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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说她们说话声音很大,花凌洋和墨佳不用很注意就能听见。

一个女孩儿对另一个女孩儿说:“这儿的衣服太贵咯。”

另一个说:“就是的,太贵了,都买不起,不行咱们也去当二奶去”

花凌洋和墨佳相视而笑,又是两个把社会想得太简单的姑娘,以为二奶这口饭是好吃的呢。不过没等她俩反应过来,她们旁边也在听的一个男人懒洋洋地对那俩女孩子的背影说道:“就凭你俩,想当二奶也得有人要不是不够层次呀”

俩姑娘听到这话,连头都没有回,快步走了。花凌洋和墨佳觉得,那个男人说话虽然刻薄,但是不无道理二奶不是想当就能当成的,二奶也不是要什么有什么的,二奶更不是花钱如流水或者只负责花钱的。

像花凌洋这种,已经被主流社会称为“二奶”,是别人婚姻中不折不扣的第三者的女人,尚且需要自己赚钱买花戴。不过,花凌洋算是幸运的,在曾诚那里借到的100万并没有老实地呆在她的活期存折帐户里,而是转手到了一个做期货股票的师兄那里。师兄通过金融手段,让她赚到了一些钱也不过是几个月的时间,当师兄还想继续帮她操作的时候,她却要求把所有资金撤回来了:见好就收么。资金回来的第二天,花凌洋把本金100万和按照银行贷款利率的利息的3倍利息的钱,一并打进了曾诚的帐户,了了这桩心事。房产证和户口本倒是没要回来,反正暂时也用不着,花凌洋跟曾诚说,等哪天他来武汉给带过来就行,她觉得还了人家钱,就马上要抵押的东西,显得太小气。

曾诚自从和花凌洋牵手被老婆子箫撞见以后,对花凌洋疏远了好多。或者说,他开始把自己的感情压抑到内心深处,毕竟对他来说,家庭最重要,花凌洋游离在他的利益核心之外,次之。只不过,和花凌洋在一起,没有涉及到那么多利益纷争,所以更加自然舒心而已。给曾诚打完钱,花凌洋把自己分来的红利存在银行里,她没有着急还自己的房子贷款,那钱用她的工资还就行。她存着钱,想有朝一日给父母换套大一点的房子。自从爸爸在单位被双规出来以后,家里就搬到了一套小小的两房一厅。平常家里只有爸爸妈妈和在郑州读大学的花凌涛住还够,如果再加上逢年过节回去的花凌洋和花凌波,这房子就太小一点儿了。没有人督促她做这些,那是血浓于水的亲情,她开始更加懂得墨佳。

第四十四章:跳楼事件

花凌洋这个小三儿当得痛苦,比她更痛苦的是安雅。安雅已经从喜得贵子的喜悦中走了出来,带着母性的侵略性的光辉,重新审视自己第三者的身份了。为了儿子,她已经不甘心只做个小官员的地下情人,她想要摇身一变,成为官太太。但这怎么可能呢对于一个官员来说,最重要的是名誉。纵使他再想要儿子,再想把儿子收回自己家养着,也是要三思而后行的。因为,他不可能为了一个见不得光的酒吧卖酒的女孩子,失掉自己多年的好名声。他和老婆虽然关系不好,但好歹也过了那么多年,再说,离婚对仕途的影响很大的。这秃顶的心思很清楚:要不是当了官儿,人家年轻貌美的小姑娘能看上咱这其貌不扬的秃顶吗可是为了这年轻的小姑娘离了婚,官就不一定能当成了,那年轻的小姑娘也就不喜欢咱了。但只要还是官,小姑娘大大地有,没有这个,还是会有别的的。但是安雅不明白这点,她以为自己可以母凭子贵。

于是她开始闹,她闹着让秃顶给她买大房子。这个秃顶做不来,毕竟他只是个小官,负责两头家已经够辛苦,没有余富的钱。但秃顶答应她,过两三年,孩子大一点儿,就给安雅买个铺面,开个店。孩子的奶粉钱保姆费以及安雅的生活费,已经让个实权单位的小官觉得很难应付了,可安雅还不是省油的灯,当啤酒妹的时候就已经习惯了钱来得太容易,所以花钱也是大手大脚的,尤其是自从生了孩子,她对生活水准的要求越来越高了,一件衣服动辄上千,一条牛仔裤也要两千多。她用的化妆品从来都是墨佳和花凌洋买不起舍不得买的,她每天都会吃全套的安利保健品

