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说却不能说,得让母亲将气撒了。
“殿下!”
无双点点头,道:“杨侍郎,薄寒收押时日已久,流香郡主闹个不停,不但本王不耐,父皇的耐性也所剩无几。”
杨莫自然知道无双的言下之意,她是想要女儿明珠作证,可一想到女儿所受苦,他怎么也不忍心。他艰难地开口:“殿下,小女被救回之后已经神志不清,恐怕难以作证。”
无双双目微沉,冷冷道:“杨侍郎是想反悔了?”
杨莫心中一沉,忙道:“小女已然被害成如今这副模样,事关小女清誉,臣……臣如何忍心……”
“爹,女儿愿意作证!”
杨莫闻声看去,却是女儿明珠,惊道:“明珠,你怎么出来了?太医说你要好好休养。”
杨明珠缓步走过来,朝无双行了个礼,说道:“爹,女儿不碍事,女儿愿意作证,协助燕王殿下将那杀人凶手绳之于法!”
“明珠,事关你的清誉,你一个女儿家……”
杨莫话未说完便被杨明珠打断:“爹,女儿已非处子之身,无法嫁到好人家,还要那清誉做什么,女儿决不能让那害了女儿的凶手逍遥法外!”
“明珠!”杨莫怒喝,却见女儿满面泪痕,心中一痛,沉声道:“也好,你既然做了决定,为父便遂了你的意,大不了为父告老还乡,举家搬至无人相识之地,免得你受流言蜚语之苦!”
“爹!”杨明珠哭道。
“既然杨姑娘愿意作证,那么本王今日便开审定罪!”无双定声道。
薄寒的案子由燕王无双亲审,审理之时有杨明珠作证,朝堂之上有杨莫弹劾,薄寒的罪很快就定了下来,本应判斩首,却被无双改成了凌迟。流香郡主多次走动,却未能见着薄寒的面。
刑部尚书薄寒为修炼邪功J杀无辜少女百名,囚禁礼部侍郎杨莫之女两月,意图杀害,更收受不明钱财若干,罪大恶极,今判以凌迟之刑,于七月十五午时行刑。其罪虽大,不累及家眷,但其不义家财须上缴朝廷,不得私留。
七月十五,民间鬼节,前刑部尚书薄寒行刑之日。在押送犯人至刑场的路上,那些闻讯而来的失去女儿的人们都仇恨地看着薄寒,不停地咒骂,还投掷秽物,薄寒一脸怒色,却因手脚被铐无法动弹。自判刑之日起,薄寒就再也没受过刑,此前受过的伤大多已经痊愈,因此他今日精神很好。
刑场,高高的刑台上,薄寒被铐在刑架之上,面色阴沉,双目含恨。流香郡主由薄仪扶着站在人群中,面色憔悴,这些日子她一直在走动,还修了信给胞弟燕霜城,可惜肃亲王府离京太远,燕霜城此时还未赶到京城,而流香郡主也未能见着薄寒一面。如今行刑之前,她命人备了酒菜,来送薄寒最后一程。
流香郡主欲靠近刑台,却被护卫拦住,薄仪哀声求道:“这位大哥,已经快要行刑了,你就让我们送送他罢。”
护卫却未立刻放行,其中一人去禀报燕王,得了燕王的令才放了行。
流香郡主缓缓踏上刑台,走到薄寒跟前,薄仪默默地将食盒打开,取出酒菜,一时间三人竟都不发一言。
“哎,那两个人是谁呀?”
“不知道。”
“现在还有谁会送那个坏蛋啊,肯定是他的夫人与闺女!”
“听说他夫人是个郡主呢。”
“是啊,郡主也是有眼无珠,嫁了个人面兽心之人。”
“可不是吗,害了那么多姑娘,活该下地狱!”
“害了那么多人,活该他断子绝孙!”
“哎,那台上的不是他闺女么?”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那姑娘可不是他亲生的,他跟郡主无子无女,才收养了个女娃。”
“要我说啊,那姑娘也怪可怜的,竟然认了个采花贼做爹,有句话怎么说来着……”
“是认贼作父!”
“对,就是认贼作父!”
