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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阅读(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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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鸿昌一把将人按在怀里,手上也越来越用力。

“表叔,不要喜欢我。”王锐双手垂在两侧,一动不动。

“为什么?”白鸿昌抱得越发紧了。

王锐叹气:“表叔,你26了,家里两老已经在催你成家了吧?你一定是说趁年轻多干事业在一直拖对不对?你现在可以拖,30岁以后呢,能拖多久?那时老人会渴望抱孙子,会一次次安排你相亲。表叔,那个时候你怎么办?出柜,两老能接受吗,身体受得住吗?你承担得起后果吗?”

白鸿昌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心下渐渐发凉。

王锐伸手,将人一点点推开,一字一句:“表叔,不要喜欢我。我负担不起别人的生命,我只对我自己负责。”

白鸿昌在最后即将被推开的时候将人拉住:“还像以前那样,还像以前那样只做床伴随时可以分手好不好?”

王锐摇头:“不好。表叔,我怕你爱上我,我也怕我会爱上你。”

同样的煎熬,他不想再来一次。

白鸿昌一点点缩回手,死死看着眼前那个曾经属于他的男孩儿,闭闭眼,再睁开已是一片清明。

“王锐,以后你可以使用我的贵宾室,过去只要报我名字就可以。”白鸿昌最后抬手在王锐头上揉了一把,慢慢转身,走出了这座曾经翻过无数次的小砖楼。

“谢谢你,表叔。谢谢你,白鸿昌。”王锐低着头,任越来越烫的阳光照在脖颈上。

当天下午,王锐上了回家的班车。

王小二上了一中线。大毛选了文班,立誓要紧跟领导脚步走,坚决不提他一看物理化学脑子里就转圈圈的事实。刘成选了理科,这厮脑瓜聪明,就是死记硬背要命。

高一一年两人语数外三科基础砸的很牢,总成绩不显,但是三科成绩绝对都能排班内前三甲。这样下去,分了班只会越来越好,说不定到时重点都不在话下,还是在王锐不给押题的情况下。

院子里移过来的苹果树活了,当初被王锐几桶莲池水浇下去很快就迎风招展了。如今挂果比去年还多,有一些个头已经很大了。

今年夏天雨水少,大堂嫂的新房建的很快,估计入秋天冷之前就能搬进去,如今小两口见到王锐都笑眯眯的。

王锐给大毛爸妈带了三万块。

大毛先急了:“王锐你这是干什么?”

王锐先把人按下了:“还记不记得年后我把你私房钱全上缴了?”

大毛肉疼:“当然记得,一千块啊,攒了好多年的,里面还有我三百奖学金呢!”

大毛爸妈都笑了。这事儿他们知道,王锐抠钱的时候差点把他家儿子和成子给心疼死。

王锐一拍自家兄弟:“我都给你拿去买股票了,如今翻了好几番了,就当你预支的好了,以后分红的时候我扣下就是了。”

大毛爸妈慌了:“这怎么成,那都是你的辛苦钱!不成不成,咋能要小孩子的辛苦钱呢!”

大毛却直接乐了:“这个好,你再拿去多买些,以后就指着你过了!”

大毛爸妈被自家儿子没出息的话给气笑了。

王锐直接一巴掌呼过去:“想得美,最多给你俩管到大学毕业,不好好学习等喝西北风吧!”

大毛苦恼了:“王锐你说我以后干什么好啊?文科面窄,我都不知道以后选啥专业。”

大毛爸乐了:“还选专业呢,等你考上再说吧!”

大毛妈也乐:“就是就是,还两年呢,现在说这些也不怕风大闪舌头!”

