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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部分阅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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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说了?”燕宵瞪着琥珀说道。

“你凭什么让阿姐喂你,你以为你是谁?”

“她答应我爹照顾我,自然有责任让我痊愈!”

“让你痊愈跟喂你有什么关系?”

“我现在吃不下,病就难以痊愈,她要是喂我,说不定我就吃下了,病也好得快些。”

“你简直是无理取闹!”

……

无双揉了揉额角,冷声道:“精神不错,看来病得不重。琥珀,你喂燕宵吃饭,本王有事进宫!”

“我才不要他喂!”

“我才不要喂他!”

无双的双目寒了寒,二人立即不敢多言。

走出燕宵的院子,无双低声道:“燕宵近日见了哪些人?”

“回殿下,小世子前些日子经常上街,就是大前日还曾上街,在街上遇到肃亲王府的下人,一起吃了饭。”龙七现身回道。自从燕宵进了府,无双便命龙七暗中保护他。

“回来之后便生病了?”无双若有所思。

“回殿下,正是如此,回来翌日,也是前日,小世子便得了风寒。”

“肃亲王府的人你认识?”

“那人是肃亲王府的总管,之前送小世子来燕王府时见过。”

“很好,继续看着。”

“是。”

“燕王殿下千岁!”万吉跪道。

“父皇呢?”

“回殿下,皇上中毒颇深,神志有些不清,正在休养。”

无双点点头,道:“本王进去瞧瞧。”

“是,殿下请随老奴来。”

燕北躺在床上,双目紧闭,面色苍白,额冒冷汗,而守在一旁的燕瑞面色冷肃,眼露哀伤。

无双见状惊道:“父皇!”

燕瑞闻言吩咐道:“都下去罢。”

宫人立即行礼退下。

万吉低声解释道:“殿下,太后娘娘方才来看望皇上。”

无双点点头,心下稍安,快步走到床边,燕北已经睁开双眼,见到她,笑着说道:“无双儿来啦?”

无双关心道:“父皇身体可有大碍?”

燕北握住女儿的手,看出她眼中的焦急,心中温暖,柔声劝慰道:“父皇无事,你别担心。”

无双顺势坐下,问道:“刺客之事父皇如何处理?”

燕北见她刚说两句便问起正事,有些无奈,却不隐瞒:“此事父皇交予你皇兄处置了。”

燕瑞接着说道:“儿臣已命人将望江楼封了,楼中之人全部押在刑部大牢,仔细审问。不过主事之人自然是早就离去了,想必也问不出什么。”

燕北握了握无双的手,叹道:“父皇与你皇兄商量过了,虽说云起的身份之说只是他的一面之言,但那相貌是错不了的。我皇家对玉家没有亏欠,乃各取所需,但父皇对玉郎是有亏欠的,他毕竟是父皇的亲舅,若他就此罢手,父皇可以放他一马,若他执迷不悟,那便不能姑息了。无双儿觉得如何?”

无双敛下双目,低声道:“父皇所言极是,无双并无异议。”

“宁家一直是父皇心中的一根刺,父皇不能坐以待毙,只能逼他们先动手了。无双儿,此后政事便由瑞儿全权处理,你从旁辅助罢。”

“儿臣明白,父皇请放心。”无双正色道。

“至于司家……”

“皇上,司尚书天未亮便在宫门口跪着,太后娘娘开恩,允他在乾仪宫外跪着,如今还未离去。”万吉提醒道。

燕北淡声问道:“听说那舞姬是他的长孙司扬安排的?”

“回皇上,的确是司小公子向司尚书举荐的。”万吉回道。

燕北冷哼一声,道:“司尚书不会不知道利害之处,在朝廷里呆久了便学会自作聪明了,就让他跪着罢,既然想得到好处,怎能不有所付出!”

“是,老奴明白。”

意思是不能让他跪死了,得送水照应着,让他一直跪到时机到。

无双突然道:“那舞姬关在哪里?”

“关在天牢里。”燕瑞点点头。

“我来审罢。”

燕瑞颔首:“交给你,皇兄也放心。”

燕北看着这对出色的儿女,心中感慨万分,轻轻拍了拍无双的手,道:“无双也长大了,父皇老了!”

