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说”至于藏中黄教唯识之修法,与禅宗渐修同:一依他起,凡夫境界。 二遍计所执,此时不理会外界外境,久之乃不起分别。三圆成实性,乃成现量境。此即世人重难而轻易,喜求难遇之法,恭敬信受,若挑上门之豆腐,则贱价而无人买也。走今在现量境上体会一番,身在走,此心如如不动。
七点十五分上座。七点四十二分下座。行香。
不必下座,但将两腿放下,散盘逍遥坐着。现有重要话要说:夜半正明,天晓不露。参此段不能记,不能记。恐害杀但有知解毫无实证者也。
看公案语录,自有好处,但为何祖师不明说耶曰:祖师所说尚能过佛所说耶佛乃正面说,后世人尚不明白。诸祖师只得作反面说,亦是权巧也。洛浦见夹山,问:“佛魔不到处,如何体会”山曰:“烛明千里像,暗室老僧迷。”又问:“朝阳已升,夜月不现时如何”山曰:“龙衔海珠,游鱼不顾。”
小参──晚上八点三十五分开始
朱教授:今日非常散乱,妄想很多。昨天常想笑,结果吃一香板,今天一天就不笑了,我自照一下,就没有了。我等均是居士,我意居字可改为尹字。
萧先生:“这个不加,那个不管。”今上午十时得之。下午也有八字:“蝇钻玻璃,望不能出。”腿痛依旧。昨晚风大,睡仅两小时,但今日精神并不差。
师云:此即明证,人之本能,本可昼夜长明,不须睡矣。
傅太太:下山似见山不是山,见水不是水,体会“无心恰恰用,常用恰恰无。”而今日则感到依旧,是山是水,然不感新奇矣。腿痛时,气动了,反觉得生命力动了,如饮醇酒,如住春风,薰薰然。又清清楚楚。
师云:今日所说功夫境界,至为相似,以后尚须下死功夫,追下去。
张委员:今天比较与前数日不同者,不是功夫,而是在行住坐卧中参话头,未忘掉丢掉,是以亦比较定,乃至在家打坐亦无如此之定,此为大不同者。师命余一心一意参话头,昨日有甚多问题,均未答复,老师说今日答复我。今又有一点心得,以余研究自然科学之人,突然来参加打七,似乎格格不入。这数日来,就我个人说,即悬此一问题在心头。闻师说:即心即佛,而平时又表现不出,看不出者,乃障碍太多。又说:如能定,则佛道亦在其中,又曰:“内净其意,是诸佛教。”现仍不知用参话头方法到底对不对,然余不问对不对,在参话头时,心即能定下来。而既能定,佛即在话头中。又内净其意,即是诸佛之所教诲。故既已内净其意,则不须话头。今下午又生一大疑问,甚至所有功夫都垮了。师尽在说“这个”,清明在躬。我现于清净自在中,放置一话头,是即在清净心中放一件事,则不是破坏清明吗如此参话头对我是否适合后又注意听老师说话,但我又觉清清楚楚,然仍旧安定如常,我究应如何用功
师云:我现在给你一总答复,听着:“内净其意,是诸佛教。”
韩居士:今日用功,念佛,念咒,倘有妄念,则不可,而应在定中,管它一下,在定中不散乱,即在听话时,亦不散乱。 腿在打坐中,甚吃不消,但不敢放下。昨日之境相似有似无,只是很自在,如念摩诃般若,不论定与散乱。另外,从前参加念佛七,自己绝对禁语,除一句佛号外,口不作他用。耳除听佛号外,听他人说话,有如不闻。七日中均如此,眼亦不看任何书报,总之一心无二用,念佛第一,其余一切丢掉,数次佛七均如此。来此地时,闻周太太言:此次是打方便禅七。故余虽自己欲禁语,然老婆心切,不得已总说了一些话。
师云:韩居士之言,用心良苦,我有一感想,即听话之本领亦须锻炼。现时诸位尚安静能听他,如将此精神用于世法上,就好了。学道人固应如是。韩居士,你这方面应学习长话短说,对机说法,不可尽婆婆妈妈的。汝固可谓是善面菩萨,有时亦须学愤怒金刚也。
金居士:我因参不透“死往何处去”只得念准提咒,念后即见明点生起,然后收回,内心明点消灭,于是便感清净无为。
师云:不对,再参必须从这边翻过那边,再由那边翻回这边,然后才可明白生来死去之实义。
刘女士:师曾谓:有意栽花花不,无心插柳柳成荫,何故因草木有本心,何须美人折故今日师在讲有,我亦跟着有转。余意定易,动难,无易,有难。虽定动有无相同,但我如初学步小儿,今日已无前二日之自满自信,如刀刃上行,战战兢兢,守着此有此动。
杨管老:今日在功夫上说,上午老师讲楞严经一段后,“离一切相,即一切法”。深感在家听经与在此禅堂听经不同。在此听经,同时且在做实验。是以听到“离一切相”二句,心内澄然,故一定半小时,而不动摇,虽觉苍蝇在脸上爬,仍是不理,至不可耐时,才拍他一下。今日听师说了数段公案,我虽不敢说悟了,但觉深有体会。请问“夜半正明,天晓不露”
师云:参伸手打蝇,即一切法;蝇飞去后,即离一切相。
九点四十五分放参
---寻剑客师兄录入
第六天习禅录影
第六天──农历正月初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