大毛被自家爸妈打击得体无完肤,化悲愤为食欲,多吃了两碗饭。

王锐摸摸下巴:“你和刘方宇他们吵架一次都没输过,每回都能说到点子上,这能力吧,做律师挺好,工作体面不少挣钱,就是得背这么厚的书。”

王锐比个厚度,大毛吓傻了。

周一,王锐回了市里。

一进交易所,果真是贵宾待遇。

白鸿昌的包厢是双人间,现在空的一边就给他用了。那边操盘的是专业人士,王锐进去的时候对方连个眼神都没给。

王锐只做短线,一天下来手指都要抽筋了,精神却越来越好,居然找到了点儿上辈子同时盯着几台电脑的感觉。

一个暑假下来,王锐的资产多了一个零。

还有一周开学,王锐买了几支比较稳定的股,拍拍屁股去了江苏那边旅游。他早就想往牧场小湖里添些莼菜和菱角了,虽说现在季节不对,也凑合了。

回来的时候大包小包,光真丝睡袍就给自己添了好几件。一件暗红滚金线的,一上身就被秦桑吹了口哨,还捧着脸怪叫半天。这要是莲花叔,恐怕当时就要化身了吧!怪了,怎么想到他了!王锐摇头轻笑。

第 36 章

高二开学分班,新的班级是十三班。十六个文化班,十二个理班,四个文班。一中一向重理轻文。

班主任姓贾,是个很严厉的女老师,教语文。王锐很苦恼,以后请假怕是难了。九月可是有一支股在两个月之内翻了近四倍的。难不成到时候逃课?

凡事总有代价。比如逃课。股票是买到手了,不过四倍是不可能了,只要到时能及时脱手,三倍还是能保证的。

不过,已经被一个中年妇女苦口婆心教育了一个下午了,连下午三堂课都没能去上。再听那内容,已经从贪玩逃学过渡到人要节俭不能走歪路了。

王锐低头看看。阿迪运动装,当初被桑桑逼着一人一套买的。耐克鞋,桑桑父母送的。不知品牌的表,莲花叔给的。好吧,这一身确实不便宜,但是这也不能拐弯抹角说他走歪路吧!

王锐就懵懂状发问了:“老师,我走什么歪路了,能不能给指指,我以后不再走!”

班主任不习惯被顶撞,顿时瞪了眼,把顶撞老师不尊师重道没大没小什么的大帽子一顶顶往王锐脑袋上扣。

王锐听着听着就乐了:“老师,这些条件都够我进去吃几年不花钱的干饭了吧?”

最后一节是自习,班主任赶着回去接孩子放学,又训了几句就挥挥手让王锐先走了。

王锐走到门口,门还没关严实,只听里面一声叹。

“这上头没爹娘管教的孩子就是没教养,以后还不定成什么样儿呢,我这班主任责任大可不好做啊!”班主任恨铁不成钢状。

王锐就又把门推开了:“贾老师,实在抱歉,我爹妈短命让您受累了,不过这要是他们现在爬出来多管教管教我,估计我就有教养了。贾老师您说是不?”

班主任一拍桌子,王锐门一关,声儿就来了:“老师您赶紧去接小孩吧,最近治安确实不咋地,要不您也不会说我走歪路了。”

班主任气得半死,却只能先去接小孩放学。

九月底,秋季运动会。

班主任看王锐更不顺眼了。高一运动会,秋季王锐跑了五千米,春季包了所有跑步项目,全是第一。可是现在他居然拒绝出赛!文班男生本来就少,四肢发达的更少,全班能跑下来的恐怕也只有他一个,可他居然拒绝出赛!

班主任强制性把王锐名字报了上去。

王锐恼了:“老师,我最近经常头晕,低血糖的厉害,你是想让我去找我爸妈亲自教养吗?”

王锐出了学校直奔市医院,拿了验血证明和医嘱回来就扔到了班主任桌子上。

“贾老师,医生建议我卧床休息两周并加强营养,我现在请假。”王锐说。

“一周以上假期要校长亲批。”班主任气的浑身哆嗦。

王锐转身就走:“校长已经批了。”

本来没打算休息,现在拿了假期也好。也不是什么大毛病,小红莲在解第一重封印,王锐个**凡胎撑不住了。

现在王锐也算是小有身家,就大手笔的买下了这座小砖楼,还换了一套新沙发。

王锐往沙发上一靠,拍拍身边的位子,双手往靠背上一搭,暴发户气场顿开:“桑桑过来,王锐大款给你傍!”

