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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部分阅读(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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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给朕解释一下舅舅个礼帽为何意。”

“!”……叶思蕊眨了眨眼,这件事要追溯到十岁那年——她当时跟院里的孩子们一起玩骑马打仗的游戏,其中有一个“敌方”小男孩带了一个超大号的礼帽,害得她被坚硬的帽檐撞成熊猫眼,就在她怒火中烧时,那孩子他舅舅叫孩子回家吃饭,小男孩就兴高采烈的回家了,可她还没来得及报仇,所以自那之后,她见到那孩子就叫人家“带舅舅礼帽的赖皮鬼”,久而久之简便成“舅舅个礼帽”……“就是口头语,其实也不算脏话。”

祁修年无谓地应了声,随后将她扶起身:“先找个山洞休息休息。”

“山洞里很可能有野兽,太危险。”

祁修年正有此意,他愉悦地点点头:“杀了野兽占山洞,晚饭也有着落了,一举两得。”

“……”叶思蕊无语望天,祁修年做人太乐观了,也可能是反过来。

===========

用行动报答你

祁修年背着叶思蕊寻找许久,不过还算幸运,居然让他们在靠近水源的附近找到一处干燥隐蔽的小山洞,山洞内还有稻草以及石块堆砌的篝火台,但灰尘落满,应该是某人曾经落脚过的栖息地。

祁修年将她放坐在草垛上,尘土即刻纷飞而起,他捂着嘴扇了扇,还真未在如此恶劣的环境中居住过,但此刻唯有先忍耐。

叶思蕊倒很满意这山洞,终于有了暂时歇脚的地方,她随手抓起一把稻草开始捆绑,看那架势是打算做只扫把:“你先出去透透气,我简单清理一下。”

“凑活住吧,朕能忍。”祁修年言不由衷道。

叶思蕊睨了他一眼,明明一副很嫌弃的模样,装都不装像:“对了,我记得你打猎不错,弄只野兔回来行么?”

说起打猎,祁修年想起在皇家狩猎场的一幕,那时他与假冒太监的吱吱相识,彼此看不顺眼,还以猎物多少一争高下,吱吱为赢得比赛胜利,甚至用松鼠滥竽充数。

他莞尔而笑:“身为一位女子,好胜心比男人还强,朕看你是投错了胎。”

“说的太对了,我要是男儿身就不会让你占了便宜还卖乖。”叶思蕊面无表情地催促道:“别贫了,快去打猎,没饭吃更难受。”

胆敢指示皇上做事?祁修年本想说教几句,不过看在她腿上有伤的份上,暂时放她一马,而且吧,跟她讲礼数基本无用,所以他提起弓箭向洞外走出,但神情还是愉悦的。

叶思蕊注视他远去的背影,一瘸一拐站起身打扫卫生,其实她饿一两顿不算什么,但祁修年本不该陪她受苦受难,她只想减轻一点自责感。

一个时辰后,暮色降临。

祁修年提着两只肥硕的大野兔走回,走入洞口不由一怔,原本破烂不堪的山洞已清扫干净,虽然谈不上一尘不染,但对于他而言,勉勉强强算是能下脚了。

叶思蕊找了个树杈当拐杖,步履蹒跚地挤过他身后,她在洞中找到一个酒罐子,正好用来打水,再撕下一块裙料当抹布擦洗,活人不能让尿憋死,想活下来有得是办法,不过,裙子在这撕来扯去之间快变成迷你裙了。

她从祁修年手中接过兔子,提起兔耳朵看了看,非常满意他带回来的成果:“好肥的兔子,够咱们吃上一天,行啊祁修年。”

祁修年怔了怔,虽然他时常被人赞许奉承,但当他以为早已听腻时,居然很受用这简简单单的一句表扬:“明日!朕给你抓只熊回来。”

“……”小样吧,才夸一句就开始飘飘然。

她蹲在篝火堆旁,取过一块木头和一根树枝,随后摆出一副导师的神态:“过来,姐姐教你如何钻木取火。”

祁修年眨了眨眼,知晓钻木取火的原理,但并未见人实际操作过,所以他好奇地蹲在叶思蕊身旁学习。

叶思蕊用匕首将树枝一端削尖,而后将树枝夹在两掌之间,随后胸有成竹地在木块上快速搓转,由此摩擦生火种。不过,她只是在军事训练中见过,自己却是第一次尝试。她摩擦了十分钟,不见火种、只感手疼。哎呀,没想到比想象中的困难许多,但她不又想让祁修年看笑话,所以卯足了劲继续努力,势必让那该死的火种冒出来!

