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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说校场,观京都统领之争。

六名护军参领、兵部郎中路翎、宁王府门客连丽尘、御林军副通令乔岭共计九人早已在校场等候,无人弃权。现时的比武规则多是一人擂台,他人打擂,如此很不公平,极有可能出现一人连胜多场却在最后一场因精疲力竭而败。此次比武为公平起见实行抽签二人对决,胜出再抽签进行二人对决,如此直到最后一个胜出为止。因是单数,不好分组,所以规定第一轮乃九人混打,无论是联手还是如何,直至有一人出擂便算结束,之后剩下八人再抽签分组。

一阵鼓声之后,众人只见较场中间的大型擂台上九人已做出防备的姿势,九人皆警惕地看着其他人,久之却无一人动作,倒让看席上的众位大人替他们心急。比武规则乃方才宣布的,他们事先并不知情,所以也没机会先透个气儿联起手来,惟恐自己先行之后便被暗算,因此皆不愿先动手。

六位参领皆出身军营,个个虎背熊腰,粗犷非常;那路翎一脸肃穆,身材虽然中等,但看他底盘扎实,想必武功不错;乔岭此人身材高大,虽不若六位参领那般显得壮硕,但也结实稳健,他面无表情,似乎如平时巡查一般;最让人感觉到违和感的便是那位宁王的门客连丽尘,他身材纤瘦,一身淡色长袍在身,倒像是一位儒生,且看他神情轻松,眼角略带笑意,似已胸有成竹,但内行之人见他所站位置便知晓此人心有城府、眼光毒辣。

万吉匆匆端了个托盘过来,那托盘上放着的是一个白瓷盅和一副碗勺。他行了个礼,靠近燕北耳旁轻声说道:“皇后娘娘晓得您往这边来了,赶不回去用早膳,炖了燕窝让田总管送来,说是给您先垫垫,这比武算不准时辰,娘娘怕您饿着了。”见燕北点头,他麻利地将盅里的燕窝倒到碗里,弯腰低头恭敬地呈给燕北。

燕北闻闻香味儿,还真感觉到饿了,便慢条斯理地用完燕窝,这可苦了那一帮大臣。大燕卯时正启朝,大臣们大都不到四更就得起床,五更不到就得趋朝,皆是早朝后用些膳食,今日下朝后便是来观看比武,哪有时辰用膳。且校场之上临设看席,只为皇上准备了御椅,其他人包括宁王、三公等皆是站着,此时都有些饥肠碌碌。

擂台上的九人仍未有动作,按理说六位护军参领彼此认识,该先一致对外,可事实上这六人之间平日里都有些矛盾,并不和,都怕被他人在背上捅上一刀。乔岭本就是少言稳重之人,也不心急。连丽尘一上擂台便选择了最佳的位置,他站在六位参领之间略为靠后,站在他左前方的是六人中武功最强之人,站在他右前方的是六人中武功稍弱之人,这样他既免除了六位参领对上他的危机,也解除了左右临近之人攻击他的危机,更隐藏在六人之后最大地抵挡了路翎及乔岭的攻击,实在狡猾。

又过了许久,不但看席上众人心急,擂台上的人也有些急噪起来,但谁也不愿先出手。此时,一人举剑快速攻向六位参领中的一人,却是路翎先动手了,乔岭眼色一沉跟着攻过去,其他五位参领见状立即会意地攻向那被攻击之人,其中不免互相有些小动作,乔岭一击之后见几人皆围攻上去,便悄悄退出群攻,待最先被攻击那人无力抵抗又补上一击使他成功飞出擂台。那人虽被几人同时攻击,但因攻击之人并无联手默契,所受攻击招式力度杂乱,又很快便出局,并未受重伤,飞落出去之后自己便能起身行至一旁观看。自始至终,连丽尘未动分毫,仿佛他并未参与此次比武,被众人忽略掉。燕北看着擂台上那抹静立的身影,微眯起眼,眸色加深。