秦桑乐颠颠扑上去掏王锐的兜,掏出一张五块揣自己兜里了。

王锐把人狠狠揉捏了一顿。这么可爱的孩子谁不想要?谁家父母看到自家儿子断袖会乐意才怪呢!

秦桑捧着小本儿算账:“王锐王锐,我有好几万了,一千变好几万诶!”

王锐又把人一通捏。

十一月中旬,王锐把手上股票全抛了。上辈子的96股市太疯狂,暴跌是什么时候来着,12月12日还是13日?王锐记不清具体日期,想了想,给白鸿昌打电话。响了好久那边才接。

“表叔。”王锐。

“嗯。”白鸿昌努力让自己的声音保持正常。

“我把股票全抛了。我觉得今年太疯了,咱们国家的体制不用我说你也明白,我想肯定会有干预。”王锐。

“嗯,我知道了,会考虑的。”白鸿昌心里又活泛了。那孩子,在关心他。

“表叔,我没事了,挂了。”王锐。

“自己保重,天凉了。”白鸿昌挂断,摸了摸胸口。忙过这阵儿,就去帮家中两老做个全面体检吧!舍不得,还是舍不得啊!

一进十二月,股票全面大跌,到处一片绿油油的。王锐默然,居然比上辈子早了十来天。

白鸿昌被套了。三千万。年底的工资款和流动资金。

只能怪自己贪心。明明小孩儿都提醒过了!

工程款一直被上面压着不放,流动资金和工资款被套。

白鸿昌笑笑。这次怕是要倒大霉了。

资金环节出问题,另一个工程怕是不保,投的本钱也要打水漂了,银行也会马上追贷款。工资款出问题,年底发不出民工的工资,是会出事的。

也许会进去吃免费干饭吧!

白鸿昌又去翻墙了。

王锐睁开眼睛坐起来,拉人一起躺下。

白鸿昌小狗一样在王锐身上嗅了个遍,把人紧紧抱在怀里,很快就睡熟了。

早上醒来,王锐已经去上课了。中午王锐带了桑桑回来吃饭,白鸿昌没有下楼,又睡了过去。天黑才醒来,王锐已经备好了晚餐。

白鸿昌吃得开心:“也许明年再想看我你就得去里面了。”

王锐顿了顿,终究还是开口了:“表叔,你要是信我,就交给我试试,或许我能帮你保本儿。要是差的不多,我手上有一千三百万,你可以先拿去应急。”

果真还是不忍心啊,对这个稍稍有点喜欢的老男人。

白鸿昌摇头:“不,那可是你的辛苦钱。桑桑说,你手指抽了好几次筋,有一段时间看东西只有红绿色,还严重低血糖晕倒了好几次。”

“可是我不喜欢隔着栅栏看人,跟动物园看猩猩似的。”王锐低头,“你加倍还我不就是了。”

白鸿昌绕过餐桌,把人抱住好久没有动弹。

“让我试试吧!”王锐拉了拉白鸿昌的手。

“好。”白鸿昌点头。无所谓了,不过是多吃几年少吃几年的问题,试就试吧!

王锐再次去请假。

班主任理由都没听就准了。

万绿从中一点红。王锐记得那支股,十二月杀出的黑马,唯一一点红色,报复性反弹一般,当天就翻了一倍还多。但是昙花一现,第二天就狂降,很快就生了绿毛。

如果能抓住这一支,如果这一支还像上辈子一样疯狂,那么白鸿昌就有救了。

可是具体的日期他不记得,而且这次下跌又比上辈子早了十来天,王锐不敢保证。

王锐开始在大户室蹲守,视线片刻不敢离开。

白鸿昌心疼:“王锐,算了,我们回去吧!”