“其实那郡主也可怜得紧,听说那坏蛋本来不是这样的,是为了练那个……那个什么邪功才害了那么多姑娘的,都十多年了,郡主一直被蒙在古里呢。”
“胡扯!枕边人练了十多年的邪功,一直在毒害年轻姑娘,她一个郡主能一点都不知道?指不准是帮他藏着掖着呢,要不怎么是夫妻呢,你们瞧瞧,她还有脸来送酒菜给坏蛋,要是我呀,这么丢人,还不赶紧躲起来,哪还到刑场上来!”
“说的也是。”
“简直是丧尽天良!”
“会遭报应的,一定会遭报应的!”
……
台上的三人清晰地听到围观百姓们说的话,薄仪不禁红了眼眶,流香郡主袖下的双手紧握,面含恨色。薄寒低声说道:“夫人,是老夫连累你了!夫人,我是冤枉的,你一定要为我报仇啊!”
流香郡主一声不吭,只亲手喂他喝了一碗酒和几块肉,便听一阵鼓声,护卫连忙上来请她们下去,原来午时竟已到了。
无双坐在主位上,薄寒的案子是她亲自审理的,因此她今日也是亲自来监刑。主位之下设有两个附位,一是礼部侍郎杨莫,一是今日的行刑人云起。杨侍郎的身后却拉了一道帘子,也不知是何人坐在帘后。
无双高声道:“时辰已到,行刑!”说罢,甩出刑令。
云起起身向无双行了个礼,道:“臣得令!”说罢,缓步走上刑台。
无双似是无意地扫了杨侍郎身后的帘子一眼,低声道:“凌迟之刑比之斩首更为血腥,杨姑娘可要回避?”
只听帘后响起细细的女声:“多谢殿下关心,明珠想要亲眼见到那罪人得到应有的惩罚!”
无双敛下闪过几分欣赏的双眸,对杨侍郎道:“杨侍郎生了个好女儿!”
杨侍郎心中一惊,双眼闪过哀痛,只低声回道:“殿下谬赞了!”
刑台之上,云起手持薄刃来到薄寒面前,薄寒冷笑:“你也成了那黄毛丫头的刽子手了么?”
云起面色如常,淡笑道:“大人想必知道天理循环,人在做,天在看,没有什么罪行能逃得过老天的法眼。”
薄寒不屑:“那老夫就在天上看着你何时露出马脚!老夫可不像那黄毛丫头一无所知,对你的底细倒是略知一二。”
云起面色如常,朝薄寒拱手道:“得罪了!”说罢,他不顾薄寒怨毒的眼光,落下第一刀。
云起出刀极快,薄寒身上的肉一片一片割下,仍至一旁的篓子里。即便他出刀再快,那痛苦也令人难以承受,薄寒先是咬牙忍着,但却未能撑过一盏茶的时间就惨叫起来。
流香郡主见状一阵晕眩,薄仪连忙将她扶住,眼中眼泪直掉,她实在不敢看那血肉模糊的场景。围观众人中胆子小的早已别过头,甚至捂起双眼,却不离开,大人蒙上孩子的眼睛和耳朵,胆大之人却看得双眼发红,甚至高呼着数道:“第三十九刀,第四十刀,第四十一刀……”
站在主位之下的赵瑟看得双目发亮,略有些不满地嘀咕:“殿下为何不让我行刑啊,如此难得的机会!”
无双自然是听到了,淡声道:“论刀法,云大人比赵大人出色,赵大人此次可先看着,日后本王必会将此刑法录入大燕律法,赵大人必会有机会亲手行刑。”
“殿下所言可是真的?”赵瑟兴奋道:“殿下怎会知晓这么多奇妙的刑法?尤其是这‘凌迟’,简直是刑法之最!”
无双看着行刑的云起,淡淡道:“凌迟,最早是把人杀死之后再剁成肉酱,称为‘醢’。后来发展愈加精细,且刑法之目的便是要让犯人受最大的痛苦,因此不但是活的时候施刑,还要求受刑人必须身受多少刀以后才死。”
无双抚了抚手中的扳指,继续道:“事实上,每次凌迟要由两个人执行,从脚开始割,共计割上一千刀,才准犯人断气。犯人若未割满一千刀就断了气,行刑之人也要受刑。赵大人所言不错,本王也以为‘凌迟’是这世上最美丽的死刑。杨姑娘觉得如何?”
