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昕单手撑着下巴,隔着圆桌将她看着,笑容邪气而单纯,本来俊朗美好的一张脸,可偏偏一面脸颊上有团绿色,看起来又多了几分滑稽搞笑,
“吃醋?”
“谁会吃你的醋?不过是对待一只出去偷腥的家猫罢了”月罂梗着脖子,口是心非地反驳,不过却没有丝毫底气。
童昕闷声一笑,也不继续逗她,边喝着茶边向二层的楼梯瞄。月罂心里十足的不是滋味,虽说原来也知道他这人生性不羁,没少在花街柳巷打转,可她却想不到昨晚两人刚温存过,今天他竟当着自己的面逛花楼,实在心酸。可自己不也是一颗心分成了好几份,如何有资格说人家……
月罂越想越心烦,又不想将他一个人留在这独自离开,只能闷闷地喝茶,心想着就算他等到了那个姑娘,她也不走,看他怎么好意思当着自己与人家调.情。这想法虽不地道,不过总强过看不见胡思乱想。
月罂又坐了会,还不见那个叫倾心的姑娘过来,心中倒是有些焦躁。这段时间,童昕虽常常与她说笑,可眼风却不经意地一直往二楼的方向瞟,瞟得她心里醋海滚滚,猛然间一拍桌子,向一旁经过的老鸨提声问道,
“你们这儿招小倌吗?”
那老鸨先是一愣,随后笑脸如花的扭了过来,目光暧昧地从月罂二人脸上扫过,像是在欣赏货物一般,最后点了点头,
“这位小爷,您有合适的人推荐?”
月罂大咧咧地靠在椅背上,抬手向童昕一指,邪气地笑道,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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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8章卖人不成反卖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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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8章卖人不成反卖己
老鸨嘴角一抽,她本以为月罂要自荐或是推荐旁人,毕竟青楼里的小倌多是她这种清瘦的模样,哪会想到她直接指向对面这个身材硬朗的男人
虽说童昕模样俊朗,在外面也能迷倒一片,来这里风流的也有不少喜好他这型的,可他的穿着打扮实在不俗,且给老鸨的第一感觉就是爷,根本难以驾驭的那种。因此听说要推荐他,也不知是说笑呢还是当真,老鸨只是摆了副笑脸出来,一时间没敢吭声。
童昕本还看着楼梯,听月罂这么一说诧异地回过头来,见她指尖直指自己的鼻子,眉梢顿时挑高,气得磨牙,
“小东西,你说什么呢”
月罂无所谓地耸了耸肩,也不答话,又对老鸨详细解释道,
“不瞒你说,我这个兄弟也不为赚钱,就是喜好这一口。你这儿若有空缺,就让他来玩些日子,赚的钱咱俩二一添作五,如何?”
月罂心里憋着气,合计了半天才想到了这么个损主意,心想着你不是爱泡在青楼里么,那姑奶奶就把你卖到这儿,你就天天跟什么倾心倾肺倾肝倾胃的劳什子女人幽会去吧到时候姑奶奶用你卖身赚的钱养一屋子小白脸,气死你
老鸨听完略微动心,毕竟他们这行如果想撬来个模样体力都不错的小倌,要花上不少银子,而且还要悉心调.教,一时半会也赚不上钱。如果不花一文钱白得了这么个人,即便只是暂时在这里玩上一阵,五五分成也是不错的。想到这,老鸨又瞟了眼童昕,更是欢喜,不过见他脸色黑沉,也不敢直接应下,试探地又问,
“小爷您可别说笑了,这位爷风流倜傥,岂会愿意屈尊在我们这醉心楼?”
月罂不屑地哧了一声,越发得瑟地说道,
“若不是风流倜傥,如何能为你引来生意?就这么定了吧,我这个兄弟听我的,你看如何?”
老鸨听月罂话说得敞亮,便信了几分,又见童昕只是黑着脸,却一言不发,更是确定月罂的话。于是魅惑地笑了笑,伸出带着脂粉香气的手绢扫了下童昕紧绷着的面容,
“不过这小模样倒是俊朗,无论男人女人都能喜欢的。”
月罂也不理脸如黑炭的童昕,搬着凳子凑到老鸨身旁,嬉笑道,
“如何?他可合适?”