接下来便是抽签,似是天意,路翎、乔岭及连丽尘三人并未对上。鼓声之后便是第二轮比试,四组人各占擂台一角。两人对决自然直接些,没有先前那般顾虑,东角上那一组的两位参领早已按捺不住先动起手来,两人均使大刀,金属相撞摩擦的声音不断,近看还有细小的火星子被碰撞出来,可见力度之猛。南角上是乔岭二人,乔岭性谨慎,未明对手深浅之前并不急噪,防守为主,看准时机便是颇有力度地一击。西角上是路翎和一位参领,从第一轮就可以看出路翎是个激进的人,此轮对决他亦是主动出手抢得先机,将对手牢牢压制住。北角上是连丽尘那一组,连丽尘依旧一副温和略带笑意的表情,他使一柄普通长剑,并不主动出击,被动防守偶尔还击,仿佛对手占了上风却久攻不下。

最先结束比试的是路翎一组,他出手快,一举压制住对手,对手不禁气势弱于他,他再步步进逼,对手很快便被打飞武器飞落擂台。接着是乔岭一组,乔岭探得对手底子之后招式转而毒辣,一鼓作气将对手压制刀下。那对决的两位参领都是实打实战,且力气惊人,两人此时皆气喘吁吁热汗直流,不过其中一位的力气怕是大些,一刀劈向对手,对手忙举刀格挡却抵不住那惊人的气力,“扑通”一声,一膝跪地,无论如何使力那刀已经靠近颈项,只得认输。最慢的便是连丽尘那一组,那位参领一直主动攻击,连丽尘轻松防守,想来是意识到众人皆在等他二人,连丽尘瞅准机会反击,那位参领后退两步顿住身体,片刻竟吐出一大口鲜血。连丽尘仍是那副平静之中隐约带笑的神色,只见他抱拳道:“承让了!”

如此只剩下四人,仍是抽签的方法分成两组,连丽尘与路翎一组,乔岭与余下的那位参领一组。此轮却是乔岭占了便宜,与他对决的那位参领上一轮中用竭了气力,因此他轻易胜出。且看连丽尘与路翎,两人均是使剑,分到一组倒也相符。路翎此时一改主动进攻的习惯,想来对连丽尘有些忌惮,只是连丽尘一直被动且甚有耐心,时间久了路翎始终按捺不住,主动出击,连丽尘只守不攻。尽管路翎攻势猛烈气势甚强,连丽尘丝毫不见狼狈,不落下风。路翎久攻不下不禁有些急噪,额上已然沁汗,他心中恼怒,不由加快剑势,陡然加快招式必然会有瞬间的缓势,却被连丽尘抓住机会,他一剑格开路翎的剑,一手飞快点向路翎身体。他的手法奇特且极快,在场众人大都没有瞧清,只见路翎被连丽尘一掌拍退几步,复又攻上去,只是剑势缓上许多,被连丽尘逮住破绽又是一掌,却是飞砸到擂台的柱子上,又滑落在地,咳嗽几声竟吐出大口大口的鲜血,试探几次却再也没站起来。

待侍卫将重伤的路翎抬走,擂台中央只剩下乔岭与连丽尘,已是最后一轮比试。乔岭弃刀而使枪,他面色严肃,紧抿薄唇,一身戎装配以长枪,真正是气势凛然。再观连丽尘,一副万年不变的神情,那种儒雅的气质和乔岭身上军人的凌厉之气对比鲜明。知晓连丽尘不愿先动手,乔岭此次出动攻击,一攻一守,两人皆心存试探之意,如此斗上近二百招,众人也瞧不出二人到底谁强谁弱。一枪一剑撞上,连丽尘似是不经意地伸手在剑根处轻弹了一下,乔岭立即察觉到长枪所受力势重了几倍,连忙顺势而下凌空翻转一圈卸掉余力,连丽尘并不想让他松气,接着又是一弹,乔岭只得再卸力,如此多次乔岭便是铁打的也吃不消。众人瞧得分明,连丽尘已轻松压制住乔岭,胜负已定。燕北垂下眼睑,面色如常,稍显闲适地拨弄拇指上的扳指,双眸却是紧紧盯着擂台。在众人以为连丽尘必定胜出的时候,却见乔岭的枪头沿着连丽尘的剑身划过,用力一挑,那剑竟被挑飞,长枪一转压上连丽尘的颈项。连丽尘低头看抵住自己的长枪,微吐口气,淡道:“在下输了!”脸上已毫无笑意。