杨侍郎虽然极恨薄寒,见他此时血肉模糊也心生不忍,觉得这“凌迟”太过残忍,可这位燕王殿下却面色淡然地谈起此刑,已经令他心下惊骇,此时听闻燕王询问女儿,不禁心中一颤,刚要替女儿回话,却听女儿明珠细声说道:“殿下所言极是,明珠也觉得此刑甚为……美丽!”
杨侍郎闻言,心中焦虑更深。女儿遭受那等祸事,刚救出之时神志不清,惹得夫人流了不知多少眼泪,他心中极痛却也无可奈何。好在燕王殿下请了姚太医为女儿治病,终是让女儿神志恢复,本是件好事,可清醒之后的女儿却再也不如以前那般娇柔了。听闻薄寒今日行刑,她竟要来观看,即便再恨薄寒,也不该如此,一个女儿家竟不怕这等血腥场面,还能与那残暴的燕王交谈几句,教他怎能不担心!杨侍郎心中微叹,终于做了决定。
时间越长,围观的百姓越加兴奋,皆红了双眼,数起刀数。流香郡主早已支撑不住,由薄仪陪着回了府,围观的百姓不但没少,还增加了不少。
赵瑟喜道:“殿下,您瞧,‘凌迟’的魅力无人能抗拒!”
无双冷淡地扫过双眼发红的百姓,淡声道:“杨侍郎为官多年,是老大人了,如何看待这‘凌迟’之刑?”
杨莫心中略惊,却如实回道:“微臣以为,此刑虽然能起到震慑之效,却未免太过残忍,令人心生寒意。 ”无双并不恼怒,缓声说道:“本王知道杨侍郎深谙为官之道,平日怕是难吐真言,今日却是说了实话。”
杨莫忙道:“微臣不敢。”
无双低声说道:“我大燕幅员辽阔、百姓众多,将来或许会扩大疆土,融入他国百姓,依杨侍郎来看,该如何治理?”
虽然百姓高呼不止,非常吵杂,但杨莫却将这低语听得清清楚楚,他心中一跳,低首道:“微臣以为,当以德治国!”
“杨侍郎太过谨慎了!”无双顿了片刻,淡淡道:“治理一个泱泱大国,不是一个‘德’字可以办到的。古人云:乱世当用重典。本王深以为然,但本王以为太平盛世却不可废重典。百姓安逸久了便会滋生歹心,官员安逸久了便会滋生贪心,因为安逸久了,天下人忘记了是前人流血才换得他们今日的安逸,甚至因为太过安逸而犯上作乱,那么必须以重典警示世人、威慑世人。本王以为,‘德’治的是心,‘法’则治的是行为。一个国家要想长治久安,必须有严格的律法,是以本王如此重律法,是以本王要对薄寒处以极刑。”
杨莫心下惊叹,燕王所言与史书不合,与他长久以来的信念不和,但他却无法说燕王所言是错的,事实上,他方才一直在反思,甚至觉得燕王所言更符合现实,更适合治国。
无双微叹:“我大燕国百年以来一直不够安定,战事不止。本王在北关之时差点断粮丧命,那时本王便想,人心难治。大燕一直被其他各国称为文化大国、礼仪之邦,却是权谋为上,大燕有英勇的士兵,却差点毁在自己人的手里,对那些害虫,本王不能姑息。”
“殿下所言极是。”杨莫有些怅然。
“朝中之人如何看本王,本王知道。杨侍郎想必也听说过,本王极重规矩,因此本王决不会对无辜之人用刑!”
“臣有所耳闻。”杨莫低首道,虽然心中叹服,却不知燕王此番所言之用意。
此时,百姓已在高呼:“第九百八十一刀,第九百八十二刀,第九百八十三刀……”
无双不再看杨莫,转而看向刑台,极淡极淡地说道:“日后杨侍郎远离庙堂,不妨为本王觅些人才!”