祁修年看木块上已钻出一个小洞,再看她汗流浃背、锲而不舍,所以他顺手从身后拿过几根稻草,好心提醒道:“不如塞几根草增大燃烧点。”

“?!”……舅舅个礼帽的,不早说!

有了干草果然见成效,叶思蕊很快燃起一簇火苗,她兴奋大笑,完全忘了自己已被累得半死的事:“我就说能成功!哈哈。”

“嗯嗯,还是你有办法。”祁修年随声附和地扬起唇,见她如此高兴也不好打消她的积极性,其实他身上带了三块打火石以备不时之需。

叶思蕊笑眯眯地擦了把汗,提起野兔向溪边走去:“我去清理兔子,你先睡会儿吧。”

祁修年知晓她行动不便,但并未加以阻止,因为他了解吱吱的个性,无论大事小难,她不会郑重其事的道谢,更不愿意欠人情,而是用行动去表达感激之情。但他想说是,其实她没必要这般见外。

不过,他真的有些乏了,头枕在手臂上,渐渐进入梦乡。

……

半个时辰后,叶思蕊才将处理好的兔肉带回,又将兔肉浸泡在雄黄酒里去了去膻味。她把烤肉的动作放得很轻,腿上的伤还再隐隐作痛,但她不想吵醒祁修年,因为他眼底泛着淡淡的黑晕,裤腿上尽是泥泞杂草。她似乎有些难以想象,一个向来受众奴才无微不至侍奉的男人,居然甘愿为了她铤而走险。也许她全都明白,只是不愿往那些地方去思量。

叶思蕊微微垂下眸,要说一点不感动那是假话,一次又一次将那份若虚若实的谢意与情意涌入喉咙,但最终还是吞了回去,因为她分得很清楚,她义无反顾地穿越到陌生的古代国度,不是为了谈情说爱的。

对不起祁修年,叶思蕊欠你挺多的,但愿下辈子还能和你投胎到同一个地方,我会报答你,全心全意对你好,但前提是,不能再出现大哥的影子。

待兔肉烤好,她蹑手蹑脚坐到草垛旁,轻推了推祁修年肩膀:“……起来吃饭吧。”

祁修年耸了耸鼻子,迷迷糊糊地抬起手,习惯性地示意奴才搀扶起身。叶思蕊无奈一叹,可怜的娃,还以为自己睡在皇家寝宫里呢。她吃力地扶正祁修年上半身,用身体的力量挡住他脊背,随后将那块兔头递到他唇边:“小心烫。”

祁修年睁开迷蒙的双眼,落入视线的是一块香喷喷的烤肉,他依旧依靠在叶思蕊胸口上,慢悠悠张开嘴咬了一小口,而后眯着眼细细咀嚼,叶思蕊则一手举着肉串供他品尝,一手替他拭去脸颊上的污渍。她很会照顾人,只是温柔的一面从不向大哥以外的男人展示。

他缓慢地抬起眼皮,凝视那张消瘦憔悴的小脸,心里有些不是滋味,他最重视的女子总在奔波与煎熬中徘徊,而他身为皇上却无法为她排忧解难:“朕要把你养得白白胖胖。”

叶思蕊若有似无地笑了笑,她没办法接话,因为把握不好尺度,更不想继续这个话题。

祁修年神色中略带出些落寞:“说实话,朕在你心中,占多大分量?”

叶思蕊故作而言他道:“很重,压得我喘不过气,既然醒了快坐好。”

“朕在认真问你,你该正面回答。”他不苟言笑,转身注视她双眸,似乎还有些恼怒之意。

叶思蕊不自然地移开视线,她依靠石壁坐下,揉了揉伤口边缘,随后从布袋中取出一个馒头,掰下一小口塞进嘴里……祁修年默默地看着她,尽量按耐心中的怒火,不懂她究竟要逃避到何时,更不知该如何做,才能让她为之动容。

他夺过她手中的馒头远远抛出:“你的心是石头做的?”

