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说在某些程度上帮自己解了围,可月罂心底还是沉重得厉害,甚至是失望。 就这么急于想要撇开与自己的关系么?也好……
月罂拿起那个吉祥坠,见上面隐隐地拢着一层寒气,入手却并不冰冷,反而带了一丝暖意。坠子成花型,花心处正反两面一面刻着“吉”,一面刻着“祥”,轻轻转动间,“吉祥”二字分别呈现在眼前。花瓣边缘用金子镶嵌,光泽温润,高贵雅致,看起来并不是寻常宝物所能企及。
“殿下,这冰玉可是玄冰洞中的珍宝哇微臣只是听说,还从未见过呐”一旁的大臣满眼放光地谄媚道,觉得这北冥王出手实在大方。
月罂扯了扯嘴角,将那坠子又放回托盘中,示意婉儿收好,并没做太多表示。再珍贵的宝物又如何呢?任他寻遍天下珍宝,也无法弥补自己的心……
第337章你在哪儿,我就在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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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7章你在哪儿,我就在哪儿
待众人散去,月罂将熙兰送到了一处院落,刚走进内室便开口问道,
“娘,您方才为什么要说那些?”
熙兰并未在意她语气中的不悦,反而示意丫鬟们退下,走到月罂面前拉过她的手,语重心长地说道,
“月儿,娘是为了你和念儿好……”
月罂微蹙了眉,回想起刚刚的情景就觉得心中懊恼,还好慕离派人送来贺礼,表明了他的态度与立场,否则这件事必定会闹大。听熙兰这么说微微一愣,不解地问道,
“什么意思?”
熙兰将她拉到榻边坐好,假意叹了口气道,
“花寻此时对念儿虽处处护着,可终归不是亲生,对他再好也不如他的亲生父亲。如果日后你们两个有了孩子,那念儿怎么办?他难道会像疼自家孩子一样疼念儿吗?”
“他不是那种人”月罂即刻反驳,十分不悦。无论如何,她都会无条件信他,且不容许任何人说他半个不字。
熙兰目光微凛,随后又恢复了自然,仍耐着性子说道,
“即便他不会那么做,可他终究不会让念儿像跟着亲生父亲一般。花寻并不是花霰国太子,将来念儿也不会成为皇位继承人,最多不过是个亲王;而北冥王膝下无子,此时若能让念儿认父,将来必定会成为太子。娘这种想法虽然很自私,可却实在是为了念儿好啊……”
月罂听完,觉得这才是熙兰真正的目的,她向来对皇位耿耿于怀,自然也希望念儿将来能继承皇位。可是,她却忽略了重要的一点。
“北冥王虽然此时无子,可娘也知道,前不久他连娶十二名重臣之女,生个儿子还不容易?到时候他子女多了,念儿留在他身旁,又算得了什么?”
熙兰一愣,随后默了下去,这本就是她用来狡辩的言辞,听出月罂是信了自己,也就顺势收了话。假意沉思了片刻,忽然叹道,
“是娘想得太过简单,竟忘了他若真在意这个孩子,又怎么会离开……”说完又拉过月罂的手,极为懊恼地问道,
“好在今日的事没出什么岔子,月儿可是怪娘了?”
月罂哪知道她的打算,只当了解了她的意思,也知道她是为了自己与念儿好,便摇了摇头,
“我知道您也是为了念儿好。可是,得到了一国江山又怎样?倒不如做个逍遥自在的亲王来得舒心……”
熙兰眼底闪过一丝光亮,抬眸看了看她沉静的侧脸,对她的这番话颇为疑惑。哪个人不是对皇位虎视眈眈,她怎么就不感兴趣?还是说,她只想用这种话来迷惑自己不成?