杨莫心下惊惶,抬头一看,燕王双唇紧抿,似未说过此话,他有些迷惑,虽然燕王声音极淡,却极为清晰,还未待他再问,燕王就冷声说道:“停下!”
此时百姓已经高呼道:“第九百九十九刀!”
距离一千刀还差一刀,燕王却下令停下,云起听令,惹得围观的百姓一阵惋惜。
无双起身,缓步走上刑台,来到薄寒面前。薄寒自然还活着,微弱地喘着气。他见到无双,竟咧开嘴,笑得嘲讽,云起已经给了他颜面,并未在他脸上下刀,但他头部以下却没有一处完好,血肉模糊。云起知无双有话要说,便取出薄寒口中所含的粗木棍。一百刀之后,云起怕他受不了痛咬舌自尽或者痛得不小心咬舌丧命,给他含了吐不出口的粗木棍。
无双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开口说道:“本王的人在你书房中搜到一座金佛。”
薄寒神色微变,随即讽笑道:“燕王……既……然能……查出……密室,自……自然……也能查到暗……格……”
无双紧紧地盯着他,淡然道:“本王的人还在地板下发现一个铁盒。”
薄寒却笑了:“燕王……打不开……那……那铁盒,即便……即便打开……了,里面也……也什么……都没有……”
无双冷声道:“继续!”
云起举起薄刃,薄寒却极快地吸口气,狠狠说道:“燕王,即便你杀了我,你也会被不停地刺杀,一辈子不得安生!”
薄刃落下,削下薄寒颈部的肉,割断了他的气管,薄寒怨毒地看着无双,断了气。
围观的百姓立即欢呼:“第一千刀!”
大燕国史上第一次施行“凌迟”之刑,由燕王无双下令,刑部员外郎云起执行,历时整整两个时辰,受刑人乃刑部尚书薄寒,整整受了一千刀才断气。后世称此次行刑颇为仁慈,因为受刑人仅仅痛苦了两个时辰,此刑发展到后来,受刑人要被割上三天三夜才断气。
此次行刑是燕王也是大燕第一次公开施行酷刑,起到了巨大的震慑之效,燕王残暴之名远扬,一起远扬的还有燕王的公正之名。
“西妃娘娘到!”
“给西妃娘娘请安了!”
秦昭容还未福身就被西妃扶住了,她笑着说:“昭容姐姐不必多礼了,我那宫里不兴这一套。”
西妃进宫已有十多年,却还是孩子一般的性子,不重礼数。
“西妃妹妹那宫里想必别有一番风味,难怪皇上喜欢去。”秦昭容笑道。
西妃有些不好意思:“皇上去我那儿多听我唱曲看我跳舞,不留下过夜的。”
这个秦昭容自然知道,自从文帝十六年大选西妃进宫后,皇上除了几个宠爱的妃子外就数去她宫里的次数最多,皇上去得并不频繁,但每个月都去上两三次,十多年来皆是如此。不过皇上极少留下过夜,西妃也一直未有身孕,即便诞下皇子也因混有他国血统而无法继承皇位,就如二皇子一般,因此倒也没有嫔妃对她下手。
“今天是什么风把西妃妹妹吹来了?”秦昭容笑问。
提到这个,西妃两眼发亮,极快地说道:“昭容姐姐,我听说你这儿有好玩的。”
秦昭容失笑:“西妃妹妹,你说得慢些,我的头快要被你绕晕了!”
“昭容姐姐,我听说,你、这、里、有、好、玩、的、宝、贝!”西妃一字一顿地说道。
秦昭容笑着点了点她的额头,道:“你这孩子!闹着我玩儿呢?我这里可比不上你的西宝宫,哪里有宝贝?”
“昭容姐姐,你真小气!我就看看还不行吗?”西妃不高兴了。
秦昭容有些无奈:“你尽胡搅蛮缠!哪里是我小气,我这里真没宝贝!”
此时秦昭容身边的宫女忙提醒道:“主子,四皇子前几日不是送来一只小貂吗!”
秦昭容恍然:“我说什么呢,原来是那个,西妃妹妹说的可是那小貂?”
