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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阅读(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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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修年在男女这档事方面还真没她“经验”多,经不起她三番四次的撩拨,他一把将叶思蕊拽回水里,结实的胸膛紧贴着她,黑暗中只能隐约看到一副白皙娇小的身体,引得他心笙荡漾。

叶思蕊感到他温热的气息吹在自己脸颊旁,还没来得及多考虑,她惊见曙光乍现,光线即将射入窗沿。所以她翻身背对祁修年站立,双手抵住池边,背对着他。一来避免祁修年吻她;二来避免阳光照在自己脸上。否则她的牺牲算是白费了……祁修年的指尖恣意触碰在那道魅惑的线条上,随后不由斜唇浅笑,似乎未看出这女子如此主动,甚至不需要男人的爱抚,已表现一副“尽职尽责”的良好状态。

叶思蕊虽豁达地甘愿做个待宰羔羊,但心情还是不免有些紧张,她的指尖紧紧扣在池壁边缘,忐忑不安地等待某人直线出击。

“呃?……”舅舅个礼帽的,缺德孩子还真不客气啊喂!

温暖的池水在推动中骤然漾起一池涟漪,和谐的夜风吹遍了大地的每个角落!

她可是一点兴奋感都没有,即便有那么一丁点,她也不能把自己投入这份不明所以的暧昧之中,她尽量把祁修年想象成日本鬼子,而她现在就是苦大仇深,忍辱负重的革命战士!

漆黑偌大的清华池里,萦绕起悠悠蒸腾而上的旖旎旋律。

……

池水回复了平静之后,晨光已撒播在祁修年精致的轮廓上,他攀附在叶思蕊娇小的脊背上,嘴唇摩挲在她的肩头:“朕做了一件错事,你想听吗?”

请注意,你现在就在做一件十恶不赦的坏事!

话说都完事了,还不让她走?……“不想听。”

祁修年怔了怔:“不想听,那朕也要说。”

“……”叶思蕊急忙把太监服包裹成一团,背对身,率先跳出水池走到黑暗的角落里,因为她记得屏风后的木柜里有女人穿的衣裙,而此处设计历朝历代都有,主要是供历代皇上酒池肉林之用。万一皇上在洗浴时色心大起拽住哪个宫女下水乱搞一通!还得有备用的衣裙让宫女换,哎哟喂,皇族多讲究啊,衣冠不整走出浴池那还是对皇上的大不敬了!

叶思蕊想了想,其实后宫才是真正的大滛窝,几百上千的后宫佳丽眼巴巴等着皇上宠幸,前面进宫的还没得宠呢,新秀女又来了,就算皇上一天换一个,都得耍上好几年。

祁修年见她走入更衣房更觉好奇,他坐在屏风外未进去,虽然他很想看到这女子的模样,但既然默许了不见,只能通过交谈探究一二:“朕猜你是寝宫中的婢女。”

“也不算,奴婢偶尔在这边帮帮忙。”叶思蕊含糊其辞回答,祁修年想套她的话?做梦。

“难道你相貌丑陋?所以不愿让朕看到?”

得,这会儿又换激将法了……“丑到谈不上,一般人。”

“一般奴婢进不了清华池,除非你是太后的人。”

“奴婢刚入宫对路面不熟,误入此地而已,您别猜了。”

祁修年听出她有谨慎提防之意,看来此女并非想用欲擒故纵的伎俩取悦自己,既然如此,那就继续保持神秘感吧……“朕在找你,知晓吗?”

这样啊?现在知道了,原来她一直在自己找自己玩……“奴婢不知。”

祁修年只是觉得无法理解,后宫女子哪个不想得他宠幸,可这女子总是带出不耐烦的口气:“你好似是故意躲着朕,为何呢?”

