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江楼没了,要不就去临仙阁瞧瞧!”
“现……现在还是白天!”静夜公子好心提醒。确切地说,还未到午时。
“白天就不能逛青楼了么,静夜公子何时这般拘谨了?”燕静冷冷地看向他。
可怜的静夜公子不禁打了个寒颤,这个时辰哪家青楼开门呀?
“正巧去用午膳!”燕静淡淡说道,起身抓起静夜公子就往外走。
被迫跟着燕静的静夜公子心中感叹:神仙怒了比妖魔更可怕!
“司大人,皇上还未清醒,您就先回罢。”万吉劝道。
司尚书低头惭愧道:“是老臣之过害得皇上如此,老臣罪该万死,老臣不敢祈求皇上原谅,只希望老臣虔诚跪拜能让皇上早日醒来!”
万吉叹了口气,道:“听说那舞姬是司小公子向尚书大人举荐的?”
司尚书心中一惊,忙道:“劣孙性子单纯,本是一片好心,却酿成如此大祸,都是老臣之过,老臣识人不清,竟看走了眼,老臣有罪呀……”
万吉点头道:“司小公子想必也是被歹人诓骗了,定是没有那等心思。”
“万总管明察,劣孙生来脑子就不太聪明,老臣教了这么多年也未能让他有所改进,老臣本想着过两年告老还乡之后好好教导他,谁知竟出了这等祸事,老臣……”司尚书说着老泪纵横。
万吉见状劝慰道:“刺客之事必须严加处置,况且皇上如今这般模样,太子殿下余怒未消,待过些时日会明白的。尚书大人也请宽心,虽说那些舞姬是刺客,但皇上的伤却不是舞姬造成的,伤了皇上的是另一批人马,待太子殿下气消了,必会宽大处理的。”
“多谢万总管提点!”司尚书忙道。
万吉命人端了热茶来,呈给司尚书道:“既然尚书大人不愿起身,洒家便不再勉强,如今天寒,尚书大人喝杯热茶也好暖暖身,尚书大人这般年纪,经不起折腾了,好好保重才能等到殿下消气呀,洒家别的做不了主,一杯热茶还是可以呈给大人的。”
“多谢万总管,多谢万总管!”司尚书哽道。听了万总管这番话,从昨夜就一直提着的心终于可以暂时放下了。
万吉再命人取来厚袄让司尚书穿上,一切办妥之后,回到殿内。
“如何?”燕瑞看着折子,低声问道。
“回太子殿下,已经打理妥当了,太后娘娘之前命人给司尚书送了垫子,如今披上厚袄,喝些热茶,想必能撑到明日。”万吉回道。
“哼!”燕瑞冷哼道:“他倒是舒坦。”
“司尚书是老臣了,即便有过也只能光明正大地定罪。”万吉提醒道。
“本殿明白,做了这么多年户部尚书,人脉关系自然错综复杂,不能轻率处置。你方才提点他几句,他终于放下心来,高枕无忧了。他若不是知道父皇并未伤于那些舞姬之手,他怎敢跪到宫里来博同情,不愧是老臣,老J巨猾!”
万吉回道:“这是老奴该做的,皇上叮嘱过,司尚书管的是户部!”
“他若不动歪心思,那些舞姬又怎会进得了宫!”燕瑞冷哼:“方才那些话可是说给本殿听的,一口一个老臣,他是笃定本殿在宫里听得见。”
万吉笑道:“若是没有心思弯弯,他怎能管得了户部,怎能止得住宁王的触角!且疼爱长孙也是人之常情,司小公子没有功绩,没有功名,受不住这等罪名,司尚书自然要护着,自己顶上。”
司继元是户部尚书,管的是银钱。宁王自然会安排人进户部,司继元也允他的人进,但宁王的触角却无法伸及内里,这便是司继元的厉害之处了。
燕瑞继续低头看折子,只淡淡道:“看他能撑到何时!”
“说,是谁命你们进宫刺杀皇上的?”赵瑟怒声问道。
展眉冷笑:“狗皇帝该死,我们就杀,哪来的命令!”