无双闻言便知父皇已经知晓昨夜之事,竟有些赧然,面上虽未露出,但垂了双目。

燕北自然明白,便松了手,笑道:“去罢,瑞儿也去罢,父皇累了,想歇息了。”

“儿臣告退!”兄妹俩立即起身离去。

“无双儿!”

“皇兄?”

燕瑞看着妹妹,顿了片刻,道:“无双儿,随自己的心意罢,皇兄与父皇只愿你开心。”

“呃。”无双心中泛暖,“多谢皇兄关心。”

确定一对儿女已经离去,燕北面露怒色,咬牙切齿道:“李晏!李晏!他……他好大的胆子!竟敢……竟敢……”

一想到昨夜琥珀提及时他还说李晏不敢欺负无双儿,他就恨不得自己当时突然失声了,若是琥珀回去了,那小子又怎会得手!

万吉见到主子眼露凶光,不停地磨牙,有些失笑,连忙劝道:“皇上,燕王殿下她心中有数,不会出差错的。”

“李醉客那个老狐狸妄想让无双儿进李家的门,朕绝不同意!”呃,好吧,皇帝陛下此时只是一个护着鸡崽的老母鸡而已。

“娘娘,您说皇上是真受伤还是假受伤?”惠芳小心问道。

宁太后端起茶盏,缓缓说道:“那就说不准了。皇帝有那么多人护着,怎会轻易受伤,可若是未受伤,他为何要装作受伤?他不会不知道此时他若是受伤,太子羽翼未丰,处境必定危险。哀家瞧他的模样不像是装的,可那些刺客几乎死尽,又怎会得手?他身边有燕王不说,就说那个万吉,别人不知道,哀家还能不知道么,他可是先帝送给皇帝的人,是大内高手,他无事而皇帝却受了重伤,这实在说不通。”

“奴婢听说,燕王殿下与八皇子也中了毒,不过中毒不深,今儿个一早姚太医便去燕王府为燕王殿下诊治了。”惠芳连忙说道。

“消息可确切?”

“应是属实。”

“那这中毒受伤怕是有六分是真的了。”太后面色冷肃。

“若是假的,皇上为何要装作受伤,娘娘方才也说没有好处不是?”惠芳不解。

“哀家也不明白,或许他另有目的,只能等本家那边的消息了。无论皇帝受伤是真是假,皇嗣之事都等不得了!”

“娘娘?”惠芳微惊。

“实在不行,就只有老办法了。”太后叹道。

“宗主,王爷传令,让宗主立即过去!”朱长老禀道。

苏长空闻言头也未抬,继续换药的动作,仔细将伤口包扎好、穿好衣裳之后,他才冷哼道:“这么快就沉不住气了?”

敛下眼中的讽意,他起身离去。

待他出去之后,朱长老这才松了口气,方才宗主身上的杀气惊人,似要将人撕碎,连他也有些心惊。

“王爷,属下来迟!”

宁王并未看他,只道:“伤势如何?”

“谢王爷关心,外伤无碍,内伤需调养些时日。”

宁王微微颔首,道:“世子那边如何?”

“属下已写信向世子赔罪,只是世子的人手皆折,世子心中怕是不太痛快!”

“这是自然。”宁王终于抬头看他,道:“皇上受了重伤,如今神志不清。”

苏长空心中微诧,面上却不露声色,问道:“皇上的伤势……”

“其实是中了毒。”宁王解释道,“连姚太医暂时也解不了这种毒。本王想知道昨日到底发生了何事。”

“回王爷,昨日属下进乾仪宫之前已有一方人马到达,为首之人与皇上对峙,属下等动手他们也只是旁观,想是在等为首之人的命令。且属下发现,燕王等人似乎失去了内力,情况危急之时也不曾出手,差点命丧属下之手,如今看来,想必是中了毒。”苏长空如实回道,只是那其中一人救了燕王却未说出。

“姚太医今早赶去燕王府为燕王诊治,连燕王都中了毒,对方确实厉害,这么说,皇上中毒之事是真的了。”宁王若有所思。

云起睁开眼,看到一丽装女子在配药,定睛一看,原来是女宿。 女宿有所察觉,见他醒来,喜道:“药师大人醒了,可有不适?”