红烛摇曳,灯影晃动,将一小片温暖的光晕投在厚重的帷幔上。外面温度适宜,而帷幔中却热意融融,幽幽的烛光穿透帷幔,更添了几分暧昧。低沉的喘息与撩人的呻.吟声从那狭小的空间传来,羞得烛花噼啪作响。
床榻一阵声响之后,整个空间恢复了平静,只剩下两个人急促的喘息声。花寻手脚无力地将月罂搂住,头埋在她的肩窝里,气息稍稍平稳之后低低一笑,打趣道,
“明明都是做娘的人了,怎么还这么怕疼?”
月罂脸色本就红润,听了他的话俏脸更红,用力去推他的胸膛。然**之后,她累得腰酸背疼,哪儿还有半点力气,他只是被她推开一点点,又重重地抵了进去,惹得她又吸了口气,郁闷地咬向他的肩膀,
“你这色胚子,若不是这么没死没活地折腾我,我岂能……”一想到自己刚刚被他折磨得欲生欲死,跟丢了魂儿似的,就觉得好生没面子。这妖孽平日里看上去媚若无骨,到了床上也缠人得紧,且又像是有使不完的力气,每次都把她折腾到累得睡着才甘心。
花寻笑得越发欢喜,在她脖颈间嘿嘿地啃咬,像得了什么表扬似的,惹得月罂更恼。他笑了半晌才将她放开,果然见她极其不自在,娇俏的面庞粉嫩嫩的让人很想要上一口。手撑着头依然眉飞色舞地笑着,嘴上却不住地抱怨,
“若不是你生了念儿后身子不好,我岂能等了这么久?好不容易得了空,你不主动好好服侍我,偏怪我折腾你,还讲不讲理”
月罂含嗔带怒地白了他一眼,不过说归说,这几个月来他确实很安分。生了念儿之后,她身子一直虚得很,较寻常女人也恢复得慢些。而他总是细心谨慎地照料,甚至连洗漱都由他一手完成,她实在没想到,这么个风流公子竟会做这些。
月罂自觉亏欠了他,只是懊恼地瞪了瞪眼,随后又伸手搂住了他紧窄的腰,懒懒地靠在他怀中。想了半晌之后,轻声说道,
“花寻,我想随你回花霰国。”
花寻正摩挲着她光华如缎的肌肤,觉得她生完孩子之后,肌肤竟越发地好了。听她说完忽然愣住,以为自己听错了,睁大眼睛不可置信地问道,
“当真?”
“当真。”
花寻忽然翻身将她压下,半撑着身子锁着她的眼,眼中满是欢喜,兴奋地又问了一遍,
“当真?”
月罂没想到他会有这么大的反应,一时间心里踏实了许多,也溢满了甜蜜之情,于是重重地点了点头。
这些天她想了许多,最终做了这个决定。她不想继续做这个少皇,也不想继续留在权力的漩涡之中,既然母亲已经回来,她也打算舍弃这个位子了。与其整日活在小心谨慎之中,不如与他一同离开这是非之地,如果想念母亲了,便回来瞧瞧,总比此时轻松自在。
花寻紧紧地锁着她的眼,见她没半点玩笑的意思,忽然裂开嘴笑了。起初还是浅浅的笑,随后眉眼弯弯,唇角扬起,越发像只开心的狐狸。他忽然俯低头,在她唇上咬了一口,疼得她一吸气,眉毛顿时立起,
“你这疯子,咬我做什么?”
“自然是高兴”
花寻丝毫不顾及形象地嘿嘿一笑,继而又重重地亲了她一下,狭长的眸子里光华流转,兴奋地又说,
“我前些年在江南一带建了所宅院,已经将手中的兵将全都安置在那城镇中。等我们回去之后,就住在那里,整日游山玩水可好?”
月罂自然知道他惦记着让自己离开这里已经许久了,只是她先前一直有顾及,此时倒是觉得那些负累全都消失了。于是伸出手臂环住他的脖颈,酸溜溜地问道,
“前些年建的?那这些年可有人在里面住着?”