“大逆不道!”赵瑟说罢,展眉的脸上已经多出一道鞭痕。
“哈哈!”展眉看向坐着的无双,轻蔑道,“你们皇室中人只会用这等低下卑劣的方法堵住百姓的嘴,贪图享乐,置百姓的生死于不顾,全都该死!”
“啪!”展眉的脖颈上多出一道鞭痕。
无双的双眸平静无波,只淡淡地看着她,道:“积怨颇深啊!”
“哼!”展眉撇头不屑。
“那么你倒是跟本王说说,皇室是如何置百姓的生死于不顾的?”无双缓缓说道,“尤其要说说当今皇上是如何贪图享受的。”
“你!”展眉怒视无双。
“说呀,怎么不说了?本王很想知道皇室为何该死!”无双垂目抚了抚手上的扳指。
“反正你们就是该死!”
“如此粗糙的借口,完全无法令人相信!”无双微带着些嘲弄。
“草菅人命不正是你们皇室爱做的么,否则你又为何将我关在这里?”展眉冷笑。
“死到临头还敢胡言乱语,真是好大的胆子,难怪敢带头进宫刺杀皇上。”赵瑟说着顿了顿,突然笑道:“本官记得,你是司小公子举荐由司尚书带进宫的,想必司小公子与刺杀之事也脱不了干系。你不说没关系,你只是一个人,司尚书全家可是都在这燕京城里,自昨日晚宴之后,司尚书府已经被御林军监管起来,任何人不得出入,司尚书如今还跪在乾仪宫外,等着处置呢。刺杀皇上是大罪,轻则灭门,重则诛九族!”
展眉闻言一怔,随即笑道:“你是在威胁我么?司扬不过是个傻子,堂堂司尚书也不过是个眼里只有孙子的蠢人,与我有没有干系我说了不算,你们也不会相信,那么就由你们自己决定,不过你们要是想用司府威胁我,那是妄想!”
无双看着她,低声道:“竟然护着他们,莫非真有干系?”
展眉闻言面上一冷,随即撇嘴道:“随你们怎么想!”
“司尚书可是户部尚书,若是将他拖下水,那么皇上便会少了一臂,为了户部尚书一职,朝中各方势力少不了要乱上一阵,这对你可是有百利而无一害啊,你为何要护着他们呢?莫非一个刺客也会因为利用别人连累无辜之人而心生愧疚?”无双慢条斯理地说道,双目似是无意地扫过另外两名舞姬,见到那二人眼中的怀疑,心中满意。
“哈哈哈哈!”展眉似是听到了好笑之事,大笑道:“我可是杀手,怎会有那等复杂的心思?燕王可真会揣摩人心,说得如此精彩,即便猜的都是错的。”
无双丝毫不在意,只低头轻抚手指,淡淡道:“那本王就不知道了,本王也不信,可本王更看重事实。”随即吩咐道:“赵大人,将另外二人与展眉姑娘隔开,展眉姑娘心思太重,本王得让她好好想一想,希望能变得轻一点。”
“是!”赵瑟立即命人将另外两名舞姬带去别的牢房。
“说罢,现在你们的头领不在,想说什么都可以说。”赵瑟笑问,看起来极为温和。
其中一名舞姬喝道:“没什么好说的,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不必来这套,你们休想从我们嘴里问出一个字!”
“啊!”
这声惨叫却是另一名舞姬发出的,因为方才讲话的舞姬刚说完最后一个字就被赵瑟一刀拦腰斩成两截,连呼叫声都没来得及发出。无双坐在一旁,看着赵瑟的举动,却未制止,可见已是默认。
人的要害部位,都在人的腰部以上。如果把人拦腰砍断,虽然也是致命伤,不可能再活命了,但是鲜血流尽之前,一时半会儿的却死不了。那被腰斩的舞姬虽然被斩之时未反应过来,此时却是感觉到极大的痛苦,赵瑟命人给她松了绑,她一边呻吟一边在地上爬行,留下鲜红的血迹。
另一名舞姬一脸惊惧,愣住说不出话来。赵瑟靠近她的耳边低声道:“你要是不说就会跟她一个下场,你要明白,死并不可怕,可怕的是生不如死!”