老鸨也坐到月罂身旁,与她一同上下打量着童昕极不自然的脸,见他俊美的面颊线条硬朗,肌肤微微泛着麦色,男儿气十足,实在惹人喜欢。如不是这人的气势太强,她倒想上去摸上一把。上下打量了半晌,那老鸨才又缓缓道,
“小爷也知道,我们这种地方,看得可不仅仅是模样。”
“他剑术不错,暗器用得也好,各种兵器样样精通,如何?”月罂眼眸中顿时闪出灼灼光芒,要说别的她不知道,可这个她却是亲眼看过、亲身体会过的。
老鸨干咳了一声,来青楼也不需要舞刀弄枪,这小爷看起来年纪小,这脑袋也没多成熟。于是拿手绢掩了唇,凑近月罂轻声提醒道,
“除了这些,我们还要看床上功夫的。”
月罂一愣,床上功夫?回想起昨晚他把自己折磨得欲生欲死的模样,不由得红了脸,不知该如何回答。
她们两人虽然一直小声议论,可说出的话童昕却听得真真切切,脸一直是黑的。然听到老鸨这么问,又见月罂红了脸,他心头的气顿时消了许多,神色也变得邪恶。
童昕手撑着下巴,目光暧昧玩味地打量着月罂,调侃道,
“是呢,我也想知道床上功夫如何?”
月罂顿时一阵郁闷,拐着拐着竟把自己拐沟里去了?不过她脸皮也厚,对着当事人也照样说谎,
“我哪知道如何?哪有心思听你办事究竟如何试过且不就知道?”她白了一眼童昕,想从她嘴里得到昨晚的评价,没门随后又假笑着对那老鸨说,
“待会儿那个什么倾心出来,让他试试,咱们在旁边观赏就好。如果你觉得合格,这事咱就定了,今晚就让他开工好了”
老鸨神色古怪地瞟了两人一眼,心里开始划魂儿。她一直以为他们二人只是一同找乐子的朋友,后来听月罂这么一说,也有几分相信,然刚刚这两人的几句对话以及各自的反应却让她起了疑。凭她这些年在外面察言观色的能力便猜到了几分,这两个人绝对有暧昧
猜到了这点,老鸨已然没了起初那般兴奋,也略微明白自己充当了个什么角色。这两人调.情居然拿自己开涮,十足的郁闷,不过谁让人家是来花钱的呢,姑娘没等着,跟自己这半大老婆子说笑两句也没什么的,于是顺着月罂的话点了点头,却不好再多说什么。
月罂丝毫没想到老鸨已经看出了她打的小算盘,只当是自己阴谋得逞了,于是隔着圆桌探过身子,面对面地向童昕呲了呲牙,叫嚣道,
“有本事就在我们面前练,既让你如愿,又给我赚钱”她这话说得很是明白,你出力又舒服,我赚钱又愉悦,关键问题在于你敢不敢
童昕扑哧一笑,没想到这丫头看似没心没肺,竟然这么小心眼。不过这吃醋的方式倒是新鲜别致,比那些寻常女人一哭二闹三上吊的烂把戏有趣多了。
他斜睨着面前这双几乎喷火的黑色大眼,眼角邪气尽显,回想起昨晚的种种画面,眸子里慢慢漾起点点炽热。昨晚条件有限,他倒是没能尽兴,若不是今晚还有要事,还真想把她压在身下,让她再见识见识自己床上功夫究竟如何
童昕见情况越发展越离谱,也有些坐不下去了,又深看了眼楼梯方向,不如尽快结束一切,好找个地方真正地与她风流快活一番。想到这,他扬了扬眉,蛊惑地一笑,
“我自然有这个本事只怕你到时候不敢睁眼”
“我一定会把眼睛睁得大大的”月罂倒是与他较上了劲儿,没想到这色胚子竟然真有这种想法,简直气死了
童昕略微阖眸,半眯着眼睛看着她气鼓鼓的小脸,唇角轻轻勾起。他蓦地伸手扣住她的下颌,心想着这丫头要不给点颜色瞧瞧,不知道会闹到什么时候于是一手扣住她的手腕,将她往怀中一带,随后揽了她的腰离了凳子,脚尖轻点,直接跃到了二层。幽幽的声音带着风飘了下来,
“借间屋子快活一阵”随后一锭银子掉在那老鸨的面前,老鸨麻溜地捡起,喜得眉开眼笑。这年月,只要赚钱就行,管他是不是自带女人呢自带男人也行
月罂直到被他压在门板上还傻呵呵的,大脑一片混乱,这是怎么个情况?还没等她多想,对方已经扣住她的下颌,一阵疯狂地亲吻。
童昕沉醉地阖上了眼,舌尖在她唇齿中肆意搅动,如同他灼热的心一般。他初尝男女之事,如今美人在怀,又这么十足的挑衅惹火,他能稳住性子才怪呢。如今这里恰好无人,也顾不得那么多了,膝盖一顶,将她的腿分开,随后身子紧紧地贴在她的身上,力道大得让门板发出一声门响。
月罂瞪大了眼,感觉到他已经将手探入自己的衣裳里,正揉捏着她柔软的腰身,顿时大惊失色。怎么好端端的没看着限制级节目,自己反而成了八点档泡沫剧的女主角?