燕北停下拨弄扳指的动作,轻道:“如此,却是乔岭胜了,不过这连丽尘不仅武功高强,智谋上也很出色,让朕起了惜才之心,宁王以为如何?”

宁王笑道:“胜负已分,连丽尘技不如人,岂敢妄求!臣以为该让乔岭担任京都统领一职。”

“宁王如此说,众卿可有异议?”燕北瞥一眼众人。

“宁王所言甚是!”众大人皆如此附和道。

“那就依众卿的意思封乔岭为京都统领!”燕北笑道。

众臣自然高呼:“皇上圣明!”

“如此,众卿便散了吧!”燕子说罢,便摆驾离去。

这一番比武竟耗费半日光景,如今已近正午。

李醉客刚进家门,夫人方谨就笑迎上来,问道:“可有什么事耽搁了?”

李醉客颔首不语,待走进大堂,桌上已摆满饭菜,儿子媳妇以及孙儿已坐至一旁,想来是在等他归来。他接过湿巾擦了手脸,坐至主位,道:“先用膳吧,别饿着孩子!”

一家人无声吃完饭,祖孙三人移至李醉客的书房。

“爹,今日下朝如此之晚可是朝中有事?”李幕遮首先问道。

“今日校场比武争京都统领一职。”

李幕遮微皱一下眉,道:“听说宁王府也有人参与,到底是谁胜出了?”

“御林军副统领乔岭。”李醉客略带笑意道。

李幕遮瞧见父亲的脸色,不由问道:“这也算那契机的结果吗?”

“不,这是附赠的,此次却是皇上的运气好了!”李醉客笑笑,转而对孙子李晏道:“晏儿,今日是你的生辰,爷爷这间书房里的东西你若看上可以随意选一件!”今日一家人等他回来用午膳是因为今日是李晏的七岁生辰,他因观比武而迟归,心里对孩子却有些歉意,便难得大方地允孙子在他的宝贝书房里选礼物。

李晏思索一会儿,老成说道:“孙儿曾听奶奶说过,爷爷手中的那把折铁宝剑是要传给孙儿的,孙儿如今正在练剑,便想跟爷爷提前把剑要来用用,爷爷可允?”

立晏此话一说,李醉客便笑了,李幕遮也露出笑意,那把剑早已赠给了七公主,“赠剑”一事轰动一时,即便李晏不曾出门也会听到家奴的谈论,何况他聪明过人,又怎会不知道此事?他如此说便是想试探一下李太师,可惜火候不够,被人轻易识破了。

李醉客摸摸李晏的头,笑道:“那把剑爷爷擅自赠给了七公主,只是若晏儿有心,无论是何种做法,将来只管再抢回来便是,前提是晏儿可有那个本事?”

李晏被识破想法也不恼,沉稳说道:“既然本就是传家之物,又如何能安置他人手中?晏儿将来势必要让剑回到自己手中!”

李醉客闻言大笑:“幕遮,晏儿可比你有志气多了!”说完便踏出书房。

李幕遮有些无奈有些深意地看着儿子,郑重道:“既然你已做了决定,那么无论结果如何你只能自己承担!”说罢,也留下儿子离去。

李晏沉思一会儿,自言自语道:“这书房里的东西我可以随意查阅使用,将来爷爷归去必然要留给我,只是那把剑听说是要陪葬的,权衡利弊,我自然弃必然能得到的东西而选未必能得到的东西,可有什么错处么?为何爷爷和爹的反应如此特别?”