那舞姬不知是吓坏了还是怎么,一直呆愣着不说话,等的赵瑟都有些不耐,无双抬头,冷冷道:“闷毙!”
“下官明白!”
赵瑟立即吩咐人把那舞姬仰面朝天捆绑在特制的刑床上,使她手脚身体脑袋都不能转动,然后用极有韧性的纸沾了水糊在她的口鼻上。待那舞姬回过神来,她已经被糊了三层纸,几乎窒息,拼命挣扎起来,可她手脚身体就连脑袋也无法动弹,口鼻又被封住,说不出话,只得闷哼。赵瑟见状立即命人将纸张取下,那舞姬的脸已经有些青白。
“可是愿意说了?”赵瑟满面笑容。
舞姬贪婪地长吸几口气,才缓缓说道:“我……我不知道是谁主使的,我们都是郑长老的人,郑长老把我们交给展眉姑娘,吩咐我们听她的吩咐,我们只是听令行事,什么都不知道!”
“什么都不知道,是么?”赵瑟朝行刑之人使了个眼色,那两人立即取纸准备继续行刑。
那舞姬见状一脸惧色,就在纸张就要糊上口鼻之时,她突然大喊:“我还知道!”
行刑之人立即停手。
那舞姬连忙说道:“我还知道展眉姑娘不是大燕人,我曾经听她说过一些我听不懂的话,好像是他国的语言,而且她有些习惯很特别,不像是大燕国有的。”
赵瑟连忙看向无双,见无双点头,便继续问道:“可还有说的?”
“没有了,就知道这些。”
无双颔首,走出牢房,回到关押展眉的牢房。
展眉听到脚步声,立即抬头看她。
无双缓声问道:“心思可是轻了?”
“你不可能从她们嘴里得到什么,她们什么都不知道!”展眉恨恨地说道。
“你最是善舞,想必手脚很是柔软灵活。”无双轻轻抚过她被缚住的手臂,低声说道。
展眉闻言立即怒视无双,喝道:“你想干什么?”
暗流
“你想干什么?”
此时赵瑟也进来了,龙一细心地为无双呈上好茶,无双好洁,并不喜欢在肮脏的牢房里用茶或点心,可不知从何时起改了这个习惯,闻着茶香看着犯人享受刑法,似乎是一件令人欣慰的事。
“赵大人,本王上次曾经说过一种刑法。”
赵瑟双目一亮,忙道:“殿下说的是贯穿刑?”
无双点点头,道:“用尖利物穿透肌肉的一种死刑,不过可以稍作变通。”
赵瑟会意:“展眉姑娘善舞,想必极在意灵活的双手与双脚。展眉姑娘若是还不愿意说,本官只好夺去姑娘美妙的舞姿了。”
失去了手与脚,自然不可能再跳出美妙的舞蹈。
“你们休想从我这里问出一个字!”展眉恨声道。
“那么本官就失礼了!”赵瑟说罢,亲自取了铁锥,刺穿展眉的右手腕,将她的右臂钉在架子上,铁锥刺穿肌肉静脉带来巨大的痛楚,使得展眉额冒冷汗,忍不住惨叫出声。
“展眉姑娘还是不愿意说么?”赵瑟丝毫不怜香惜玉。
“呸!”展眉冷不防唾了赵瑟一口。
赵瑟愣了下,接过手下呈上的湿巾,仔细将脸擦过,又认认真真地将双手拭净,笑道:“本官低估姑娘了!”