他完全不给她任何思考的时间,手掌伸进她的胸衣里,直接将她胸前的柔软握住,呼吸顿时一蹙。这个吻由霸道占有转为了温柔缠绵,最后一点点离开她的唇,在她的面颊耳后以及脖颈间流连,呼吸也越来越沉重。
月罂起初还因为他来这青楼怒气十足,然此时此刻完全融化在他的唇齿间,身子被他揉捏得软成了绵,化成了水。好在他紧紧地箍着她的腰,否则非瘫坐在地上不可。她两腿被迫分开,逐渐感觉到腿间那处情势十分可怖,不由得双腿更软。懊恼地扭动着腰,想要离他远一些,不料对方已经掌控了一切,她完全动弹不得。
童昕在她身上各处揉捏抚摸,恨不得将她融进身子里,不过此时实在不是时候。缠绵到最后,他才依依不舍地离了她的唇,头抵在她的肩窝处,深深浅浅的喘息着,声音哑得像是变了个人一样,
“你个坏丫头,看我今晚怎么罚你”
月罂小脸红扑扑的十分喜庆,头抵着门板,也是大口呼吸,刚刚险些缺氧意识稍稍恢复了一些,立即揪住他的耳朵低叫道,
“你这花心鬼、色胚子眼睛都快掉到别人身上了,还好意思说我”
谁知童昕闷闷地一笑,偏头咬了咬她的肩窝,声音轻得如同一片羽毛,
“幻幽宫的一个堂主此时正与那个倾心鬼混呢,我打算今晚动手。”
“呃?”
“就在隔壁。”童昕又补了一句,手上动作不停,仍一点点厮磨着她细滑如脂的肌肤,手感极好。
月罂诧异地眨了眨眼,将他的话连起来一想才恍然大悟,没想到会是这样一个结果,实在出乎意料。不过一想到他是有任务在身才来这儿的,硌在心里的石头这才掉了下来,感觉舒服多了。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399章没有如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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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9章没有如果
月罂轻呼了口气,心头的郁结也因他的解释散去,伸手环住了对方的脖子,闷闷地说道,
“我还以为你真是来找姑娘的呢”
童昕扬眉一笑,鼻尖贴着她的鼻尖,轻笑着调侃,
“有个这么凶的媳妇,我可不敢出来沾花惹草”
月罂郁闷地挑了挑眉梢,偏头咬了一下他饱满的唇瓣,郁闷地反驳,
“谁是你媳妇”
童昕自是看出她的口是心非,也没生气,反而咬住她的唇,牙齿轻轻地厮磨,最后含住,声音极近温柔,
“我们都已经圆了房,你还不承认?”
她支支吾吾了半晌,脸上有些发烫,被他这一句话顶得不知该说什么了。念头一转,忽然想起他曾与那个面摊家孩子说过关于他未来媳妇的一段话,忍不住搬了出来,
“我记得你和旁人说过,将来的媳妇一定既漂亮又温柔,心灵手巧,善解人意,孝敬父母又会体贴人,那这些都是在夸我了?”
说完这些,月罂倒是有些沾沾自喜,没想到自己在他心里竟然这么美好,忍不住又嘿嘿地干笑了两声。谁知童昕不屑地哧了一声,一开口就让她升起的希望全部破灭,
“那不过是年少时的梦想罢了,与你根本不沾边”
“你说什么?”月罂气恼地掐着他的脖子,温情蜜意的气氛又被这讨厌鬼搅坏了
童昕看上去并没觉得自己说错了,反而一脸认真地解释,
“你漂亮吗?跟一把干柴似的,一般般吧;你温柔?别逗了,谁不知道你有多暴力;你心灵手巧?这点倒是稍稍符合,不过你竟然笨得连我都打不过;善解人意就更别提了……”他念念叨叨地将她驳得体无完肤,在他眼里像是没什么优点了,月罂听完郁闷到了极点,屈膝踢了他一脚,低骂道,
“那你喜欢我做什么?还不快去找你觉得满意的媳妇去”
童昕眼底闪过一抹狡诈,嘿嘿地笑了两声,又将她压在门板上,唇移到她小巧的耳垂边,低笑道,
“可是,我就喜欢你这样的”说完飞快地含住了她的唇,又是好一阵温存。
月罂被他折磨得极尽崩溃,这讨厌鬼也不知跟谁学的,越来越讨厌不过他这番逗弄倒是让她心情稍好,轻哼了一声之后,由着他在唇齿间肆意掠夺。
过了半晌,童昕似乎想到了什么,忽然将她放开,无比纠结地看着她这张脸,伸手在她脖颈间摩挲,小声嘟囔道,
“把这鬼东西摘了吧,闭着眼睛都觉得不自在”
月罂将他的手打开,捂着脸瞪着他,如何也不肯摘掉。
童昕无奈地垂下眼眸,昨晚光线太暗,根本看不清楚,也不知她这张脸究竟什么样了,只得又说,
“整日这么捂着也不容易好,带个面纱什么的不就行了?”