王锐不动。

第四天,等到了。上涨的速度让白鸿昌瞪大了眼睛。

第五天,王锐一上来就开始狂甩。

白鸿昌舍不得。

王锐说:“请相信宏观调控的力度。”

一个小时后甩完。

一个半小时候后股价狂降,到中午的时候已经长了绿毛。

白鸿昌账户变成了三千两百万。

王锐的一千三百万变成了两千万刚出头。

王锐整个儿脱力了,一抛完全身都软了。

白鸿昌把王锐一步一步背回家,抱着人躺在床上,眼泪一颗一颗滚了出来。

看人睡熟了,白鸿昌下楼打电话:

“哥,我爱上了一个人。”

“哥,这辈子我认定他了。”

“哥,你帮我。”

秦桑爸爸放下电话,看看自家快乐单纯的宝贝儿子,想想那个老成持重的早熟少年,狠狠叹了一口气。

“爸爸,这花好看不?也不知道什么品种,夏天开过花,现在居然又开了!”秦桑兴致勃勃给自家老爸展示那盆和王锐换来换去不知换了多少次的绿牡丹。

“好看。”秦桑爸爸点点头,又担忧起来。

桑桑这幅性子,以后可如何是好?如果,如果那个孩子愿意一直这么照顾下去……

如果桑桑也断袖,像鸿昌那样死心塌地的断袖,若是能断在那样一个孩子身上也能让人安心,若是不能,那么……

秦桑父亲不敢再想象下去了。

王锐睡了一天一夜,睁眼是在莲花叔床上。

“居然睡了这么久。”王锐握了握拳,绵软无力。如今没有小红莲,他的体力也直线下降了,熬了那么三五天居然就顶不住了。

白鸿昌不在,王锐从人衣兜里翻了五十块钱,打车回家了。

莲花叔马上就沮丧了。

他只是亲手下厨煲了个汤,怎么出来人就跑了呢?尝一口汤,什么味儿,倒掉倒掉!

元旦三天假。

桑桑请王锐回家吃饭。

这次王锐也不轻不重备了礼。

一支五十年人参,一支五十年首乌。

简单又实用,不用费钱也不用费心思。两口子都是医生,知道怎么用,自己不用拿去送人也拿得出手。“我的呢我的呢?”秦桑眼巴巴等礼物。

王锐吃惊:“不是那筐藕吗?怎么还要?”

秦桑顿时委屈了:“那是菜,还是你自己种的,不算不算!”

“什么藕?”秦桑妈妈奇怪追问。

秦桑比比划划解释:“我爱吃藕,王锐在他大棚里挖了个小池子养了一些。莲子我吃掉了,给你带了两支荷花。”

秦桑妈妈拉着儿子去厨房看花。

王锐被秦桑爸爸带进了书房。

秦桑爸爸看了王锐好一会儿。王锐不动不说话。

秦桑爸爸先开口了:“鸿昌说,他爱上了一个人。”

王锐说:“我们七月就分手了,他把我丢在北京,我身上只有二十五块。”

秦爸爸一窒,继续说道:“他说他这辈子认定他了。”

王锐说:“我们从七月只见过一次,几天前,除此之外再没说过话。”

秦爸爸靠向椅背:“他求我帮他。”

王锐说:“你们兄弟情深。”

秦爸爸一手敲上椅子扶手:“他哭了。”王锐没吭声。他王锐何德何能让两个男人为他哭?上辈子一个,这辈子一个。

秦爸爸话一转,语气厉了起来:“鸿昌性子倔,我不会允许有人伤害他。”

眼神也跟着厉了起来。

王锐看了秦桑爸爸好一会儿,笑起来:“我爸爸要是还活着,他不会允许有人威胁我,他会直接拎菜刀跟人拼命。”

王锐起身往外走,开门的时候稍微停了下:“秦叔叔,我今年十六,比桑桑还小一天呢!”