叶思蕊咀嚼着嘴里的馒头渣,仍旧不抬头,她沉默许久,最终还是说出心里话:“……我爹说了,他希望和闺女一起生活,这也是我最大的心愿。”

祁修年拧起眉,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知晓自己在说何事吗?即便你们没有血统关系,那席子恒便是你的养父,养育之恩当涌泉相报,所以你为席子恒出生入死朕无话可说,可他并非年迈体虚,你却口口声声要与他厮守一生!……朕该如何理解?”

叶思蕊知道这番话很残忍,但他有后宫佳丽三千,何必吊死在她这颗不值钱的歪脖树上:“他是我一生中最重要的人,甚至超越生命,我一早就告诉过你。”

祁修年忽然懵了,他很不想承认,也尽量在脑中不断否定,可事实证明,她拒绝自己的理由就是为了另一个男人。祁修年无谓轻笑:“你莫非真爱上了养父?”

“不,是血浓于水的亲情,只要席子恒身体健康长命百岁,就是我一生最大的快乐。”叶思蕊抬起眸,注视祁修年一副匪夷所思的神情,她可以不解释,或者索性承认,但看着这种极度受伤的脸,她的心开始软化。

祁修年完全不理解亲情与爱情之间的矛盾所何。他断定吱吱就是在找借口,或者说,她是在用一种婉转的方式拒绝自己。但又怕他一怒之下杀了席子恒,所以采用含糊其辞的态度表述一个极其荒谬的真相。而她那忐忑不安的神情,都不像疯丫头了。

他落寞地走出洞外,仰望无垠漆黑的夜空,今夜星光无比灿烂,野兽也不再发出凄厉的嘶吼,但他却感受不到一丝美妙与安逸,心里空落落地,心情随之一落再落。身为万人景仰的一国之君,傲视天下的男人,偏偏得不到心仪女子的正视。倘若可以放弃,他又何必千里迢迢追寻,真难,初次感到疑惑,这“难”字,究竟是如何写成的。

====

心潮暗涌

叶思蕊蜷缩在草垛上,知道祁修年在洞外徘徊,但她没脸出去找他,也希望他自己冷静考虑过之后,彻底厌烦她。

她挪动挪动身体,感到伤口传来一阵钝痛,也许是走动太多了点,现在半条腿只感发麻肿胀。叶思蕊一手揉腿,一手揉眼睛,她很想睡,但又对祁修年放心不下,所以只得朝洞外喊去:“回来啊祁修年,晚上野兽出没频.繁。”

她连续唤了数声后,祁修年终于走回洞中,但神色依旧无精打采,他坐在篝火旁,漫无目的地添加着木柴,似乎并不想与叶思蕊交谈。

不过他回来就好,叶思蕊也没有聊天的意思,一翻身尽量靠墙睡,她特意给祁修年留了一块地方,因为草垛只有这一片。

很快,祁修年耳畔传来均匀的呼吸声。他回眸凝睇……她宁可压住受伤的一面,宁可隐忍着疼痛也要侧卧贴墙,究竟心中有多大的抵触?

他坐到草垛上,将熟睡中她,身体放平,而殷红的血迹已渗透在金黄|色的草垛上。祁修年喟叹一声……她照顾别人时,总是尽心尽力,但对自己却满不在乎,让人揪心的臭丫头。

他从怀里掏出止血粉末,而后轻柔地拆下绑布,她腿上的伤口边缘有些红肿,两个蛇齿印深深插入她皮肤内,鲜血还再缓慢溢出。他眉头拧了拧,将粉末洒在伤口上,叶思蕊即刻发出一声闷哼,下意识搂住他的腰,在睡梦中呈现一副很痛苦的神情,眼角甚至缓缓滑落一丝泪滴:“……疼。”