“不行,我不想看。”
“长在你脸上,你能看到什么?”
月罂还是一个劲儿的摇头,紧紧地捂住脸,就是不让他将面具揭开,小声嘀咕道,
“你……不觉得难看么?连我自己看着镜子都厌恶……”
“哪儿那么多废话”童昕也不管她愿不愿意,将她的手指一个个掰开,摸索到人皮面具的边缘,小心翼翼地揭了下来。月罂下意识地偏过头去,闷闷地垂着眼眸,终究没勇气看他。
他虽然知道这张脸被毁了,也有了心理准备,可看清楚之后还是不自觉吸了口凉气,随后是无比的愤怒与心疼。此时这张脸比先前好了许多,多数硬痂都掉落了,里面的肌肤呈现出淡淡的粉红色,与其他完好的部位还是有一定的区别。
他不敢碰她的脸,只能仔仔细细地看了一番,声音陡然温柔下来,
“明日我就在这凤鸣城中找位医术高超的大夫瞧瞧,肯定会医好的。”
月罂点了点头,慢慢地环住了他的腰,心潮涌动,却没有言语。
两人静静地依偎了半晌,他几度欲言又止,最终又化为浅声的叹气。月罂疑惑地抬起头,见他目光幽深,眉间微蹙,像是有心事的样子,便开口询问,
“你想说什么?”
童昕咬了咬唇,将她额前的一缕发丝拨开,犹豫了再三才问道,
“如果、如果花寻还活着,你还会选择我么?”
月罂身子一僵,目光中难掩痛楚,她靠在他的胸膛上,能听到那颗心沉稳的跳动声,与她的频率一致。她紧紧地搂住他的腰,轻声道,
“没有如果……我只知道,他的死,让我的整颗心也跟着死了;可看到你中了毒箭,才又觉得心痛无比,麻木的心又活了过来。所以不管他是否活着,你始终都在我心上……”
他听完如释重负地叹了口气,将她紧紧地箍在怀中,下颌抵着她的肩窝,眸子黯沉似水。他性子虽然狂放不羁,又大大咧咧的,可这事却思考了许久,他起初不敢问,可此时此刻又憋得难受,索性不计后果地问了出来。
他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哪怕她对这件事避而不谈,他也不会太过失望,毕竟那个人在她心里是极重要的。不过他没想到竟得到了这样的答案,实在出乎意料,让他心口暖洋洋的,她果真是在意自己的……
正在这时,隔壁忽然传来女子娇媚的呻.吟,声音越来越大。这房间本来隔音不错,可能是那女人太过做作,声音竟然传到了月罂两人耳朵里。她听完脸上有些不自然,将他放开,偏头咳了一声。
童昕神色凝重了许多,听隔壁的声音应该差不多了,今晚最主要的事如何也不能耽误。他从腰间抽出几把飞刀,边在手中把玩,边叮嘱她说,
“你留在屋子里不要出去,等我回来后再一同离开。”
月罂点了点头,心也跟着提了起来,虽说她信得过童昕的功夫,可无论如何也少不了担心。见童昕从窗户翻了出去,也跟着走到窗边,在窗下走来走去。
童昕从房间跳出之后直接翻到了屋顶,轻手蹑脚地走到隔壁,小心翼翼地揭开了一块青瓦。此时夜色正浓,街上虽然热闹,可他身穿黑衣,完全融进了夜色之中,并没人发觉屋顶有人,恰好掩饰了他的行动。
月罂在屋中走了没几圈,忽听窗户上传来轻轻敲打的声响,她微微一愣,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忙过去开了窗子,花色衣袍一闪,窗外飞快地闪进一个身影,趁着月罂毫无防备的时候,伸手捂住了她的嘴,随后迅速将窗子关好。
月罂心底一惊,飞快地扣住他的手腕,试图将他的手打开,不料?br />
船说