“奴婢不敢,只是身份低微配不起皇上。”叶思蕊发现天越来越亮了,她换好衣裙将湿漉漉的太监服打包背在身后:“皇上,您回静馨池那边吧,奴婢要告退了。”

祁修年眸中掠过一丝惋惜,身为九五之尊没有得不到的东西,但这女子就是来去如风不给他见面的机会,他也可以一声令下封锁清华池,但又怕失了这份纯粹的感觉:“给朕个提示吧,朕虽未见过你,但已经喜欢上了你。”

“……”叶思蕊怔了怔,听得出他话里多了一份认真,只是没想到这小子还挺纯情的,对没见过面的女人也惦记?叶思蕊舔了舔嘴唇,提示嘛?……“疯。”

“风?”祁修年最先想到的是这个字,可一时又想不出其中的含义,他释然浅笑:“行,那朕就从这个‘风’字里找你,回吧。”语毕,他向静馨池走回,嘴角隐隐挂着笑意,跟皇上打哑谜,很会吊他胃口。

叶思蕊听脚步声远了,刺溜一下跳到窗沿旁,她才不会傻到走大门呢,否则当成就得给她打回原形,她一跃身逃出清华池围墙向太监房跑去,这叫什么事啊,她能活得再窝囊点不?

叶思蕊坐在太监房,顿时如烂泥似的歪倒在桌边,双腿一阵阵酸疼,她一边猛揉腿,一边指天发誓,就算祁修年是她亲二大爷也没用了。

祁修年,咱们新仇旧恨一起算算吧!

==========

皇上,接招!

“小凳子!你小子真不个东西,洒家一人忙里忙外,你却又再屋中躲清闲!滚出来——”小路子的咆哮声伴着敲门声骤然响起。

“……”舅舅个礼帽的,真是一分钟都不让她歇啊。

叶思蕊无力地打开门,小路子两嘴角向下一撇,劈头盖脸开骂:“叫你去静馨池伺候着,你死去哪了?!”

“我去茅厕了,皇上还在洗澡吗?”叶思蕊面无表情地回答。

“早洗完了,难得主子心情好没怪罪下来,否则你我都得吃不完兜着走!”

“我就知道他会心情好……”叶思蕊走出房门,嗤之以鼻,自问自答:“能不好吗?”

小路子骂完她心里舒坦了点:“得了,洒家先陪皇上早朝去了,皇上命你即刻出宫寻找那个疯丫头去。”

她总是在自己找自己,这任务真艰巨。

“知道了,我换了衣服这就走。”叶思蕊一想也行,出宫后找个地睡觉去,后宫的奴才都是铁人,她还真比不了。

“你知晓去哪找吗?席子恒宅院,他们住一起。”

叶思蕊眸中一惊,他们已经知道席子恒与疯丫头有关了?!……她还叮嘱席子恒千万别提起这事的,生怕弄巧成拙了,可现在……她不慎脱口而出:“会影响到席子恒的发展吗?”

“应该不会,只能说明席子恒为人朴实。”小路子吹了吹指尖,顺手推搡了叶思蕊一把:“该关心的,你吊儿郎当,不该关心的你比谁都上心,赶紧滚出宫去!”

叶思蕊没吱声,进屋换了男装离开皇宫。今天是发榜的大日子,城中张灯结彩格外喜气,可她不能回家替席子恒庆祝,因为宫里的人会来宣榜。她越想越恼火,整件事从头到尾都是她一人惹出来的,如果她当初不进宫找祁修年讨钥匙,也不会弄出这么多事,现在有家都不能回。她此刻确定潜入后宫是一生中犯下的最大错误。

不过,当叶思蕊认定这是个错误时,却又是日后最有先见之明的选择。

※※ ※

叶思蕊卧在自家大宅对面的酒楼里观望,边喝茶边等着皇家浩浩荡荡的发榜队伍前来。她还是希望席子恒别中状元,否则就要娶公主了。

到了晌午,敲锣打鼓的皇家侍卫队果然迎来,席子恒门前接榜,正如叶思蕊所愿——探花。街道间的百姓们向席子恒道喜,席子恒则笑容满面逐一回礼。话说谁不想当状元,但状元必须迎娶公主,对别人来说是双喜临门,可对他而言却是件头疼的事。

叶思蕊真心替席子恒高兴,她真想冲出去拥抱席子恒,可小路子那个碍眼的玩意就是发榜总管大太监,小路子也跟着大伙一起谈笑风生,边道贺边伸头探脑往席子恒宅院里溜达。

“敢问席公子家中还有何人吗?”

