用题至少要拉出好几篇幅纸卷的数据,甚至花费几个时辰才能计算出答案。

叶思蕊搓了搓下巴……居然考应用题?祁修年那小子欲盖弥彰说了一大堆数字,其实真正用的上得没几个数,所以她顺手也拿起树枝在地上运算乘除法,这样看来,她穿越到古代唯一的优势就是会数学公式了。

在别人才算出第一个数字时,叶思蕊已经算完了:五百万两一分不剩还欠六十六万一千两。

叶思蕊很想帮席子恒作弊,可怎么做才能让席子恒在不发现自己的情况下得到答案呢?

祁修年悠然自得地坐在马背上欣赏美景。算数并非本题目要领,而且他当然知晓五百万两不够赈灾。库银原本有限,他的目的是为了让诸位学子发现银两分配的不合理性。既然重灾区已无几人生还,那银两应该先救助殃及区,朝廷官员应起到疏导作用,救助重区灾民向安全地点迁移。但目前看来,还无一人看懂他的心思。

叶思蕊跟黄花鱼似的溜边向席子恒靠近,还没走出几步就叫祁修年给注意到了。祁修年看似漫不经心地目光落在她鬼祟身影上,他依旧不动声色,看这小太监究竟要做何事。

叶思蕊毕竟是刑警出身,具有很强的反侦察能力,眼观六路、耳听八方是做刑警时养成的好习惯。她与此同时也察觉到祁修年监视的视线,于是乎……叶思蕊杀了个回马枪,一扭头朝树丛中走去……

祁修年扬唇浅笑,独自驾马向叶思蕊的方向溜达,在她身后含沙射影道:“鼻子挺灵的嘛。”

臭小子不带脏字骂人?……行,那就以牙还牙!叶思蕊故作疑惑地扭过头:“皇上您是不是饿了?奴才这边没找到吃的。”

祁修年笑里藏刀地扬起唇,他岂能听不出这话中的弦外之音?……“朕给你出道题,树上‘七(骑)’只猴,树下一只猴,跑了两只还剩几只?”

叶思蕊微眯起眼,仔细看向祁修年不太像猪腰子的J诈脸孔,莫非他就是赵本山的鼻祖师爷?……“太难了,奴才愚笨猜不出。”

祁修年未料到叶思蕊这般不配合,笑容一僵:“猜不出也得猜。”

舅舅个礼帽的,非要耍她一下才心情舒畅么?!

叶思蕊故作沉思状:“奴才也给皇上出道小题,行么?”

“可你还未回答出朕的问题。”

“共同思考,共同进步呀……”

祁修年谨慎地应了声,叶思蕊扬起下巴咪咪笑:“为何公马比母马跑的快?”

因为公马体力好?……不对,母马未必体力就不好,祁修年还真没研究过公母体质与速度的问题,他以正常的逻辑思维开始琢磨。 叶思蕊站在一旁暗自得意,祁修年再聪明也想不到这是毫无章法的机智问答题,想吧想吧,想破头也答不出,哦吼。

祁修年最终还是放弃了:“你说为何?”

“因为……快马!加、鞭。”

“……”祁修年眼皮一耷拉,这会儿算明白吃了闷亏,他两人出的都是同一种题目,没实质意义,纯属拿人开涮玩儿。他心里有点不爽,一扬马缰绳开拔:“那朕准比你跑得快。”

哟嘿?!临走临走还得骂她一句是没把的茶壶,伺候他吃喝拉撒睡,还得被他羞辱,这缺德孩子。

不过叶思蕊也不生气,反正她也不是真太监,不免暗爽偷笑:铜锣咚!祁修年VS叶思蕊,第一回合,叶思蕊,胜!

祁修年骑在马上,缓慢行驶,不经意回味……越想那道题越觉得可乐,不禁边走边笑,这小太监虽不懂规矩,不过牙尖嘴利挺有趣的。

半个时辰后,祁修年见学子们还再写写算算,也不打算提醒几句,命骑射队率先进入树林开路,他先射猎去得了。祁修年一扬马鞭指向叶思蕊:“朕今日心情好,赏你匹马一起捕猎,看谁抓得活物多……”

叶思蕊曾去马场玩过几次,但骑得不太好,不过她属于死要面子活受罪的人。她边上马边给自己开脱:“奴才肯定没皇上厉害,自当保护您射猎了。”

祁修年似笑非笑道:“若朕赢了,那你今晚得给各院子嫔妃洗脚去。”

叶思蕊嘴角一僵,看向祁修年那副坏得流油的死样子……貌似在他脸上看到几个大字,第二回合:祁修年,胜!……他这是利用职权欺诈无辜老百姓,舅舅个礼帽的!一点高层领导的自觉性都没有。

“一个时辰为限。”祁修年不给她商量的时间,扬鞭策马而去。叶思蕊见祁修年一溜烟跑没影儿了,急忙抓起太监手中的弓箭,顺手还从侍卫腰间拔出一把宝剑,于是紧追祁修年而去……想整我?门都没有!姐姐今天跟你拼了,连砍带杀也得超过你!