祁修年手指一顿,心情越发低落,她也会叫疼,原来她还知晓自己是肉做的。那又何必故作坚强,让他总是徘徊在可有可无的烦恼中。

“倘若你认为陪在席子恒身边就是快乐,朕……”祁修年的话语在唇齿间萦绕,久久盘旋却无法吐出。明知说出来也是心口不一,但他还能怎样,他爱的女人不爱他,他该大度地给予祝福呢?还是该不顾一切地冲上去呢……

从未有过一件事让他如此难以抉择,他俯下头,躺在叶思蕊额头上,嘴唇不自觉地翕动着,眸中充斥着矛盾与挣扎。世间也从未有过一样东西是他想要却得不到的,但她的心如何摆布,她是那般执着与笃定,正与他的想法有着天壤之别,甚至连一个挑唆她动摇的正当理由都想不出。他终于发现自己在感情方面愚笨得可以。

叶思蕊已在疼痛中惊醒,静静地等待他未说完的答案。但他缄默不语,只是用手指摩挲着自己的嘴唇,力道不算轻柔,指尖传递出一种莫名的伤感,似乎带出隐隐的刺痛感。

一缕温热的气息在她唇边弥漫,叶思蕊即刻睁眼向后方躲去,但后脑勺却硬生生撞在石壁上,她轻叫一声,脑瓜随之反弹而回,正巧贴在那张薄热的唇瓣上。

他的一只手扣在她磕碰的痛点上,似乎在帮她舒缓疼痛,又似乎在牵制她闪避的动作。她的确试图推拒,逃离这份突如其来的亲昵,但她的一条腿弯曲压在胯.下,另一条腿因受伤使不出力,她挣扎许久,终于找出一道缝隙,倏的咋呼道:“别亲我!跟你说了多少次别亲我,唔……”但话没说完,再次被温热的唇瓣盖住,她能感到他炙热的掌心在自己肌肤上游走,透过衣襟,恣意抚摸。

“祁修年你还是不是人啊喂?我的腿还再流血!”她此刻根本没多余力气反抗,可他越发激烈的攻势,预示着一定会发生点什么,也因为他的眸,笼上一层朦胧,是那种欲.望所至的深邃沉沦。

她一双手腕已被他翻转压在身后,他只是希望她能安静下来,让他认真品尝这份缠绵的滋味,若真令他留恋往返,他又该如何说服自己放手呢?

她的齿贝一次又一次被他轻易撬开,她用舌尖抵挡他的入侵,但那微弱的力量刚巧令他趁虚而入,他的舌尖强劲有力,宛若游龙戏水般勾扯迂回,舌与舌的纠缠不清,似乎在进行一场你追我赶的竞技赛,辨不清谁才是优胜者。

叶思蕊现在担心的是——她可是怀孕的女人,如果现在说出实情,他一定会改变心意,生拉硬拽将她押送回宫。可如果不说,她似乎逃不过他熊熊燃烧的欲.火,万一导致流产,不但犯了欺君之罪,还会牵连上席子恒一起受罚。她真希望自己不要考虑那么多,但脑子在无休无止地运转,可她偏偏想不出一个两全的好办法。

她慢慢闭起眼,顺从地开启齿贝,不再企图挣扎,任由他亲吻着,因为她需要冷静下来想想最佳对策。

她设想的是很好,可却适得其反。因为她的思想在缠绵悱恻的深吻中彻底短路,脑中空荡荡地一片虚无,唯一感受到的,就是这深情入微的触碰,好似璀璨的烟火,在碰撞中不断擦出火花,弹跳的火星喷洒于血液,点燃了冰冷的体温……

在这逐渐升温的气流中,她去慢慢开始清醒。原来,她不是没能力反抗,只是心里有一处柔软地方在干扰自己的行动。毕竟,这个男人对她恩大于过,他抛弃帝王身份为她出生入死,她完全看得到,而且看得一清二楚。换言之,她可以对这份感情装作无动于衷,但对于他的人,无法视为无关既要的陌生人。因为她的体内正在孕育一条属于他的血脉,滚滚澎湃的鲜血,交织成一条温情的纽带,而她的心,她的思绪,已在不知不觉中产生化学反应,前所未有的,感到不知所措。