西妃急急地点头。
秦昭容笑着吩咐道:“快去把那装小貂的笼子拿过来!”
“是!”
待宫女将卧着红色小貂的笼子拿出来,西妃的眼睛简直要黏到笼子上了。
秦昭容见状,好笑道:“前些日子天气还没热的时候,几位皇子去打猎,猎着不少好东西,其中就有这只小貂,小貂腿上受了箭伤,跑不动了,就被四皇子抓住了。四皇子心善,见它还小,舍不得杀它,便给它治了伤,留在身边养着玩儿。先前是没装笼子里的,可这小东西老捣乱,四皇子府上经常整府的人忙着捉它,四皇子也有些头疼,只好打了笼子装它。四皇子觉得它虽然闹腾,却挺热闹的,怕我平日里在宫里冷清,就将它送来陪我。我一向拿这些小东西没辙,哪里会照顾它,便没管它,谁知被你这小机灵得了消息!”
西妃哪里还听得到秦昭容说什么,她正忙着将手指伸进笼子里逗小貂呢。秦昭容见状忙呼道:“小心!这小东西坏着呢,会咬人!”
“它不咬我的,你瞧!”西妃得意地说道。
秦昭容一看,那小貂舔了舔西妃的手指,伸出两个小爪子抱住西妃的手指,不停地蹭。秦昭容不禁奇道:“这会儿怎么这么乖,难道这小东西一眼就喜欢西妃妹妹不成?”
西妃笑道:“我小时候跟小动物就有缘,动物都爱跟我亲近。”
“那真好!想必是西妃妹妹心善,动物才爱亲近的。”秦昭容有些羡慕地说道。
“动物很简单的,只要你对它好,它自然也会对你好了。”西妃说着将笼子打开,小貂立即跳到她的手臂上。
秦昭容惊呼:“西妃妹妹,小心它跑了!”
“它不会跑的,你瞧它多乖!”西妃爱怜地摸摸小貂,小貂乖巧地窝在她怀里,动也不动。
秦昭容松了口气,坐下喝口茶,笑道:“还是西妃妹妹有办法!”
“其实它不喜欢呆在笼子里,最好还是放出来养。”西妃提醒道。
秦昭容闻言苦笑:“才来那会儿,我见它可爱,就把它放了出来,谁知它尽会捣乱,把我的衣裳被褥什么的全咬坏了,我只好又把它关进去。西妃妹妹也进宫这么多年了,知道这宫里头不如外面随意,处处得小心谨慎,这小东西咬了我的东西不要紧,要是跑出去咬坏其他娘娘的东西或是咬伤了人,怕是要惹出麻烦来的。”
西妃点点小貂的鼻子,道:“想不到你这么坏呢!”
秦昭容见状问道:“西妃妹妹可是喜欢这小貂?”
西妃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笑:“是啊,我在本国的时候曾经有一只,来大燕的时候没带过来,挺想念的。”她爱抚地摸摸小貂,道:“这小貂还是红色的呢,很少见。”
秦昭容笑道:“是啊,看起来挺好玩的,养起来就不好玩了。”
西妃忙道:“很好养的,你对它好,时间长了它会明白的,自然就听话了。”
“西妃妹妹这么喜欢它,要不就带回去养罢。”秦昭容笑着说道。
西妃闻言喜道:“咦?昭容姐姐是要把它送我吗?”
“是啊。”秦昭容点点头,“既然你这么喜欢,就带回去作伴罢。我正有些头疼,不知道怎么处理它呢。”
西妃一脸欣喜,却还是问道:“这是四皇子送给昭容姐姐的,姐姐送给我,四皇子会不会不高兴啊?”
秦昭容摇头道:“不会的,四皇子也是拿这小东西没办法了才送给我的,我也没法养,这几日正打算让四皇子带回去呢,现在你来养它,四皇子不知有多高兴呢。”
西妃高兴地说:“姐姐既然这么说,那我就带回去养啦,姐姐真好,谢谢姐姐!”
秦昭容见状,有些心疼地说道:“西妃妹妹平日里也有些冷清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