所有人顺着滚滚尘烟望去,观望小凳子那气势汹汹的架势,仿佛要追杀皇上似的。

叶思蕊很快发现了一处鹿群,她虽不大会用弓箭但精准度还是有的。她眯缝半只眼,瞄准鹿脖子的位置,但还没撒弓却见那只梅花鹿已中箭倒地,随即便传来祁修年得意地坏笑声……叶思蕊气得咬牙切齿,再次瞄准另一只梅花鹿,可同样的情况再次发生,而梅花鹿又一次由祁修年首先射中,这显然就是跟她作对。

叶思蕊最见不得可恨之人比自己强,也不管祁修年是不是皇帝了,一扬鞭子狠狠抽在树干上。梅花鹿生性胆小机敏,一听这抽打连连的动静,鹿群顿时四处逃窜开来。顷刻间,只见原本拥挤的一片鹿群跑得无影无踪……叶思蕊高高扬起下巴向祁修年示威,你做初一我做十五,谁都别想好过了!

祁修年必然想不到一个奴才敢如此放肆,不过他现在小占上风也懒得计较。所以他向叶思蕊展示一丝挑衅的笑意,随后调转马头追赶鹿群而去。

叶思蕊才不会傻到跟他跑一个方向,而是直接踩在马背上,蹿上树,站得高观得远,射击范围自然广泛,虽然有点违反骑射的原则,但这不是四下无人么。

叶思蕊跟狙击手似的埋伏在树杈间,箭尖扫了一圈,正好捞到祁修年的背影,她忽然有一种想杀人的冲动,可当她又瞄到席子恒的位置时,那种冲动又没了。

“一只……”叶思蕊在不断努力下,终于成功射到一只兔子,此刻时辰过半,可她刚刚掌握拉弓的要领,眼见祁修年那边已猎杀了三、四头梅花鹿。她急得挠心挠肺直砸吧牙花子。

看不出祁修年射击技术还不错,她不耍狠可不行了,想到这,叶思蕊将弓箭背于身后,跳下树,坐上马背,举起手中宝剑向鹿群扑去……“杀啊杀啊!——”

此刻,捕猎场内外形成鲜明的对比。儒雅的学子们在静默的状态下,认真仔细地算着数。而猎场内,马蹄滚滚,厮杀阵阵,还时而传出叶思蕊连骂带喊的发飙声。当然,她骂的是逃跑的猎物,或者某个人?

============

“八雷”飞扬

一个时辰的较量结束。骑射侍卫们将双方猎物拖到草坪上清点数目。因为各自箭上都有记号,所以很容易区分谁是谁的。祁修年那边的七头梅花鹿,各个一箭致命干净完整。叶思蕊那边也是七只,但她这边啥都有,断翅膀的山鸡二只,满身血的兔子二只,瘸腿的黄鼠狼一只,少半拉脑袋的梅花鹿一头,还有一只半死不活的……看不清是啥。

“……”祁修年看向她那边一堆血肉模糊的东西,要多恶心有多恶心。他有一点失误了,较量前未说好只能骑射捕杀,倒让小凳子钻了空子,祁修年心算数数:“你那边六只,输了。”

叶思蕊此刻“大开杀戒”的作案工具是剑,所以浑身上下被溅得全都是动物鲜血。知道是捕猎去了,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刚从硝烟弥漫的战场上跑回来呢。她蹲下身从一堆死物中提起一只大尾巴的小破玩意:“……主子是不是漏了这个未算?”

祁修年一手抵在唇边,看向她手中不起眼的小玩意。啧啧,真敢滥竽充数,松鼠也算啊?

叶思蕊自鸣得意一笑,您又没说活物大小,松鼠也是可爱的小动物哟。

小路子站在一旁笑得直抽搐,能把祁修年气得脸色发绿的人,他还真没见过。

祁修年见众多奴才居然敢在一旁偷偷捡皇上的乐子?……他斜了叶思蕊一眼,这笔帐算是记下了,小太监真有种,跟皇上耍心眼儿。祁修年嘴角扬起一抹坏笑,自从他当了皇帝之后,再未遇到过这般有趣的事了,小凳子是吧?……朕不打你不骂你,不整治得你心服口服,这九五之尊算是白当了。

祁修年看不出情绪地点点头:“从今往后,你就跟着朕吧。”

“谢主隆恩!”叶思蕊这次特心甘情愿的跪地磕头,她!终于贴在仇人身旁了。不过通过今天的“交手”,她察觉到祁修年是一匹非常狡猾的种马,甚至比所有高智商犯罪的不法份子更难斗,危险等于刺激,她就喜欢挑战极限!