花寻偏头瞧着她,忽然听出了她话中的酸味,邪邪地一笑道,
“原来你也会吃这些没边儿的醋”
“那是自然,如今我已经是个生了孩子的人了,哪儿都没那些小姑娘好,到时候随你同去,你若再纳了妾,我去哪儿喊冤?”月罂说完,还故意偏过头叹了口气,模样倒是凄楚。
她本就长得俏丽娇小,平日里从未这般使过性子,如今面色潮红,又带着股柔柔弱弱的劲儿,倒显得楚楚动人,一时间让他看呆了。
花寻略抬了身子,视线一点点扫过她清秀的眉眼,尖尖的下颌,修长细腻的脖颈,圆润的肩头,喉咙动了动。情不自禁地伸出手去,沿着她纤长的锁骨慢慢抚下,在她饱满的胸前揉了揉,又顺着她玲珑的腰线抚下,在她小腹处摩挲了一阵,不无感叹地说道,
“有如此妙人为妻,若还有人要纳妾,那他一定是个没脑子的何况,你身上每一处都生得极好,岂是他人可比的?”
他这话说得虽然有几分情话的味道,但正是他的真心。月罂自然知道这些,心中虽欢喜,表面上却故意轻哼了一声,
“去你的你这张嘴就是会说”
花寻收回视线,见她偏头不看自己,忽然低低的一笑。眼风扫过她水漾的唇瓣上,眼眸微黯,一股子邪火从腹间窜出,让他浑身发烫。俯身在她唇上轻啄了一下,坏笑道,
“我这张嘴可不仅仅会说其他好处你还不知道?”说完轻舔着她的唇线,得瑟地与她对视。见她转过头不理他,唇角的笑意更深。
他慢慢向下移动身子,在她透着香汗的肌肤上吮吮停停,舌尖偶尔探出,轻轻地在她肌肤上划着圈,最终落在她胸前的饱满上,用力咬了一口。
月罂呼吸一蹙,脸上再绷不住,蓦地睁开眼,无奈地要将他推开,
“你这没心肝的,干嘛咬我”
花寻闷声一笑,咬住她倒是不放开,不过力道轻了许多,舌尖在顶端轻轻撩拨,斜挑的眸子里满是邪恶的笑意。
月罂生过孩子之后,身子本就敏.感,如今被他这般挑.逗,只觉得下腹处顿时涌出一股热流,忍不住轻吟了一声。
花寻知道她已然情动,心中欢喜,空了一只手到她身下,手指轻挑慢捻,逼得她更是喘气连连。她情不自禁地双腿环住他的腰,目光迷离,有些期盼又有些娇羞,让她身上的男人看得更加火起。
“忍不得了?”他在她耳畔低低的问道,话中带着蛊惑的同时,又夹杂着些许笑意。
月罂咬了咬唇,刚刚还说他是色胚子,怎么这会儿自己竟比他更急,一时间进也不是退也不是。见他就那么慢慢在她身下蹭来蹭去,却不进去,像是在逗她一般,懊恼地低骂道,
“你这妖孽,赶明儿再别爬上我的床”说完就要将他推开。
花寻忽然一沉腰,直接抵近了她体内,舒畅的感觉即刻化开,惹得他笑意更深,
“不爬上来,哪能看到你求饶的模样这可是你自找的,过会儿休怪我折腾你”说完掐着她纤细的腰,深深浅浅地律.动起来。
窗外皎月似水,如碎银一般洒了一地。雕花木窗紧紧地关着,里面烛火闪动,暧昧摇曳。房中传来的喘息声**魅惑,生生地将整个夜色烘托得更加旖旎。
一夜*宵好梦,转眼间便到了清晨。
月罂揉了揉酸痛的腰,暗骂那妖孽真会折腾人,昨晚不过是主动了一次,竟然又被他索要了几回,他竟然还各种歪理,说都怪自己自己让他积攒了太多……
月罂愤愤地磨了磨牙,早晚要他好看垂眸看去,见被褥已经换上了新的,自己中衣也穿得好好的,便猜到又是他昨晚亲力亲为,不由得轻哼了一声,这妖孽偶尔也会做件好事
起身梳洗着装之后,才知道花寻一大早就出去了,想必是为了自己昨晚的一句话忙去了。月罂独自吃了些早饭,便去偏殿看望念儿,这几个月来,她身子不好,这小家伙也就一直被奶娘照看。
刚进里间,便看到水寒正坐在床边眉眼柔和地看着床上小人儿,手里还拿着一个穗子在他面前轻轻摆动。似乎听到脚步声,水寒抬眼看去,见是月罂,便勾唇一笑,随后又接着逗孩子。