“属下辜负王爷的期望,甘愿受罚!”宁王的书房里,连丽尘跪道。

宁承远正在练字,闻言只摆摆手,道:“以目前的景况,皇帝再不卯起劲儿来夺,本王倒要怀疑了。那乔岭不简单,你最擅长的本就不是武功,本王明白,此次失利不全怪你!”

“属下有过,自愿领罚!”

“嗯,那就下去各地查帐吧!”宁承远头也不抬地说。

“是!”

待人走后,宁承远停下笔,一动不动地沉思许久,不知在考虑什么。

“那连丽尘手法古怪,看似轻柔,出手极快,专攻重|岤,实在毒辣,因此对手皆受重伤,此种手法臣未曾见过,并不知晓如何解释,只得选长枪不让他近身。他那把剑看似普通,其实剑身一面中间有凹槽,所以被臣抓住机会挑开。”

燕北观林池若有所思的神情,问道:“林池,你可是知晓些什么?”

林池回道:“臣不能确定,只是早年听师傅提起过江湖中一人的手法,倒是和连丽尘的手法有些相似,只是两人在年龄上并不符合。”

“是谁?”

“‘千张手’舒公子,舒公子便是以他那奇特的手法出名的,也是出手极快,好攻人重|岤死|岤,只是此人已经杳无踪迹十多年,若还在世怕是已年近四旬,怎会是二十多岁的模样?”

“舒公子?他的全名是什么?”燕北问道。

“臣并不知晓,江湖上的人也不知晓,只知他姓舒,好人称他‘公子’,因此江湖中人皆称他为‘舒公子’,却不知他的名。”

燕北闻言思索片刻,厌厌道:“京都统领如今只是个闲职,乔岭继续兼任御林军副统领,辅佐林池。你们下去吧。”

“臣告退!”

来犯

大燕今年风调雨顺,下半年尤为顺当,夏秋两税如期上缴,蒲华水利之事已做好详细考察,如今已准备得差不多,等待来年春动工。皇上的脸色也温和许多,可惜的是大皇子依旧未醒,姚太医说外伤已无大碍,只是伤及内腑和心脉,又失血过多,伤了根本,还需细调,如今尽是用银管慢慢把药汤及稀食灌进大皇子喉中,若想要苏醒来只怕还需要些时日。众人明里不敢说,心里却早已认定大皇子是活死人,伤及心脉就是仙丹也难救,如今就是珍稀药材吊着口气,咽下是迟早的事儿。

已进入十二月,大燕虽然较其他国家要偏南些气候相对温暖些,但仍是很寒冷,且燕京位于大燕中部仅略南一点,冬日里也颇为寒冷。小无双儿却是会走路了,即便是在燃了炭盆的温暖的殿内,仍被仔细地穿上厚厚的红色的棉袄,像个圆圆的棉球,很是可爱。

“近日可曾派人去看望过岳父大人?”燕北一边护着走路的小无双一边问道。

孟淑兰看小无双额上已冒了一层薄汗,便上前用手绢轻轻拭去,帮她松松衣领,回头见燕北因殿内太暖也沁了些汗,不由笑着帮他拭汗着回道:“前日里让田园去送了些药材,爹爹让田园回话说是已经好得差不多了,想早些回边关去,他不太放心。”

孟尧本该在无双的满月礼后就回边关的,想是因之前在与容国战事中受了点轻伤且又路途奔波,竟导致陈年旧伤复发。老将军倔强了一辈子,一直忍着痛不说,待启程之日竟严重到无法行走。燕北知晓之后便下旨强制让他留下养伤,他便把跟他回京的副将全遣回边关,有两个副将坚持留下照顾他,经多人劝慰,他才允许留下两人。孟将军年纪大了,此次旧伤复发有些来势汹汹,前几个月压根儿就没法下床,亏得姚太医用针灸沸汤为他拔伤几月才有所好转,如今大抵是恢复得差不多了,便急着上奏要回边关,燕北和孟淑兰也拿他没办法。