……

回宫之后,叶思蕊摇身一变成了皇上的御用大跟班,但究竟大跟班都干什么她还不知道,还要听路公公具体安排。第一步算是得逞了,不过还有一个问题,大跟班不能离开皇宫,席子恒回家后见不到她肯定着急,所以她要在与皇上进行八年抗战之前先想办法出宫一次。

而狩猎结束,祁修年对几位学子今日的表现都不满意,因为所有人都给出了最准确的银两数目,各位也对亏欠的银两加以重新分配,但依旧无人明白他的用心。也许是他要求太苛刻了,又或许有明眼人感悟真谛,但却无人敢质疑皇上分配银两上的不妥之处。这就是当皇上的弊端,总令群臣望而生畏,反对意见更不敢提,生怕龙颜大怒掉了脑袋。但作为朝廷命官,首要准则是清正廉明,上梁不正下梁歪,这第一关他必须把好。

席子恒则是看出其中端倪的一位,他只是认为此刻并非与皇上推心置腹的最佳时机,所以暂时保持沉默。

晚间,皇上大摆筵席请诸位学芓宫中小聚。聊聊天吃吃饭喝喝小酒,乃中国人几千年来遗留的老传统。聪明人懂得在饭桌上看人,嘻嘻哈哈、山南海北调侃中见谈吐。酒品如人品,饭桌上且最容易掌握每个人的喜好秉性。

祁修年自从十二岁登基那年起便开始暗自练酒量。如今已有“千杯不醉”的硬底子,但知晓他能喝的无几人。反而,皇上不胜酒力的传言全朝皆知。知晓皇上一旦喝多了,眼神发直,神色恍惚。祁修年自是演得惟妙惟肖。所以闲来无事,祁修年便与文武百官把酒言欢,也应了那句老话,酒壮怂人胆,官员们平日不敢说的话,多喝了几杯后也无所顾忌。祁修年就在一言一句之间静观百态。等酒醒了,有升官加禄的,也有降职贬为庶民的,倒头来都不知自己在哪件事上得罪了皇帝。

奢华丰盛的晚宴上,学子们依旧各个谨慎处事,因为他们至今摸不透皇上的喜好。其实呢,他们是多虑,祁修年自己都不清楚中意何事。

他倚在龙椅背上,手持酒盅先饮一杯:“诸位爱卿各执所长,朕深感欣慰,今日不醉不归。”

皇上都喝了谁敢怠慢?所有人举杯一饮而尽,一杯下肚,婢女即刻上前斟满,话说谁都不傻,大伙似乎都看出点门道——皇上有猫腻。可皇上即便有猫腻也得硬着头皮喝啊。

待菜过五味酒过三巡,饭桌上的气氛也算活跃起来。祁修年斜了身后一眼,他还惦记着那个小滑头呢:“小凳子呢?”

小路子上前一步回话:“小凳子今日不是陪您狩猎去了吗,此刻正洗洗涮涮呢。”

祁修年想起小凳子血葫芦的德行,不由抿唇一笑,那小子个头不大,打杀起来跟疯魔似的,眼睛都杀红了,嗯,他就喜欢不要命的。

“叫他过来,朕要叫他演节目助兴。”祁修年嘴角噙着坏笑。

小路子领命离去,他算是看出来,皇上这是跟小凳子扛上了,自求多福吧小凳子。

此刻,叶思蕊正坐在大木盆里泡热水澡,身旁是一套崭新的太监服,还有一顶有名堂的顶戴花翎,她……升官了。

小路子推门而入,叶思蕊听到脚步声即刻缩进水里:“谁啊!进来都不敲门?”

“哟嘿,身份刚提脾气就跟着来了啊?”

“……”升到头也是个半残,有什么值得高兴的。叶思蕊只露出一个脑瓜,她分明勘察好情况才敢洗澡的,这会儿路公公应该侍奉皇上吃饭啊……“路公公也洗澡?”

“美的我,皇上叫你赶紧过去。”小路子一转身坐在木椅上休憩,锤锤腿揉揉腰,奴才可不是好当的哟。他不由看了叶思蕊一眼,发现她长发湿漉披肩,容貌清秀:“别说,你小子挺俊俏,长得真像女娃。”

“真的啊?好事坏事?”叶思蕊装傻充愣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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