席子恒并不打算隐瞒吱吱的事:“家中还有一小女,游山玩水去了。”

小路子怔了怔:“洒家怎听说你家小女她……”

“正是,但疯癫症已痊愈。”席子恒今年最高兴的就是这件事,比当官更满意。

小路子半信半疑地应了声,扬手引路:“那请探花郎更衣,随洒家进宫面圣。”

……

待席子恒换上官服,顶戴花翎,原本淡雅的书卷气掩去三分,不卑不亢的态度肃穆得体……叶思蕊在酒楼里小声鼓掌,人靠衣装佛靠金装,好帅啊哥!

叶思蕊打心底里高兴,只要哥哥过得舒心她就再没什么遗憾,穿越前为了哥努力当一名好刑警,穿越后为了席子恒努力当一名贤内助,她会把对亲哥的感情全部转移在席子恒身上,此时此刻,她感到很幸福。

……

金銮殿之上

祁修年正式为状元,探花,榜眼册封官爵,学子们依次进入大殿之上领赏受封。

席子恒任三品巡查御史一职。

册封大典后,祁修年则在御书房内单独召见诸位爱卿。他注视席子恒清澈的黑眸,起身拍了拍席子恒肩头:“此次未将状元头衔赐予你,朕确实有些委屈了席爱卿。”祁修年思前想后,认为席子恒最适合担当巡查御史一重任,而状元按规矩则需在朝廷内上任。

“皇上此话严重了。实不相瞒,微臣早已对贪官污吏深恶痛绝,巡查御史之职深得微臣中意。”席子恒并不在乎头衔高低,只要有权在手就便可制裁贪官污吏,他自然别无所求。

祁修年满意地应了声:“你这一出京,家眷如何安顿?”

“微臣家中只有一女,随微臣一同出京。”

祁修年此刻更喜爱席子恒的人品,对于家有疯女之事只字不提,更未将当年之事当做邀功的筹码:“实不相瞒,朕已记起当年的事,对你存有一份谢意。”

席子恒怔了怔:“皇上莫记挂于心,微臣本就是孤儿,有了吱吱陪伴,微臣再不感到孤单。”

祁修年扬唇浅笑:“如此说来,朕还做了件好事喽?”

“正是如此,微臣与小女相依为命,她虽疯癫但也有可爱的一面,何况,吱吱大病初愈,与正常女子无恙。”

祁修年饶有兴趣地抬起眸:“病好了吗?朕想见见她。”

席子恒为难地顿了顿:“回皇上的话,吱吱暂不在京城,具体去了何处微臣并不知晓。”

祁修年失望地叹口气:“看来无缘相见了……”

提起闺女,席子恒脸色掩饰不住笑意:“皇上若想见吱吱一面,微臣可以安排,吱吱虽顽皮了点,但已把微臣当父亲,很听微臣的话。”

祁修年怔了怔:“你当闺女养的?”

“正是,当初为免遭人口舌便以父女相称,日复一日相处下来,也就成了真父女。”

祁修年看出席子恒并非虚情假意,这点倒让他的负罪感减轻不少。

“你帮人朕猜个字。”

“皇上请讲。”

“风。”祁修年琢磨半天还没个头绪,甚至连五行八卦都猜了一遍,不如集思广益。

“……疯?”席子恒抬起头:“敢问皇上谜底是何倾向呢?”