说罢,展眉的左手也被钉于架子上,此次他的动作极快,却是给了展眉一个痛快,但刺穿之后的手臂传来阵阵闷痛,愈来愈烈,使得展眉浑身颤抖。
“郑长老是谁?”无双突然问道。
展眉微微抬头,无力地说道:“郑长老?她们也只知道这些而已。”
赵瑟手中的铁锥已经刺破展眉的右脚腕,金属一寸寸穿过肌肉,展眉几乎可以听到那细微的摩擦声,静脉被极慢极慢地割断,鲜血涌出。
“啊……”展眉忍不住痛呼出声。
“郑长老是谁?”赵瑟又问。
“郑长老是……是花楼的八位长老之一。”展眉终是开了口。
“原来与花楼有关系么!”赵瑟说着,手下的动作却未停,他并未因展眉开口而放过她,尖锐的铁锥已经深入展眉的左脚腕。
“啊……”展眉面如金纸,咬牙道:“你们……你们不是人!”
无双挑了挑眉,淡淡道:“你方才说过,皇室最爱草菅人命。”
至此,展眉的四肢已经被钉在架子上,无双冷冷道:“盐水!”
赵瑟微怔,随即应道:“是!”
“啊……”盐水沾上伤口,剧痛无比,即便展眉已经没了气力,却还是痛呼出声,那凄厉的叫声使得牢房中的行刑之人都觉得森人。
无双走到展眉面前,缓慢地冷冷地说道:“刺杀皇上是死罪,无论你有没有得手,本王皆不会允许藐视皇家之人存活!”
赵瑟心中了然,虽然燕王并未言明,但燕王最重视的恐怕就属皇上与太子二人了,这些刺客触及了燕王的底线,燕王怎会饶过他们!
“殿下,可要医治?”赵瑟请示道。
“不必了,暂时还死不了,明日本王再来。”
“是!”
出了牢房,无双边走边问:“可检查仔细了?”
赵瑟连忙回道:“回殿下,检查仔细了,并未印记。”
“这么说来,这批人与圣教无关。”无双若有所思。
“殿下!”
忽闻有人低唤,无双抬头看去,是一个中年男子,赵瑟见无双并不开口,连忙介绍道:“殿下,这位是刑部右侍郎司竞。”
无双点点头,虽然并未注意过,但却是知晓此人的。司竞此人,说好听点是中规中矩,说难听点就是资质平庸、难成大事,无非是沾了老父司尚书的光,谋得一职,安稳度日。因为此人太过中庸,是以不被人注意,无双极少去刑部,因此只知其人,却未见过真容。今日看来,的确是极普通的人,面容普通,气质普通,毫无突出之处。
“何事?”
“启禀殿下,是为犬子之事。”司竞低首说道。
无双颔首道:“出去再说。”
“是。”
天牢是个地牢,上面建有宫殿,无双进殿坐下,赵瑟等人识相地退了出去,将殿门带上。
“说罢。”无双开了口。
司竞缓缓跪下,道:“犬子愚钝,轻信于人,犯下弥天大错,臣恳求殿下治罪!”
无双面无表情地看向他,冷冷道:“司尚书如今正跪于乾仪宫,若是皇上无事,太子殿下必会看在司尚书的份上对司家网开一面,司侍郎不必忧心。”
“殿下!”司竞将头磕下,痛声道:“微臣无能,教导不利,犬子之错却累及老父,臣愧对老父啊!老父年迈,还请殿下开恩,放老父回去,臣……臣将手刃亲儿,以谢皇恩!”
“司侍郎来求本王之举,司尚书可是不知情?”无双淡淡道。
司竞一怔,低声道:“是臣自作主张。”
“司尚书就算跪在乾仪宫外,也不忘护着孙子,如今司侍郎却甘愿手刃亲儿,司尚书怕是不会同意罢。”
司竞顿了顿,心中为难,不知如何开口。
“司侍郎迂腐了,没有司尚书看得透彻,此事与司小公子无关,虽说是司小公子收留了那名舞姬,向司尚书举荐舞姬入宫献舞,但送舞姬进宫却是司尚书点头应允的,是司家献的贺礼。如今那舞姬竟是刺客,那么送刺客进宫的司家必然逃不了干系,司侍郎还以为单凭一个司扬便能救回整个司家么?”无双说着,双目已然生寒。
“臣……臣愚钝……”司竞俯在地上,哽咽道。
“司侍郎为官多年,怎会不知我大燕律例,刺杀皇上可是叛逆之罪!司侍郎还是求老天保佑本王审出东西来,否则就算太子肯网开一面,本王也不会罢休!”无双的目光如利剑一般射向司竞。
“臣……臣知罪……臣……”
“司侍郎还是回去罢,司府如今该是不许任何人出入的,若是追究起来,怕又是一条大罪,凡事该听听司尚书的意见,不要自作主张的好。”
“臣明白,臣告退!”