月罂缓步上前,坐在床边另一侧,看着念儿咧着嘴,露出两颗刚长出的小牙,正咯咯地笑着,也跟着会心一笑。念儿从小就模样清秀,眉眼细长,弯弯得如同月牙儿,近日来又常常对人笑,更带着股喜庆劲儿,让人越发喜爱。
从他出生开始,水寒便每日来看他,可以说是看着他长大的。月罂也曾问过他,是不是喜欢孩子,水寒只是轻轻笑笑,并未表示什么,她也就不再过问。
月罂坐了会儿,想到了昨晚做的那个决定,便轻声说道,
“水寒,我很快就会离开南月国。”
水寒一愣,不解地看向她,眸子若秋水一般,盈盈地浮动着波光。
“你进园子已久,我却一直没照顾过你什么,想来也是惭愧。你若有什么去处,这几日便可离开,我会派人为你打点好一切。”
水寒听完,面容依然如先前一般平静,并不为她的话所动,反而又看向念儿。念儿眼睛乌黑,如两粒葡萄般纯粹,望着水寒咯咯一笑,伸出小手想要去抓他。水寒伸了一根手指放在念儿手中,眉眼平和温柔。
月罂见他如此,也不知他在想什么,只得又说了一句,
“我并非定要让你离开,而是这园子一旦空落,怕有人趁机找你的麻烦……”还未等她说完,水寒忽然转过脸,眸子沉静温柔,他拉过月罂的手,像以往一般在她手上写了几个字。
他这些天仍是极少说话,偶尔不得不说时便用这种方法,月罂早就已经习惯,觉得并没什么大碍,也就没计较什么,如今看到他写在手中的几个字,不由得一愣,随后便是一阵沉默:
——你在哪儿,我就在哪儿。
(六一到了,祝有孩儿的、没孩儿的都节日快乐,哈哈~~》_《)
第338章“断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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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8章“断情”
月罂自然知道此番离去不能带着水寒,辨清他写的那几个字之后便默了下去,随后轻笑了笑道,
“你无需如此,我当日留下你,只是因为你与一个故人长得极像,才不想看你落入涑南王之手,既然你与他没有半点关系,我们之间还是各走各的好。”说完看向念儿,不再继续这个话题。
刚过了晌午,花霰国使臣又一次带着书信来到园子。从念儿出生后,花若瑾就一直派人来催他们带着孩子回去,由于这些日子月罂身子不大好,也就一拖再拖,眼看着拖了小半年。
信是交给花寻的,上面依旧是一顿数落,什么不孝顺,什么心里没她这个娘之类的,总之与以往的每封信都是大同小异,看得花寻一阵头疼,他将书信交给月罂后问道,
“那面的事我已经打理好了,既然母后心急,我们回国之后先回宫住些日子,之后再去那处宅院如何?”
月罂略看了看信的内容,觉得花若瑾这口气完全与花寻一样,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子,笑了笑答道,
“你做主吧。”
“那我们何日启程?”
“再过一个月便是我娘的寿辰,我打算过了那天再走。”
花寻脸色阴郁,通过前次的事,他对熙兰已然心存芥蒂,总觉得她是想挑拨两人的关系。但苦于她是月罂的亲娘,也不好多说什么,只告诉她今后要万事小心,即便是亲娘,有些话说之前还是要想一想。听她说完,花寻郁闷地嘀咕了一句,
“估计再等一个月,母后非吃了我不可”
月罂也知道花若瑾必定再不想等了,这几个月也不知送了多少信来,起初她还觉得念儿不是她的亲孙子,将他带过去会不会惹恼了她。然此时已经决定随花寻一同回去,也没其他法子了。犹豫了一下,问道,
“那……你先带着念儿回去?”