祁修年一筹莫展地眨眨眼:“地名,花名,皇宫建筑物名,嫔妃宫女名?总之在后宫之中的某个人,朕也不知……”

席子恒沉思片刻,不由浅笑。祁修年则不懂他在笑何事,席子恒行礼致歉:“一提到‘疯’字,微臣便想到小女吱吱,皇上莫气。”

此言一出,不禁令祁修年茅塞顿开,风,疯?封?蜂?……难道是他会错字了?

“很好,非常之好……”祁修年温和一笑,话锋一转肃穆起身:“朕将此费力不讨好的重任交付于你。三日后,朕亲自为爱卿送行,望爱卿此行一举扫灭紊乱朝纲之乱臣贼子。”

席子恒领命谢恩:“微臣绝不辜负皇上的重托。”

※※ ※

暮色降至

叶思蕊才睡足了溜达回后宫,一回宫就听小路子说皇上在御书房内练字呢。

叶思蕊在小路子的指挥下给祁修年端去燕窝莲子羹。当她走进御书房的那一刻有点愣了,因为文案上摆着厚厚的一叠宣纸,宣纸上写着各式各样的“feng”字……她满脸黑线,这小子还真上心啊,居然把一句玩笑当正事思考。她忽然觉得吧,祁修年聪明起来无人能及,看他将文武百官玩弄于股掌之时是那般游刃有余,可要犯起傻劲来,还真是傻得冒泡。

祁修年叼着毛笔杆一个一个字端详,喃喃自语道:“当时忘了问是哪个字,失误……”

叶思蕊将燕窝莲子羹奉上:“您一边喝粥一边慢慢想。”

祁修年有一搭无一搭地应了声,忽然又拍案发飙:“这死丫头,朕一旦找到她,先打五十大板解解气!”

“……”叶思蕊嘴角一抽:“带不带您这样的,占了便宜还要打人?”

祁修年哑然失笑:“朕也就是过过嘴瘾,疼还来不及呢。”

叶思蕊顿时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疼吧,她会让他知道“疼”的滋味!

祁修年一斜眼皮想起这几日忘了找小凳子的麻烦,再次失误。

“给朕跳段舞助助兴。”

“御书房这么小,奴才耍不开。”叶思蕊平静的推脱。

祁修年轻声一哼,率先起身向御书房外走出:“看你身手不错,陪朕练功去。”

“……”叶思蕊眼中冒出坏光,先发制人道:“奴才能还手吗?”

祁修年朝她高深莫测一笑:“到时谁落得鼻青脸肿还不知呢,你得意的太早了。”

叶思蕊摸了摸脸蛋,她表现的这么明显吗?太不专业了。

两人换好练功服走入练功房,房中站立一排陪练的小太监,不过他们今天走运不用当沙包了,因为皇上只是叫他们看看热闹。

叶思蕊与祁修年面对面站立十尺之外,她在做应战前的热身准备,抻筋拉骨、摇头摆尾,热血在沸腾,掩饰不住的亢奋因子蓬勃升起。

祁修年则双手环胸观望,发现她眸中杀气腾腾,不屑一笑,调侃道:“差不多了,你还真要拼个你死我活怎的?”

“奴才可不敢,只是陪皇上玩玩。”叶思蕊先是慢悠悠的抱拳行礼,随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拳向祁修年冲去——

祁修年一抬腿挡住,笑意未减:“你居然跟朕玩突然袭击这套?”

“攻其不备,乃武术之根本,得罪了。”叶思蕊嘴里说的好听,拳头就没放下过,招招斗狠,丝毫不给祁修年缓和的余地。

一行小太监在一旁看得傻了眼,这奴才胆大包天啊,皇上允许他出手,他还真实在啊!

祁修年并未向叶思蕊展示独门脚法,主要他看不出叶思蕊的武功套路,杂乱无章,变化混乱,好似只要能打到他就算得逞了似的。

叶思蕊出招够快但腿和手臂不够长,每每欲打中祁修年

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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