午饭无波无澜,王锐面上什么都看不出来,依然和秦桑说说笑笑,走的时候照例把小孩捏了又捏揉了又揉。

送走王锐,秦桑的父亲又回了书房。良久,才感叹一声。

那个孩子,是只狼。

伤人见血。

鸿昌遇上他,栽定了。

第 37 章

期末考。

最后一科考完,王锐直接给自己放假了。接下来的家长会他不想参加,也没有给人当苦力布置会场的兴趣。

当晚,班长副班长来蹭饭。

“王锐,我学会做酱骨头了。记住,给你做酱骨头的人叫宋立,唐宋的宋,立正的立。”班长郑重自我介绍。

王锐黑线。

副班长继续:“给你做红烧牛肉手抓羊肉大盘鸡的是我吴筝,三国吴,古筝的筝。”副班长笑得灿烂,一口白牙闪闪发光,终于不用遮遮掩掩捂嘴了。

王锐笑开了。这两人,还是这样干脆直爽热情开朗,典型的北方男孩儿!

考完第二天一大早王锐就打车回家了,仍旧是满满一车东西。这次,还包括了送刚出生小表弟的礼物。

今年回得早,屋子没能提前烧,冷得很。

王锐起了炉子,把带回的东西一一归置好,也到了午饭时候了。自己开了火,涮了一个麻辣锅,又解馋又暖和。

午饭后去赵庄子看新生的小表弟,白嫩嫩软乎乎的一团,才满月不久,王锐都不敢下手抱。

给小表弟的白玉长命锁,小小一只,珠宝公司定做的,又用莲池水泡过,入手温润细腻,小舅妈马上就给小孩儿带上了。

给小舅妈的一套白金镶碎钻首饰,看上去不打眼价格也不太贵,应该在舅舅可以接受的范围内。

“我的呢?”小舅舅眼角看人。

忘了。王锐不敢说,指那一箱酒。

小舅舅勉强算是接受。

稍微坐了一会儿就回了,回家还得继续烧屋子,不然晚上可没法子住人。炉子烧的旺旺的,房间里面用两个电暖气烤到睡觉,被褥晾了半天,拿进来放炕头上捂热了。第一天总算是这么对付过去了。

第二天想扫房。想了想,没动。一个人扫五间房也太累了些,不如等大毛他们回来还多两个帮手,那俩家伙干活可是一个比一个麻利。

东屋东西少,王锐就自己打扫了,也给烧暖了,打算当晚就搬进去。至于西屋,等打扫出来再住人吧!这沙尘暴,还没到春天就这么厉害了,等到了年后开学,骑车上学的孩子们可要遭罪了。

下午王锐去看他奶奶。

王锐奶奶坐在新房炕头上,冲着重孙笑得乐呵。那是大堂哥的儿子,春天出生,生日很尴尬,就在王锐父母周年忌那一天。

“奶奶,我昨天回来,给你买了两套衣服,市里流行的,很多老太太都穿,你试试合不合身。”王锐把几个大袋子放到炕上。

里外全新的两套衣服,连帽子鞋袜都有。

王锐奶奶看看王锐,看看衣服,摸着那件老红色滚金线绣福字的对襟盘扣棉袄又是惭愧又是喜欢又是心疼。

王锐大伯母看得眼热,问:“这不少钱吧?”

王锐笑笑:“全在内,两千出头,三千不到。”

这下婆媳俩彻底心疼了。

两三千!这要直接给钱,能办多少事啊!这房子还拉着饥荒呢,老二老三那里说亲彩礼还没着落呢,房子也等钱装修呢!

这婆媳俩节俭了一辈子,最舍不得在吃穿上花钱,这会儿的心肝肉疼王锐自是看得清楚,就又从外面提进一个柳条筐子:“大伯母,你们秋后搬家我

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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