花寻眨了眨眼,不可思议地反问道,
“你舍得?”
“又不是把孩子送人,有什么舍得舍不得的……再说,孩子跟着你,我还不放心吗?等我这面事情了了,再直接过去。”
月罂虽这么说,心里却是有些舍不得的,如何都是自己亲生的骨肉,一想到要近一个月不能见到,的确有些难受。但想着让花寻带着他先离开也好,毕竟还放心些,何况花若瑾待自己极好,此时只是想尽快见到孩子,如果再拖一个月,倒有些说不过去了。
“也好,等我将念儿安置好了,再回来接你”花寻自然能猜到她的心思,握着她的手轻轻捏了捏。
几日后,一辆辆华丽的马车停在金竹园的门外,都是花若瑾派来接念儿的。随行的精锐侍卫就有几百人,连常年跟随她的暗影都派来了许多,不过这些人都隐藏在暗处,月罂自然不知情。
除了侍卫,花若瑾还派来十个宫中的老嬷嬷,以及十个一等宫女,她们都照顾过两位皇子,经验十足,方便路上照顾念儿。月罂看着眼前的场面,心里热乎乎的,感动的同时又有几分惭愧。
两人站在马车前,也不顾下人们在场,打情骂俏了一阵,互相叮嘱了许多。最后见天色实在不早了,月罂才又抱了抱睡着的念儿,将他交给花寻。
看着车辆远去,她忽然觉得心里空落出一大片。前世她没结过婚,更没生过孩子,自然不能体会这种骨肉分离的伤感。如今虽然知道念儿是平安的,自己又很快就能见到他,仍不免心痛。
直到官道的尽头已经没了车队的影子,她才慢慢转回头,却发现奚墨不知何时站在园门外,目光萧索,宽大的青色袍袖在风中缓缓浮动,更衬得四周越发凄凉。
月罂知道这几个月奚墨待念儿极好,尤其是念儿刚出生不久,身子很弱,奚墨就整日守在他身旁,悉心地照料。想来念儿一走,他也会有些舍不得吧。
她款步上了台阶,走到奚墨面前刚准备开口,对方却连看都没看她一眼,默默地转身进了园子。月罂轻抿了唇,觉得他又恢复了以往的样子,甚至比先前更冷,不由得暗叹了口气。
奚墨刚踏入竹林,忽然攥住了胸前衣襟,胸口疼得厉害。他手扶着青竹,大口地喘息,觉得五脏六腑都像是绞在一起。这种感觉,他毫不陌生,本来这几个月已经再没发作了,没想到今日又一次感受到了这种蚀骨的痛楚。
明明说过,只要她平平安安地生下孩子,他便一生无求了,可为什么看着孩子离去,他还这么舍不得。想来,她也很快要离开了吧……这个念头刚一闪过,让他胸口又疼了几分,眼眶也渐渐热了起来。
一个小厮从远处急匆匆地跑来,正是墨苑中侍候他的彬儿,跑到近前扶住了奚墨,急声问道,
“公子,您怎么了”
奚墨摇了摇头,不想多说,倚着青竹站了好一会儿,才平息下胸口的痛楚,有气无力地问道,
“你怎么来了?”
彬儿见他脸色灰白,像是毒又发作了。他跟着奚墨许久,知道自家主子虽然看似冷清,实则心地极好,见他如此也不免一阵心疼。闻言将字条呈了上来,轻声道,
“公子,刚刚在桌上发现了这个。”
奚墨靠在青竹上,伸手接过字条,展开看去,忽然皱了皱眉,手指瞬间回收,将字条攥在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