为了息事宁人,秃顶都满足她了。虽然满足起来比较辛苦,可能真如安雅在最开始生孩子时候所说的,他是个有责任感的人,因为有了孩子,就会对她负责一辈子的,所以无论怎样,安雅顺利达到自己的目的。

人的愿望就是这样慢慢地膨胀的。本来已经够好了,求仁得仁,是为幸福。可是安雅不知足。

当花凌洋知道安雅这些的时候,安雅已经抱着孩子站在秃顶单位的大楼顶上了她就抱着孩子站在那里,声称如果秃顶对她不负责,她就跳下去。她所谓的负责,就是和家里的老婆离婚,娶她。

花凌洋在上班时,接到了墨佳的电话,她正在赶往现场的路上,在电话里气喘吁吁地说:“安雅要跳楼了。”

其实不管是墨佳还是花凌洋都知道,安雅是不会跳的,她只是做这样一个姿态,要把事情闹大而已。尽管花凌洋觉得这样做不聪明,也不愿意作为安雅的“娘家人”出现在现场,那太丢脸。可还是放下手头的工作赶了过去。

赶到的时候,大楼下已经围了很多人。因为是在机关大院里,群众早就被疏散了,有三三两两的人站在外面围观。秃顶在下面气急败坏地转悠着,脸憋得红红的,像是内急却找不到厕所花凌洋觉得好笑,早知道这么难以收场,任是哪个男人也不愿意捅这样的娄子吧。但是孩子已经生出来了,总不能再塞回肚子里去。

秃顶见过墨佳几回,见墨佳来了心急火燎地拉住墨佳说:“赶紧上去看看吧,她到底要怎样才罢休呢”

花凌洋知道,一旦事情闹到这一步,残存的爱情都止于此了。安雅和秃顶之间,不会再有爱了,是她逼他离婚的,姑且不论是不是离得成,这种不择手段的做法,根本就没有给自己留足后路。秃顶见花凌洋没有上楼,就抓住她诉起苦来:“其实我对安雅已经很好了,可是她为什么还不知足”

花凌洋斜着眼看看他,没有搭话。你对她够好,也不过是让她有安稳的生活罢了,你因为一次性高潮,让女人怀了孩子,仍把她丢在一个见不得光的去处,有什么资格说已经很好

秃顶见花凌洋没有说话,就以为自己的话得到花凌洋的认可,就继续说下去:“她在认识我的时候不过就是一啤酒妹,我把她带回家,给她吃,给她穿,给她好的生活,这还不够,她要生孩子,我就让她生下来,没想到她还倒打一耙”

花凌洋看秃顶说得越来越不像话了,才回了他:“你们俩,谁也别说谁。如果你说她贪的是你给她的那点儿东西,那你贪的是什么,你贪的是她年轻的身体我就不信,如果她不是这么年轻,而是和你老婆那岁数,你还能上赶着给她买这买那还会包养她说白了,你俩是男人好色,女人贪财谁也不占理儿。但是孩子是无辜的,你要想明白,这是你的骨血,老天是有眼的。你怎样对待孩子的妈,孩子以后就会怎样对待你”

秃顶被花凌洋的一番话抢白得哑口无言了。这时候,墨佳也赶到楼顶,和抱着孩子站在楼顶的安雅谈话。其实不管是多么镇定、多么作戏给人看的女人,真正站到楼顶的时候,情绪也是非常不稳定的。安雅就是,很激动。花凌洋和秃顶在楼下看着安雅站在楼顶的边沿上摇摇欲坠,因为她怀里抱着孩子,谁也不敢直接扑上去把她拉下来。感觉如果有风吹过的话,安雅就会被风吹下来,花凌洋的一颗心是悬着的。同样围在大楼下的警察们,拿着大话筒喊话:“你要冷静,要镇定。有什么事情可以下来慢慢谈千万不要做傻事”

这个时候,花凌洋的电话响起来,是墨佳。

墨佳说:“你把电话给秃顶,我有话跟他说。”

花凌洋把电话递给秃顶,秃顶面色凝重地接过电话,皱着眉头听电话那边说着话,一边听,一边点头说:“好,好,好,这些都可以再商量”看着秃顶那服软的样子,花凌洋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为什么人非要等到被逼无奈的时候,才能够答应一些事情呢”

在墨佳的劝说和协调下,安雅终于被从楼顶上救了下来,可是这场闹剧并没有结束。真正承担这闹剧后果的是安雅自己,便宜的是周围的看客。事情没发生在自己身上,都是无关痛痒的,纵使同情也不过是说说而已。