胸前的剧痛让云起想起昏迷前发生的事,低声问道:“我昏迷了多久?”

“一夜而已,不愧是药师大人,昨夜受了这么严重的伤,今日便醒了,可是心有牵挂之故?”却是花楼楼主进来了。

“主上,望江楼,缕娘……”

“你好生养伤罢,望江楼自然是没了,缕娘他们没事。”楼主突然觉得云起胸前的血迹有些刺眼。

“是属下之过,请楼主责罚!”云起垂目说道。

楼主顿时微怒,随即笑道:“药师大人还是留着精力对付那些老家伙罢,过不了一日,那些老家伙便会到了。”他一字一顿地说道:“一、个、不、差!”

云起微惊。

楼主微眯着双眼,缓缓说道:“本座就不信你没想到,此次本座却是不会罢手了,连你也不能阻止本座,他们就自求多福罢。”

云起顿了片刻,淡淡道:“主上做主便是。”

处置

“二殿下,皇上的伤?”

燕静沉思片刻,才道:“真假莫辨。”

“二殿下,若是真的,此次可是个好机会!”

燕静的手指在桌面上轻轻弹了几下,道:“未必!”

“二殿下,这是为何?”

“妄动的人必定不少,你且看着罢。”燕静双目深沉。

“二殿下的意思是……静观其变?”

燕静还未说话,便听到门外下人惊呼:“静夜公子,二殿下正在办事,您不能进去呀!”

“他想办什么事华某最是清楚,你且放心,放华某进去,他不会怪罪于你的。”

“静夜公子,您别为难奴才了,二殿下吩咐过,不许任何人打扰,若是放您进去,奴才难辞其咎!”

“哟!都用上‘难辞其咎’这个词了,二殿下的下属越来越机灵了!你这是在欺华某不是大燕人,听不懂这个词么?”

“静夜公子错怪奴才了,奴才哪里敢有这个心思!你就可怜可怜奴才,好歹也让奴才通报一声啊!”

“不必那么麻烦,你们大燕人就是礼数多,华某性子最是直爽,与二皇子深交这么多年,从来不来这一套!”

书房内的燕静被华静夜攀交情的话惊得唇角微抽,如此厚颜无耻,无人能及。

“静夜公子,您就让奴才通报一声罢……”看门的小厮已经快哭出来了。

燕静闭了闭双眼,终于说道:“让他进来!”

“是!”那小厮欣喜道,终于躲过一劫。

“哎呀!二皇子,才几日不见,你我怎么就这么生疏了?以你我的交情,还用得着这些繁礼么!”华静夜笑着说道,手中硕大的孔雀翎扇子极为显眼。

房内下属见状忙道:“属下就不打扰静夜公子与殿下了,先行告退!”

燕静点点头,随即对华静夜道:“你在大燕学了这么多年,竟连最基本的礼数都没有学会,也真是稀奇了!”

华静夜丝毫不觉得不好意思,在这寒日里摇了摇华丽无比的折扇,得意道:“这把扇子如何?货真价实的孔雀翎!”

燕静眉头微蹙,冷冷道:“你的品位真是一如既往的差,穿着清雅,却配了把如此招摇的扇子,彻底地破坏了原有的气质,就如一粒鸡屎坏了一缸酱!”

“咦?”静夜公子稀奇道:“二皇子也会说这么粗俗的话么?”

好罢,静夜公子完全忽略了燕静话中的本意。

“二皇子,你是在何处听到这般平民的俗语的?”静夜公子完全没有注意到燕静沉下来的脸色,“二皇子,你见过鸡屎么?见过酱么?知道如何做酱么?”

燕静已然不耐,他拼命闯进来就是想说这些无聊的话么?

“啊!”静夜公子冷不防地惊叫一声,“你刚才说,扇子破坏了我整体的美感么?破坏了原有的温文儒雅么?”

恭喜咱们的静夜公子终于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了。静夜公子好作清雅的打扮,伪装成翩翩佳公子,偏偏他的折扇皆是色彩华丽,与穿着完全不搭配,可见他的品位的确极差,而且十多年没有长进。

“二皇子,你说华某该用什么扇子才与穿着相配呢?”静夜公子一脸信赖地看向燕静。

燕静揉了揉额角,咬牙道:“这种天气,什么扇子都不该用!”