“岳父大人年纪大了,我瞧着他受伤痛之苦,容国才败向来短期内不会再滋扰边境,我便有意留他到无双抓周礼之后再放他回边关,可是他老人家却不消停了,自从身子好了些之后便三天两头地上奏让他回去。今日又递了折子,也罢,待过了年就让他回去吧,他如此着急我也不大放心了。”燕北苦笑道。

“爹爹的脾气就是如此,宁愿战死沙场也不愿闲赋在家,娘亲在世的时候也拿他没办法。也罢,就照你说的,待过了年再下旨吧。”孟淑兰说着便不由想到父亲马革裹尸的场景,再思及过世已久的母亲,不禁有些悲伤。

燕北安慰地轻拍她的手,看着走得颇为稳当的小无双儿,笑问道:“无双儿有没有说话?”

孟淑兰闻言不由笑道:“哪有这么早就能说话的?无双儿还不到九个月呢。”

“那可不一定,我们的无双儿生就不一般,七个多月便能走能跑,说不定很快就能叫‘父皇’‘母后’了!”燕北说着便有些欣喜,不由道:“无双儿,来,叫‘父皇’!”

小无双正走在兴头上,闻言瞥了燕北一眼,掉头继续走,理都不理他,让他有些挫败。孟淑兰看着自己这个天下最尊贵的丈夫,已经三十多岁还露出少年时候的表情,心中甚暖,不禁说道:“说不准抓周的时候便能说话了!”

燕北想到什么,眼睛一亮,道:“我已经派人去过无因寺了,寺里的长老说无果大师近日便能归来,无双儿三朝及满月之时他皆云游在外,此次如何也要把他留住,待抓周礼上为我们的无双儿祈福批命。”

“无双儿一直未能得到大师的祈福,我心里头总是不塌实,听你这般说法我便放心了。”孟淑兰柔声道。见小无双似是有些累了,便上前抱起她想放进摇窝哄她睡觉,燕北接过来抱着就站着摇晃着孩子,小无双朝他笑笑,大抵觉得摇得很舒服,很快便睡着了。

接近年关,皇宫里已是喜气一片,本是一派祥和的气氛,只是今日却被一股肃杀之气打破了。

冰冷的盔甲上沾染着已经干涸的血迹,随着主人的走动发出厚重的摩擦声。盔甲的主人满脸血污,行走几步便踉跄了一下,但他并不在意,快速跑向宫门处站着的侍卫,嘶哑地喊道:“急报!边关急报!”

那守门的侍卫闻言吓了一跳,看着眼前甚为狼狈的人,再观不远处已经累趴下的马匹,回过神来,连忙对另一人道:“我去禀报,你先给他喂些水,等候叫唤!”说罢便往宫内跑去。

已是傍晚,燕北正在淑兰殿准备用膳,便见万吉神色匆忙地走进来,也不顾行礼便在他耳边轻声道:“边关急报!”

他脸色一沉,道:“淑兰,你先用膳吧,今日别等我了,早些休息,我还有事要处理。”

孟淑兰知晓必是有要事,便点头应道:“你快去吧!”

燕北点点头,迅速起身离开,边走边问道:“人呢?”

“奴才已让人把他带去御书房候着了!”万吉应道。

“通知其他人了吗?”

“奴才已派人通知孟将军进宫,因情况不详,奴才不敢自做主张。”

“嗯!”

“皇上您先上辇,奴才吩咐他们快些,步行怎么着也没乘辇快。”

燕北颔首,快速爬上辇,还未坐好就摆手示意“走”,坐于辇内听着外面万吉吩咐的声音格外清晰,他握紧双拳,脸色微沉,叹口气,一瞬间脑中转过千万思绪,最终只得闭目养神。

吩咐把人带进来,燕北微微平息一下呼吸,片刻便见到一个披头散发身上血迹斑斑的人,那人已然竭力,刚要行礼便跪趴在地,只能哭道:“皇上!”

燕北冷道:“你是何人?哪里的边关急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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