傍晚时分,无双走进乾仪宫的时候,司尚书还跪在那里。无双在他身前停住,出人意料地说道:“本王与司小公子曾有过一面之缘。”
司尚书心中一惊,连忙回道:“能见到殿下是劣孙的福气!”
“司小公子性子直率,在京城里很是少见。”无双意味深长道。
“劣孙有些糊涂,是以总是闯祸,但心肠却是极好的。”司尚书隐约有些自豪。
“今日司侍郎求见本王。”无双提道。
司尚书惊道:“犬子?”
“司侍郎也是直率之人,且极重孝道,因不忍老父受苦而甘愿手刃亲子。”无双微带着嘲意。
“犬子……犬子不知变通,请殿下恕罪!”司尚书俯身道。
“的确看得不够透彻。”无双说罢便直接进殿了。
“无双儿!”燕瑞见到妹妹来,满面笑意。
“皇兄,父皇如何了?”
燕瑞叹了口气,道:“还是那样。”
“皇兄,我已经审问了那三名舞姬,与花楼有些关系,身上并无印记,想必与圣教无关,只是那为首的展眉可能是别国人。”无双正色说道。
“别国?若真是如此,那就有些麻烦了,牵扯到他国,必要早做防范,以防突袭。”燕瑞沉声道。
“皇兄,另一批刺客可有仔细搜查?”无双蹙眉。
“那批刺客只有一人逃脱,其余皆亡,皇兄我命人检查过,有超过半数的人身上有桃花印记,怕是与圣教脱不了干系。”
“圣教是个祸害,必定要除!”无双寒声说道。
燕瑞笑道:“不必太过紧张,圣教太过隐秘,目前还未能查出其背景,要慢慢来。燕宵近来可还安分?”
“算是安分,他前几日得了风寒,连父皇的寿宴都未能参加。”
“哦?”燕瑞轻笑,“病得这般凑巧?”
“自然不是凑巧,他生病之前可是见过肃亲王府的人。”无双冷了双眸。
“肃亲王世子倒是想得远,知道这寿宴必定不平静,早早让儿子避开了去。可若是这般关心儿子,又为何将他留在京城?”燕瑞有些不解。
“不知,但必有深意。”无双蹙眉。
“无双儿,你说户部尚书一职该由谁担任呢?”燕瑞笑问。
无双走近书桌,问道:“可是有人递了折子?”
燕瑞摇摇头,道:“今日才是第一日,他们一要摸清状况,二要探出我的意思,三要等我消气,四要看司尚书的意思。到了明日,便会有人忍不住上折子,到了后日,折子会更多。不知司尚书能否撑到后日。”
“那么就秋隐罢。秋侍郎的女儿正是皇兄的侧妃,为官多年,积累了一定的人脉,且与司尚书私交甚好,最为合适。”
燕瑞抚掌笑道:“我也是这个想法。‘户部尚书’一职最是引人垂涎,宁王想要,清流也想要,可是这份权利咱们要牢牢地抓在手里。对我们而言,温桑是最适合的人选,但温桑年纪尚轻,且已连升几级升至侍郎,仅靠‘驸马’的名誉不足以让众臣信服。单乘舟死了,宁王在户部的手断了,这几年他一直想重新插足户部,咱们决不能松懈,不能给他可趁之机。秋隐虽然不是我的人,却算是我的岳丈,应该分得清轻重?br />免费TXT下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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