“是么?可是不用扇子无法表现出华某行云流水般的潇洒呀,真是伤脑筋啊!”静夜公子苦恼道。

燕静无力地闭上眼,也不知是谁给华静夜灌输了这种思想,说什么君子必须扇不离手,说什么这世上唯有扇子才能显现出男子的潇洒气质,全是胡扯!

“我说,你来我府上就是为了让我看看你的扇子么?”

华静夜顿时回过神来,笑得狡诈:“哎呀!二皇子不提醒,华某都忘记了。华某是得到了一个消息,不知二皇子是否知晓,特地来问问二皇子。”

“什么消息?”看到华静夜笑得像只狐狸,燕静便知绝对不是好消息,华静夜是最爱凑热闹的,想必是遇到了他感兴趣的戏码。

“今儿个一早,李小公子匆匆出了燕王府……”

燕静闻言立即抬眼看他。

华静夜笑道:“你想得不错,昨夜李小公子留宿燕王府。”

燕静怔了怔,随即故作不在意地说道:“那又如何?”

“一个男子留宿燕王府,你猜发生了何事?”华静夜面上的笑意愈来愈深。

“哼!”燕静不为所动,“燕王昨日不在燕王府,他留宿又如何?”

华静夜双目放光,隐有得意,“二皇子怎知燕王殿下没有回燕王府过夜?”

“昨晚宫中动乱,你我皆知,以父皇与太子对燕王的疼爱,绝不会同意她在动乱未平之时离开皇宫!”燕静说得肯定,藏在袖下的双手却越握越紧。他生生压制住,松了拳头,故作轻松地端起茶盏喝茶。

华静夜合起折扇,有些遗憾道:“华某虽然不知宫中后来到底发生了何事,可燕王的确是回了燕王府,李小公子留宿燕王府,今晨才归!”

燕静手一抖,被盖滑落在地,发出破碎的清脆声。

昨日晚宴之上,那舞姬变身刺客,皇上被保护离去,太子处理了刺客之后便安排大臣们出宫,连其他皇子也不例外,有御林军坐镇,他只得听令出宫。到底后来发生了何事,让一直疼爱无双的皇上与太子同意无双在如此危险地情况下出宫?

“父皇如何处理的?”燕静冷声问道。

看到燕静眼中的利光越来越亮,最后化为无尽的深沉,华静夜满意地点点头,他特地跑来告诉燕静这个消息就是为了看他的反应,如今终于看到了,也算不枉此行,虽然他的府邸离二皇子府不到半里。

“二皇子可是糊涂了?皇上中了毒伤,如今神志未清呢,政事已全部交予太子殿下处理了,又怎能处理此等小事?”

“小事?”燕静握紧拳手,“那太子殿下呢?”

华静夜笑得如偷腥的猫一般,因为一向冷静的二皇子殿下终于不太冷静了,竟然问出这么愚蠢的问题。

“太子殿下忙于处理刺客之事,更要处理政事,哪里有空管这个,再说李小公子可是李太师的独孙,在这朝堂之上谁都能得罪,就是不能得罪李太师,太子殿下他怎会在这种关头处置李小公子得罪李太师呢!”

“是么?”燕静低低地问。

“咔嚓!”他手中的茶盏破裂,茶水顺着他的手缓缓流下。

华静夜以扇掩唇,竟还不怕死地叫道:“好可怕!二皇子,你这是生气了么?你为何生气,可是为了燕王,难道你对燕王……”

“嘶”的一声,静夜公子终于住嘴,面露痛色,他的孔雀翎折扇如今只剩下根了,上面一半被齐齐划断。

“嗯,手不小心滑了。”燕静面无表情地说道。

手不小心滑了,所以你手里的茶盏碎片就朝我飞过来,一不小心划断了我的折扇?虽然静夜公子很想这么责问,但是他不敢说出口,于是只得讪笑道:“二皇子想必也累了,华某就不打扰二皇子了!”说罢,他提脚欲走。

“且慢!”燕静不紧不慢地说道,“静夜公子不是很清闲么,就陪本殿消磨消磨时间罢。”

可是我现在一点也不闲,真的!静夜公子心中泪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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