秃顶对安雅明显地死了心,若开始还有点儿柔情蜜意在里面,现在则全是责任感了。安雅在秃顶办公的地方一闹,秃顶的名誉受到了影响,不过他的家庭大家本来也知道不甚和睦的,见他又遇见这么难缠的女人,于是对他居然渐生同情之心。秃顶好一阵子都会是大家茶余饭后的谈资,但安雅这一举动,更加让秃顶坚定了不能娶她进门的想法。

安雅和秃顶闹掰,没事就喜欢黏着花凌洋和墨佳。墨佳自从弟弟进入了相飞的单位实习,逐渐收手不再去做小姐了,那段时间,正在到处看店面,希望能用自己多年来的积蓄开家小店,咖啡厅也好,服装店也罢,反正是要从良了,不再做那种伺候人的营生。如果不知道墨佳的过去,任是谁也无法想象到,墨佳以前曾经是KTV里的陪酒小姐:她的衣服永远是黑白灰三种颜色,从来都是款式简单,做工精良的。墨佳的皮肤没有因为长期的夜生活而糟蹋坏了,仍是象牙般洁白的,泛着瓷器般的光泽。唯一与别人不同的是墨佳的眼睛,那是一双沉淀了太多故事的眼睛,沉静而美丽,仿佛在任何情况下都可以水波不兴。

其实花凌洋是不喜欢安雅这个女人的,但奈何这女人是墨佳的姐妹,如果对她表示嫌弃,怕墨佳有什么想法。墨佳是觉得安雅挺可怜的,又寂寞,所以如果安雅来找她,她也不好意思赶她走。于是,花凌洋、墨佳、安雅,成了很罕见的三人组合:从了良要当小老板的妓女,被政客包养的小老婆和有工作却为爱情折磨的第三者。身份不同,唯一相同的就是这个三人组的外貌水准明显高于普通水平,走到哪里都是道靓丽的风景。

第四十五章:正室的范儿

她们看起来很潇洒,实则各自有各自的苦楚。提供花凌洋说最近太忙,离婚遥遥无期;墨佳说店面不好找,弟弟又不上进;安雅苦闷的是秃顶老是借口不去她那里,连儿子都不想见。这天,三人组决定到酒吧借酒浇愁。不断有男人过来搭讪她们三个,不过普通男人哪是这三个女人的对手,三下两下就被忽悠得羞愧难当的走了。有个脖子上挂着金自行车链子,手上戴个金镏子的哥们儿摇晃着过来说:“那边我大哥想请各位小姐过去喝一杯,怎样”花凌洋一时兴起,左边揽住墨佳,右边揽住安雅,做醉眼惺忪状:“老婆们啊,咱们回家洗洗睡去吧。”那男人当真以为她们是同性恋,骂了一句扭身走了。留下她们三个女人哈哈大笑。

酒入愁肠愁更愁,三个人很快都喝醉了。醉了的安雅开始耍酒疯,哭哭闹闹地在酒吧里不肯走,她掏出电话打给秃顶:“我在酒吧和墨佳、花凌洋在一起我喝醉了”

那边不知道说了句什么,安雅把电话从耳边拿到眼前,仔细地看了看,才知道电话挂掉了。

再打过去,电话关机。

“娘的居然关机,肯定是和老婆在一起”,安雅大声地咒骂着。

墨佳和花凌洋也跟着起哄,真是太过分了。就算是没有了情分,作为朋友最起码也应该表达一下关心吧

安雅说:“不行,我难受也不能让这个贱男人好受了凭什么我替他怀胎十月生了孩子,他对我还这个态度。他要对我负责,他必须对我负责一辈子”

花凌洋说:“对,就应该这样,不能放过这样的男人”兔死狐悲,花凌洋总觉得见到了安雅的下场,就看到了以后的自己。她很想跳出相飞的圈子,可是的确有些无能为力。或许爱情爱得久了,就成为一种习惯,像空气一样,一直存在身边却不察觉,一旦消失了就无法活下去。

安雅说:“我要找到他家里去,让他关电话,不是不理我吗我知道他家在哪,咱们这就去”

若是平时,以花凌洋的性子,一定是会阻止这种事情发生的,可是因为喝醉,就由着自己性子闹下去。墨佳是喝得最少的,可是拦不住她们俩。最后,姐妹三人拦了一辆出租车,直奔秃顶家的小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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