……

他的吻极具挑逗,滑落在她的耳垂上,含在齿间柔柔厮磨,撩拨着呼之欲出的火焰。

叶思蕊轻吟一声搂住他脖颈,禁不起这种百转千回的试探,随着血液的沸腾,紧绷的肌肤迫切需要释放……她一口咬在他肩头,很用力的咬下,因为她已无法控制高涨的情绪,她在失控之前必须向他发出请求,此刻唯一可控制大局的人是祁修年。

祁修年感到一股灼热的液体顺肩膀流淌,她的牙齿镶在他的皮肉内……很疼,非常疼,是无以复加的痛楚,她明明已陷入意乱情迷的境地,却还再试图疏远彼此的距离。他不由苦涩浅笑,紧紧搂住她的腰肢,密不可分地贴合在一起,真希望就这样走下去,永远不分开。

她无力地依靠在他肩头,目光落在那一排深红色的牙印上,舔了舔拜她所赐的伤口,带着一缕温暖的味道沁在口腔,她合起双眸,吞了吞喉咙,独一无二的味道,她记住了。

“疼吗?……”

“嗯,心很疼。”

“……对不起。”

回答很浅,可她的心,却抽动了一下。她的神经每时每刻都处于紧绷的状态之中,真想放纵自己一次,抛开所有,忘了肩负的责任,甚至忘了自己为什么要穿越,彻彻底底做一回无忧无虑的小女人。但理智又告诉她,自己在异想天开,做一个不着边际的梦。

祁修年并未开口,只是笑了笑,笑得黯然伤神。他算是栽在这疯丫头手里了……自从他十二岁那一年,亲手为她戴上免罪金牌的那一刻,他们之间便注定了今日的再次邂逅。

老天爷为每个人设定好了命运,无论他们曾在人潮人海中擦肩而过多少次,但总会在一个蓦然回首之际碰出花火,那个人未必很漂亮,但你无法将她从脑海中取出,因为她早已根深蒂固地驻扎你的身体里,就像一记慢性毒药,每当试图遗忘时,毒性便会在体内发作,肆无忌惮地折磨着你。

他悠悠抬起手指,指尖摩挲在金灿灿的颈环上,它是将他们联系在一起的缘分,若今生无望牵手,那他不再奢望什么,只希望她偶尔也会痛一下:“……朕不会帮你取下这锁片,要你一生一世都带着它。”

“如果这是你所希望的,我会把它带进坟墓。”叶思蕊失神地注视在一个点上,当初为了取下这玩意才误打误撞进入后宫,在与祁修年朝夕相处的日子里,她只想着如何报复他。虽然以失败告终,但她很庆幸认识了祁修年,当朝一位明君,否则凭她一已之力根本无法救出席子恒。可一想到席子恒,叶思蕊坐直身,尽量拉开一段距离,漠道:“睡吧,我困了。”

祁修年泄气地躺下,篝火堆噼里啪啦打起即将熄灭的讯息,不等他起身添柴,叶思蕊已率先向草垛下走去。她坐在火堆旁添柴,随后等待火苗茁壮燃起。她的手肘支在膝盖上,托起下巴休息片刻,红艳艳的火光映衬在她憔悴的脸颊上,透出几分红润与疲倦。祁修年凝视片刻,很无奈地摇头,悄然起身走到她身后,将她横身抱起,而她并没感到意外,因为她只是不想多聊才故意闭目养神。

他将她放在草垛上,摸了摸她红扑扑的脸蛋,她的肌肤很烫,不知是旺火烟熏所至,还是因方才某事未完之故。

叶思蕊被他看得心里发毛,她即刻打掉他的手指,一翻身靠墙睡去。祁修年则盘腿坐在她身后,搓了搓下巴,从种种迹象看去,吱吱并不排斥他们之间的亲密举动,但又要极力撇清彼此的关系,真是令人匪夷所思的女子。

思于此,祁修年躺在她身边,一抄手将她搂入臂弯,叶思蕊这次是真的睡着了,所以没给出任何反应,甚至抬起一只手臂搭在他胸膛上。

祁修年最喜欢她睡着的模样,温柔温顺得终于像个需要男人保护的小女子。他轻吻上她的唇,而她居然在梦中回

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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